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和离的族规很诡异,但崔正怡也没有道理来骗她,徐芸浠整个心都慌了,崔正怡又来劝她:“嫂子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你可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吗?那都是假的啦,也不知是谁见不得萧家好,故意用这些恶心人的事来抹黑萧家!”
这些传言都是假的?
如果仅仅是萧家的事还有可能,可这事事关当今圣上,圣上也是可以抹黑的?这崔正怡,她还以为崔正怡是跟别人不同的,怎的也这样欺骗她?
崔正怡也知道徐芸浠不会相信。脸色便有几分尴尬,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这大哥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认识的友人里哪个不是之乎者也的?他们这些读书人,有时候书读得多难免有些酸腐,估计以为既然君子好美人,那么这天底下的美人都得收入囊中才好。他啊,不过是仗着年轻瞎玩玩罢了,等他醒悟过来,就知道这天底下的美人,哪有嫂子你好看。你且等着,总有一天,他得懊悔自己糟蹋了美人了。”
这就是说,这传言当中,也有几分真实的了?崔正怡的辩解也实在是太牵强,徐芸浠静静的听着,这时不由得气得笑了:“你这又是什么歪理?他既是爱瞎玩,可我却没这闲心等着他醒悟。”她可不是那些任劳任怨的妇人,认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萧启靖爱玩,那就玩他的去,她做什么要独守着空房等着他回心转意?
更何况这不是玩不玩的事,圣上昏庸,视天下百姓为刍狗,萧启靖既然要跟在他身边当佞臣被千夫所骂万人所指,她难道还要跟着挨骂?
徐芸浠痛恨当今圣上的心没有人知道,更没有谁能理解。崔正怡听她这么说,却是急了:“唉,嫂子你可莫要这么说。你才到萧家一个月,并不了解大哥的真实本性,大哥除了好玩了些,并无其他的坏习惯了。都说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总要经过一番磨合才知道合不合适。嫂子为何不给大哥一个机会,试一试呢?大哥他曾说过‘谁知美人意,不动君子怀’,他就是个酸腐的,想着书生风流,花丛便不入,犹自未甘心罢了。姑姑也说,等他当了父亲,也就定性知道顾家了。”
崔正怡说着,不断的看着徐芸浠,小心翼翼的又说:“我们都知道嫂子也受了不少委屈,可姑父也不是没打过,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哪知就是去了半条命他也不知悔改,姑姑又能拿他怎么办呢?每回在外胡来,她就要哭一回,让姑父给打得不知人事,她又要再哭一回,眼睛都哭坏了,大哥也还是这幅性子。”
徐芸浠是打定了主意要放下萧启靖的了,但崔正怡不管怎么劝,就是不肯说萧启靖一句其他的坏话,绕来绕去都咬定了他只是玩性大,她也不好直接跟崔正怡说你大哥是个奸臣,我不要了。于是渐渐的也没了跟崔正怡诉苦的心情,又打着哈哈想办法说点其他。不料崔正怡仿佛看透了她一般,这时候又说:“我知道,大哥他是有些混账,不过前一阵让姑父打去了半条命,这些天又把旖霞楼的可心纳了回来,往后定然不会再去旖霞楼了,嫂子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