叔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阴沉,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他很快拿出了古老的勘察箱,手中竟然多一把不求人,我当时眼睛一瞪,惊讶道:“仵作先生,你要干嘛啊?”
“基本操作了,啊咔咔哈,别眨眼!”
叔叔小心地持着不求人,就好像拿着个高尔夫棒一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尸体挠痒!
当然那是在我们眼前是挠痒而已,但女尸被挠过的地方,竟然慢慢地浮现出了无数的手印!
当时谢楚楚也是吃惊不浅:“怎么可能?你这比无影灯和激光普照仪都要神啊,何顾问。”
“基本操作了,那都是我们何家的一种仵作绝学了,这叫阴阳不求人。”
“额,还挺有意思的,你们几个,过来拍照啊!”
估计是被我叔叔的骚操作雷到了,几个痕检员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幸亏还是有个反应快的拿起照相机就咔嚓咔嚓地拍了起来,接着叔叔让我帮忙,拿起那把满是破洞的勘检伞,转动了起来,随即又拿出一根骨头,这个我知道,就是听骨木了。
叔叔在死者的胸膛上敲击了一下,接着好像能听懂女尸说话一样,念叨
道:“你啊,死之前是不是承受了莫大的压力了哦!家庭不和睦吗?老公出轨?孩子生病?”
听到叔叔和尸体说话,众人一阵诧异,不过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从前,我也见过叔叔这样的操作。
我知道他刚才用听骨木,聆听到一些死者的血液流动情况了,不过那些什么话,估计是他想象出来的。
之前说过,我叔叔是个怪人,一个特别喜欢看书的,只对尸体有兴趣的怪人。
跟女尸“聚旧”完毕,叔叔收起听骨木到:“器官一部分都缺氧了,但很奇怪,这个女尸似乎还有体温。”
这句话激发了我,我揭开了死者的眼皮,发现瞳孔中的毛细血管没有流动情况,又抚摸了一下死者的脉搏,极其安静,但后来我却忍不住脱掉女尸的袜子,触碰着她的左右脚踝,然而在我摸到女尸的左脚时,发现她这个地方还有余温,这是因为死者某部分器官缺氧造成的。
“不对!女人还没死,她还有气息!”
众人一听,惊讶之余,谢楚楚和小董马上开始给女人进行救助,首先按住她的人中,然后撑开她的嘴巴,给她不断地呼气,最后我们一起给女人做心肺复苏……
片
刻后,女人竟然真的出现了呼吸!
谢楚楚激动地捏了一下女人的脸庞喊道:“纳曼荷老师,你醒醒,可以听到吗?”
可是女人根本没有反应,只是呼吸比较均匀而已。
“送去医院吧!别耽搁了。”叔叔应该早就知道女人没有死透,出现了假死现象而已,不过他刚才是故意考验我了。
很快纳曼荷就被送去了医院,而我们在现场到处检查,在看到人工湖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里面的水不多,根本就不能覆盖整个人,但那么多刀,她怎么就没有把自己刺死呢?
我之前没有留意观察她的伤口,但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部位都不能致死,在我思考的时候,高明强和另一名痕检员就说道:“在湖边找到了许多脚印,但有一组是在湖边背后的!”
我来到了湖边的背后,因为这里很崎岖,泥土也有点湿漉漉的,而且有蜜蜂窝,估计平时没什么事情的话,都不会有人过来的,我就好奇了,怎么会有人站在这里呢?
难道说,那个人就是凶手?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亲眼目睹纳曼荷的死亡过程?
然而他们想到的是,纳曼荷竟然没有死去,如果她能醒来的话,或许
能给我们警方提供什么重要的线索。
按照脚印的大小很深浅度分析,应该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五的男性,他穿的是带着横杆条纹的42码皮鞋,按照受力点分析,他没有小脚穿大鞋的迹象,现在没有阳光照射,所以鞋印不会好像之前那样收缩了,因此这个鞋码是不会有错的。
如若此人真是凶手,那他当时还挺胆大的,竟然敢站在那里观察,我看了一下这个位置,偏僻的很,是个典型的监控死角。
他应该是从人工湖的背后偷偷地潜进来的,我离开了人工湖,朝着背后继续走,发现这边竟然是学校的植物园,那地方就更加没有监控了,而且植物特别多,有点像我们调查的第一个案子的生物研究园,就是那个旧植物园。
凶手如果从这里进入,然后来到人工湖,根本是不会有人发现的,监控也拍摄不到。
但植物园的外面是有监控的,不过植物园的侧面有一堵墙,如果我是凶手肯定不会走正门出去了。
如果选择在这里翻墙的话,我继续探索了下去,结果发现这里是学校的后巷,这里依然没有监控,但如果要走出后巷,那就到了马路了!
我终于找到了
凶手有可能逃脱的位置,观察了一下周围有几个便利店,我来到最接近后巷出口的一家,拿出了警官证站在了一处柜台的前面:“警察!我想调查一些事情。”
“警察同志啊?你要调查什么?尽管说呗,我都会告诉你的!”一个大妈仿佛很兴奋地跟我说道。
“好,你这里的监控是一直开着的吧?”
“对啊,可以照到那边的路口了,怎么了呢?警察同志!”大妈很礼貌地说道。
我说:“可以提取给我们看吗?”
“行吧,你们在调查什么案子啊?”
“一些比较棘手的案子,具体不能和你说。”
“那好吧,你跟我来一下仓库,我的监控在那边呢!”
“行!”
我跟着这个大妈来到了仓库,等拿到电脑里的资料后,我感激了一句就离开了。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大伙儿还在走访学校的老师、学生,其中一名女教师就跟我们说:“纳曼荷这个人啊,挺冷漠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出了一点成绩吧,反正她谁都看不上,极其不喜欢跟我们说话,一天天的,就在那里埋头苦干!就好像,好像那种什么工作机器人一样吧,反正我们都觉得她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