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房间里,她正在整理背包里那些瓶瓶罐罐,听到白水寒在外面敲门叫她吃饭,她忙开门出来。
“我刚自己吃了一点,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白水寒闻言,不由皱起眉头,有些不快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
上官洛凡轻笑一声,“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呀。就是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
白水寒一脸无奈,白了她一眼,“那你早点休息。”
他说着就转头回客房去,“砰” 的一声关上房门,那力道大得仿佛客栈都要塌了。上官洛凡看着他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不由也瞬间消失,浮现出无奈的苦笑,也关上房门回房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白水寒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下楼检查马车,他刚套好马车,上官洛凡就下来了,坐上马车。
“你昨晚不是说要早点休息,怎么还这副样子!”
白水寒见她一脸疲惫,顶着一对黑眼圈,不由讥笑地问道。
上官洛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认床不行呀!”
白水寒嗤笑一声,她若认床,前些天晚上可不会呼呼大睡!
他也没揭穿她的谎言,坐上马车一抖缰绳驾车而去。
上官洛凡见他没再说什么,暗自舒了口气,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因为心里的失落与害怕,一晚都没睡着!
她啃了馒头,喝了些水,靠着摇摇晃晃的车厢,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她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马车突然停住,她身子朝前倒去,差点滚下马车,她才蓦然惊醒过来,扶着车窗稳住身体。
她迷迷糊糊看向外面,见马车停在一条两面都是岩壁的峡谷窄道,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各式武器站在马车前不远处,白水寒站在马车旁边,双方正对峙着。
“冰块,又有杀手了?” 她迷糊地小声问道。
“待在车里,别动!” 白水寒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黑衣人。
上官洛凡紧张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白水寒的累赘。她安静地待在车里,从小包里拿出铃铛戴在手腕上,又拿出一个五彩护腕也戴在左手腕上。
这看似普通的护腕,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里面藏着三十六支绣花银针。
马车前方黑衣人中,为首的男子看着白水寒,脸上泛起一抹冷笑。
“白水寒,人称一剑封喉!今天,我们兄弟几个倒是要领教领教了!”
说着,他立即挥了挥手,身旁的十几个人瞬间分散开,朝着马车包围过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不是普通的杀手。
白水寒深吸一口气,右手持短剑,左手持匕首,朝着围攻而来的黑衣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剑法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直指黑衣人的要害,每出一招便有一个黑衣人倒下。
黑衣人领头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白水寒的剑法竟然如此凌厉,真的是剑剑封喉。
“一剑封喉!果然名不虚传!”
他迅速后退,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刀,试图抵挡白水寒的攻势。
然而,白水寒的剑法变化莫测,又快如闪电。他手中的剑与匕首不仅将黑衣人的攻势一一化解,还同时划过他们的咽喉,皆是一刀毙命。
上官洛凡在马车内,只能听到外面金属碰撞的声音,借着车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被人围攻的白水寒,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趁着白水寒被其他人缠住的空隙,从路旁的一块大石头后悄无声息地飘身而出,飘落至马车前。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毫无声息。
上官洛凡看着来人,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将一颗铃铛拧开投了出去,但来人戴着面巾,口鼻都蒙住了,丢出去的铃铛除了发出清脆的声音,对来人却毫无作用。
那黑衣人听到铃声,动作微微一顿。就在这一瞬间,白水寒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精准无误,从背后一击刺穿黑衣人的心脏。
为首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取白水寒的面门。
白水寒侧身一闪,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巧妙地将对方的刀势引偏。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长剑顺势划向对方的咽喉。
为首男子没想到白水寒的身法如此诡异,他急忙后退,但已经晚了。白水寒的剑尖已经触及了他的喉咙,他只觉脖间一片寒凉,左手不禁紧紧捂住。但为时已晚,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瞬间浸红了他的双手,滴流而下。他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地倒下。
白水寒冷冷看了一眼倒下的尸体,又朝其他黑衣人攻去。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那边传来。
白水寒扭头看去,只见上官洛凡被一个黑衣人挟持着从马车里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咙上。
原来之前那个黑衣人不过是在为这人打掩护,那个黑衣人在明,这个黑衣人在暗。
白水寒看着上官洛凡脖间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动作不由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看来挟持上官丫头的这个黑衣人才是真正的首领。
白水寒看着黑衣人,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冰冷,缓缓垂下持剑的右手。
上官洛凡被黑衣人紧紧挟持着,她能感觉到匕首的冰冷紧贴着自己的皮肤,但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她的心跳虽然加速,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你挟持我有什么用,我和那大冰块又不熟!他岂能为了我向你们妥协!” 她向挟持着她的黑衣人平静地说道。
黑衣人呵呵轻笑,“是吗?要不要我们赌一赌看呀!”
“赌什么?” 上官洛凡冷静地问道。
“赌他为了你,一定会妥协!”
上官洛凡不禁轻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就算杀了我,他也会无动于衷的!”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已抵触在上官洛凡雪白的皮肤上,稍稍一用力,那匕尖就划破了上官洛凡的皮肤,殷红的血迹从匕尖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