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寒,你怎么会在这里创建这明月城?” 凌澜月纳闷问道,“我记得以前我们路过这里一次,这一带全是山贼土匪!”
“我看中了这里的地势,就把那些土匪给端了,将此地占为己有。这里是进京要道,离京城不远,前面地势开阔,后面是莽莽群山,进可攻退可守!”
上官洛凡纳闷地看着他们,又看向白水寒,“澜月姐为什么叫你瑾寒?”
白水寒微微一笑,说道:“白水寒这名字是我出道后,影煞宫的宫主白玉朗收我为义子,他给我起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姓楚,名瑾寒,楚瑾寒!”
“你本姓楚!叫楚瑾寒!” 上官洛凡不由皱眉沉思,像是在记忆里寻找什么,“为什么这个名字我觉得那么熟悉!”
白水寒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胡思乱想头会疼的!你知道我叫楚瑾寒就行!” 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只虾仁,“吃饭吧!”
上官洛凡看着白水寒,笑笑,低头吃饭。
凌澜月看着他俩如此亲密,不由笑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对……”
她本想说他对点点呵护备至,但白水寒已经向她投去一个制止的眼神,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她会意,便不再续说下去。
白水寒不想上官洛凡想起悲惨的往事,他们在她面前最好不要提起以前的事。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凌澜月转了话题问道。
“我得先去京城一趟,办点私事,其他的事,等回来再从长计议。”
“去京城!” 凌澜月不由看向江千帆,“我们也一起去吧,我想回去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去!” 江千帆含笑应道。她到哪,他就到哪。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
上官洛凡还在沉睡中,突然感觉身边有动静,她不由悠悠醒来,一看,原来是白水寒起床了,再一看外面,天才蒙蒙亮。
他们昨晚和凌澜月与江千帆聊得很尽兴,很晚才回来,她想自己回客房休息,他却非把她带回他院子,还非得和她同床共枕,美名其曰他得照顾她。
虽说以前他们两人也经常共处一室,但真正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头一次。虽然两人只是纯盖被子聊天,但上官洛凡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
“这天才蒙蒙亮,你起这么早干嘛去呀?” 上官洛凡坐起身,揉揉眼睛,软萌地问道。
白水寒看她睡眼朦胧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由探头吻了吻她。
“我去训练场看玄霆他们训练,我也练练。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
上官洛凡下床,替他穿好衣裳,送他出门,她才又回床上躺下睡个回笼觉。
白水寒今天心情十分愉悦,有这丫头在身旁,他晚上能搂着她入睡,早上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这让他终于真实地感觉到他有家人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这偌大的城主府也真正像是他的家。
训练场上,玄霆等人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也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错。他们几个正交头接耳小声调侃着,白水寒已走到他们跟前,板着脸看着他们。
“你们很闲?”
“呵…… 爷,早,我们不闲,正准备训练!” 玄霆等人笑嘻嘻道。
“所有人,绕场跑十圈!跑完了一对一对练,胜者明天跟我去京城!此次进京,危机重重,生死未卜,凡跟随我进京者,绝不勉强。若是谁不愿意去,现在即可提出来,退出演练!”
“楚家玄家,随时听候爷的差遣!” 场上三百名玄卫异口同声高声喊道。
白水寒看着众人,朝他们拱手,“瑾寒在此谢过诸位!”
“誓死为爷效力!”
白水寒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好!既如此,现在开始加紧训练。”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绕着训练场开始奔跑。脚步声整齐划一,扬起阵阵尘土。
十圈跑完,一众玄卫虽有些气喘吁吁,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斗志。一对一对练紧接着开始,场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拳拳到肉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展现出自己最强的实力。
白水寒在一旁认真观察着。他知道,此次进京,危机重重,这些跟随他的人不仅要有勇气,更要有实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京城活着回来。
一个多时辰后,辰时未到,三百名玄卫一对一演练完毕,白水寒从胜者中挑出五十名随从亲卫,其余一百玄卫则被编成暗卫,暗中跟随。
等白水寒忙完随行玄卫的挑选才回到城主府。一进院子,就看到上官洛凡提着水壶在院中浇花,周大娘在一旁帮忙锄草,在她的指点下剪着枝丫。
“哎哟,小祖宗,你左肩上的伤还没好,还不能提重的东西!” 白水寒忙上前拿过上官洛凡手里的水壶,亲昵地抱怨道,“别把伤口给抻着!”
上官洛凡看着他,轻笑,扬扬自己的右手,“看看,看看,我用的是右手,伤在左肩,我没用左手!”
“右手也不行!” 白水寒将水壶放下,“身上外伤未好,昨天又受内伤,大夫说了得卧床静养!你不想躺着静养,我不勉强,但不要乱动,好不好?”
上官洛凡看着白水寒额上的汗水,不由拿出帕子给他擦拭,“遵命!保证从现在起,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肩不挑,手不提!连吃饭,都等着你喂,好了吧?”
白水寒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他吻吻她粉润的小嘴,“去替我找换洗的衣服,等我梳洗一下,然后一起用早饭!”
上官洛凡微微朝他行礼,“好,遵命!”
白水寒失笑,轻刮她鼻子,“调皮!”
“可,你衣服在哪,我又不知道!” 上官洛凡噘嘴说道。
“我带你熟悉熟悉我们的家!” 白水寒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周大娘看着两人如此恩爱的模样,不禁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赞许地点点头。
“虽未成亲,但上官姑娘这城主夫人的位置看来是坐稳了!” 她小声说道。
她顿时懊悔自己昨天那么没眼力见,挨那三十大板还真是活该。所幸老赵让人手下留情了,若不然她岂能还有命在。
她摸摸屁股,又从怀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就不知这城主夫人给的棒伤药管不管用呀!”
