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听李同说出谋害死由的动机,了然地点点头,“你与死者有何仇怨,为何想要置他于死地?”
“赵兄不仅家世好,人也聪慧,但他喜欢偷奸耍滑,经常把我们辛苦写出来的文章说成是他所作,占为己有。”
李同气愤地说道,顿了顿,又道,“好几次学堂大考,他都想法子抄袭我们的卷子,事发后,他将银钱往夫子面前一递,却成了我们抄袭他的文章了。”
李同说着,不由深深叹息,继续说道,“为此,我们几个都被学堂警告过好几次,说是再有下次,我们三个将被逐出学堂,这辈子都不能参加各项科举考试。”
李同说着,含泪叹息,“此外,他,他还是个混蛋!他调戏过我和孙兄的娘子,对她们动手动脚,出言不逊!像他这么一个人,我恨不得他早点死!”
李同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显愤恨。
上官洛凡叹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有钱能使黑白颠倒。
“你们之间的过节我就管不着了,我只是帮你们查明死者的死因。现在死者的死因查明了,你们就别再吵吵了,让大伙清静清静,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她说着转身就请小二带她到后院去清洗,不再关心赵源他们与客栈的人接下来打算如何。等她收拾好回到楼上,看到白水寒倚在他房门前,双臂环胸看着她,一见到她,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她不禁傲娇一笑,朝他走去。
“还有饭吃不?”
白水寒随她进屋,看到桌上的饭菜,“冷了!带你到街上吃!”
“哎哟,姑娘,姑娘,您为我们解决了大麻烦,是我们客栈的大恩人,怎么能让您吃冷饭冷菜!”
两人正说着,那厨娘的声音就传来,人也领着掌柜的和小二端着几盘热气腾腾、喷香的热菜进来。
“姑娘,我们就知道您刚才肯定还没来得及用晚饭,这几道菜是我的拿手好菜,请您尝尝!”
上官洛凡看着托盘上的好几道菜,看着厨娘,温婉一笑,“谢谢大姐。我也是好奇那人是怎么死的,所以才想着弄清楚的。”
“今天若是没您呀,我们这小客栈可就开不下去了!” 厨娘笑吟吟道,将托盘里的菜端下来放到桌上。
上官洛凡见他们如此盛情,也就不拒绝了,但也只是留下了三道热菜,其余的都让他们端走了,她和白水寒就两人,吃不了那么多,留下也是浪费。
两人吃着饭,白水寒吃了一些,看向上官洛凡,显得有些纳闷,“你说,李同看到孙斌的那本古籍,是偶然看到的,还是有人特意而为之想要让他看到的?”
上官洛凡轻笑,“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孙斌和李同一样,不仅文章也被死者盗用,娘子也被死者欺负。他一个正常人,应该不会对死者不怀恨在心的吧!况且,他对死者的病情还记得那么清楚!若是他想借李同之手除去死者,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扒拉了几口饭,又继续说道,“但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没证据表明他是有意让李同看到那本书。”
白水寒看着她,“你一个姑娘家,面对死人,不害怕?”
“害怕!没有!当时我就是把他当成一个病人。” 上官洛凡笑着随口应道。
她可不是第一次见尸体,她与祖父行医多年,经历过很多生老病死的场合,送走过很多病危病重的人,她刚面对死人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害怕,还很平静。
她又吃了几口饭菜,悠悠叹息,“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像那颜青龙!他可比死人可怕多了。”
她说着,不由看向白水寒,“你杀颜青龙的时候,什么感觉?害怕不?”
白水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有什么好怕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死在他手里的人,他都记不清有多少了。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忘记了什么是害怕,那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他要活下来!他想要活下来,就得杀死身边同一训练营的十几个同伴,成为唯一活着走出炼狱的人,正式出道成为他们影煞宫一名合格的杀手。
上官洛凡不明白白水寒的处境,自然也不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如何。她含笑看着白水寒,“我一直没问你,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呀?”
白水寒看着她,玩味地笑了笑,“你现在才想来问我是什么人,不觉得晚了吗?”
上官洛凡看着笑着,“什么晚了呀。我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只是想了解了解你,你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嘛,反正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你反而给我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见如故?”
“是呀!我觉得我以前应该在那里见过你!但在我的印象中,我长这么大,大多都呆在村子里,没印象见过你!”
她看着白水寒,“我们以前见过吗?在我小的时候。”
白水寒嗤笑,“你这是在跟我套近乎?”
上官洛凡不禁噘嘴,“什么套近乎!这是你给我真实的感觉!”
说着,不禁嫣然一笑,“我用得着跟你套近乎吗!要套近乎,也该是你向我套才对,毕竟,你的小命还捏在本姑娘的手里呢!”
白水寒闻言,不禁失笑。这丫头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初她初见他醒来,可是躲得远远的。若是她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怕也是躲得远远的吧。
上官洛凡见他笑了,她的笑容更甚,“其实,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你都是我的恩人,是我心里的英雄!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一辈子的!”
白水寒看着她,轻笑,没说什么,心里只想着快点将她平安送到云雀湖与她爷爷会合,然后让她远离他。
“上次听那胖丫头说,你有个未婚夫!他人呢?他既然是你未婚夫,为什么对你漠不关心?” 白水寒突然问道。
上官洛凡笑笑,“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事他并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所以,那婚事并不作数。”
她把当初二老提出婚约,凌澜风逃跑的事简单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