方才上官洛凡见她走路一瘸一拐,龇牙咧嘴的,一问才得知她竟然因为昨天的事挨打了。上官洛凡便拿出一瓶棒伤药给她,让她回去敷上。
她赶紧把花园打扫完回去敷药。
上官洛凡给白水寒找好衣服,等他出来便一起去用了早饭。用完早饭,白水寒又带她去见城里的各位管事。
上官洛凡看着会议厅里十几个管事,忍不住暗自咋舌。
十几个管事的看到白水寒,面色都浮现惊讶之色。
“哎呦,爷,您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可真好看!”
“爷这是换风格了!”
几个年纪和白水寒差不多的年轻人不由调侃道。
白水寒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藏青色绣花边的长衫,嘴角微微勾起,拉过身旁的上官洛凡。
“诸位,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未婚妻,上官洛凡,我们不久将会择日完婚。以后还请诸位对她多多关照!”
“明月城长老云海,见过上官姑娘!”
为首的云海第一个起身给上官洛凡行礼。
“明月城城务总掌事,冷渊,见过上官姑娘!” 年轻的冷渊起身说道。
“明月城法纪总掌事,杜磊,见过上官姑娘!”
“……”
上官洛凡听了他们一一自我介绍才知道,原来明月城能如此井然有序,居民们能在城中安居乐业,全靠白水寒设了一套完整的管理制度。
白水寒在的时候,他统管全城,他不在城,便由长老云海代管。
下面设有城务管事,管理城中明月城的日常行政管理工作,包括税收、户籍管理、城市建设等,统领各行会会长和城中各街道的街长。
法纪总掌事则负责明月城的律法制定、执行和司法审判,设刑罚机构,处理各种纠纷和犯罪案件,确保城市的秩序和公正,保障人们在这里能安居乐业。
此外还有城防总掌事,统领城中守卫,负责城中防御和街道巡逻工作,维护城市的治安和秩序。还设有医馆、学堂等管事的,负责城中其他事务,大家各司其职,让明月城正常运转。
上官洛凡向众人一一还礼致谢。明月城能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都是他们在打理,他们都是有功之士。
“我和大家还有要事商议,你先回院子休息吧。” 将上官洛凡介绍给一众管事,白水寒便不留她在议事厅里,而是将她送了出去。
上官洛凡知道他忙,也不打扰他,“我可以上街去逛逛吗?我想去看看热闹。”
白水寒知道她若是老闷在屋里也会憋得慌,立即叫来玄羽和玄隐陪她上街去,他则回议事厅去议事。
白天的明月城比晚上更为热闹,南来北往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上官洛凡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也不往那些拥挤的地方去,只找些店铺逛了逛。在路过一家客栈时,突然被里面的人给吸引了。
“秋叶红,秋掌柜的!”
她进店朝店柜台后那红衣女子高兴唤道。
正忙着招呼客人的秋叶红看到来人是上官洛凡,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过望,热络地迎出来。
“上官姑娘,真想不到在这能遇见你!你怎么会到这来了?”
“我,我准备进京,在这里歇息两天,这不,出来逛逛,看看热闹。倒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秋叶红叹息,一甩手帕,骂道:“还不是那该死的石震天,三天两头派人到我那客栈去闹事!那是待不下去了,只得另寻他处。我们听说这明月城广招城民,还给出优厚的条件,我们就来了。想不到还真是来对了!”
“哦?如何来对了?”
秋叶红指指客栈,“这客栈,气派吧,你猜我买下来需要花多少钱?”
上官洛凡看看这客栈,虽不说富丽堂皇,但古香古色,且占地甚广,“这看着,怎么也得一千五六百两吧!”
秋叶红看着客栈,笑了,“在别的城镇,一千五六百两肯定得要。但在明月城,凡在城中定居者,可半买半送,只需八百两!而且可以分期付款哦,每个月最低只需付五十两,直到付够八百两即可!且客栈开张前三个月免各种税赋。”
“这还真不错呀!”
“是呀,而且这城中还禁止私斗,我和丑姑与兄弟们住在这,不怕那石震天前来找麻烦。”
“如此甚好!那以后便能安心住在这明月城了。”
“是呀!你以后若是再来这明月城,一定要来找我!”
“嗯,等我从京城回来一定过来找你!” 上官洛凡高兴回道。
从客栈出来不久,上官洛凡正在一个木雕摊位前看着摊上各种精美的雕件。看到一个木雕神似白水寒,不禁拿起来准备仔细看看。
“这个我看上了!”
一个声音传来,同时她手中的木雕也被人给夺走。
她不由抬头看去。
是昨天那位打她的姑娘。
可这木雕明明就是她先看上,她先拿到手的。
“这位姑娘,这木雕是我先看上,先拿到的,你怎能如此无礼!” 她直视着云朵,冷声说道。
云朵冷冷看着上官洛凡,一脸高傲得意,“那又如何,谁能买下才是谁的!”
云朵说着又看向摊铺老板,“老宋,这木雕你是卖给我,还是卖给她?”
摊主看着云朵,赔着笑脸,又看看上官洛凡,一脸歉意,“姑娘,这木雕既然云姑娘看上,那我,便卖给她了,抱歉呀!你再看看别的吧!”
上官洛凡轻笑,这是欺负她这生人呀。
“这明月城的摊主就是这么做生意的?欺生吗!不知道你们对过往的行人是否都如此!”
“这,这……”
云朵讥笑,“什么欺生!这做生意也是讲究你情我愿的!这木雕我看上了,我愿意买,摊主愿意卖,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