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龙看到白水寒如此轻而易举就避开自己的招式,很是不甘心,连续出招,剑势凌厉,招招致命。白水寒依旧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他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在颜青龙的攻击中穿梭自如。
几个回合下来,颜青龙不仅没有伤到白水寒分毫,自己反而累得气喘吁吁。而白水寒却依旧气定神闲,仿佛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颜青龙恼羞成怒,使出全力向白水寒扑去。白水寒眼神一冷,看准时机,一脚踢中颜青龙的手腕,他手中的剑便脱手飞出,深深插入一旁的柱子上。
颜青龙失去了武器,心中大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水寒已经来到他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筷子,那筷子快如闪电插入他的脖子。
颜青龙只觉得脖子间一阵剧痛,他不由闷哼一声,欲伸手捂住那痛处,但白水寒已扬手,他脖子上的筷子已被抽出,他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奔涌而出,他怎么捂都捂不住,奔涌而的液体,溅得白水寒那俊脸上都染上斑斑点点,迫使白水寒不得不闭上眼。
“你……”
颜青龙死死盯着白水寒,想说什么,但话未出口,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不再动弹。
“大当家!”
众山匪见颜青龙死了,顿时大惊失色!
白水寒冷冷环视一众山匪一圈,“还有谁不服要来一战?”
“白公子饶命!”
一众山匪皆失去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争先恐后跪地求饶。
白水寒冷眼看着这群山匪,厉声说道:“今听你们为了抢粮抢姑娘,把一个村人的全都屠戮干净了?”
“公子有所不知,那,那全是我们大当家的所为,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从命!”几位当家的纷纷说道。
“连老弱妇孺你们都下得去手,真是该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一众山匪忙磕头求饶,
一个小喽啰指着几位当家的控诉道:“白公子,都是他们几位当家的逼迫我们的,我们都是被逼无奈!还请你放过我们吧!”
白水寒看着小喽啰,又看看那战战兢兢的九位当家的,一拍桌子,筷筒里的筷子脱筒飘出,他手一挥,那些筷子就丝毫不差的插入那九位当家的和那告状的小喽啰的眉心。十人闷哼一声,身子便直挺挺朝后倒去。
“……”一众山匪看着倒下的十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罪魁祸首已死,你们众人,当如何?”白水寒看着众山匪冷声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又都看了看白水寒,低下头去,“一切听由白公子发落。”
白水寒背着手,看着他们,“带我到你们金库去走一趟!”
青龙寨的金库里,金银财宝并没有多少,颜青龙带着这些乌合之众来到黑风山落草为寇不过一年,他们虽抢掠绑票,所得钱财不少,但抢到更多的是粮食,而且他们人多,每次干一票回来,所得钱财都会分到大家手中,留在金库里的钱财就没有多少。
白水寒搜刮了一遍,只找出五六箱银子和一箱金子。他又到颜青龙的房间去搜刮了一番,这家伙倒是藏了不少钱,他搜出一沓银票,至少有好几千两。
他将这些银票全揣入怀中,又找出好些银锭和金锭。
“你们几个,把这些金子银子全给你送到清河村上官姑娘家去!其他,全都散了!若是谁还敢留下继续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我定杀不饶!”白水寒看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山匪冷声说道。
被点到的山匪们不敢怠慢,立即抬上那些金银珠宝随白水寒赶往清河村,其他山匪将山寨里的财物哄抢而空,然后迅速作鸟兽散。昔日里喧嚣的山寨,转眼间就变得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清河村村头。上官洛凡在院子里收拾晾晒的草药。老村长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坐在院中的廊檐下看着她。
他们知道杨美丽进村来把李大李二打晕,试图将上官洛凡放走,他们便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村长亲自带着几位老者坐在院中守着她。
“村长爷爷,你们回家去吧,不用守着我,我真的不会跑的!要跑刚才美丽来的时候我早就跟着她跑了!”上官洛凡看着几位老人说道。
“小凡,我们知道,我们这么逼迫你,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这关乎一村子男女老少,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请你原谅我们。”
“村长爷爷,我真的不怪你们,也不会逃走的,你们放心吧!”上官洛凡说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以身入虎穴为民除害,毒药都准备好了,她怎么还会逃走呢!
村长对上官洛凡的话可不敢相信,万一她最后变卦了,他们上哪要人去。所以他们对上官洛凡的话是充耳不闻,四平八稳坐在那里。
“啪!”
院门突然让人撞开了。上官洛凡心惊,手一哆嗦,手中刚捆好的草药顿时掉落地上,有些惊慌地看向门口。
“诶,白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进来的人是白水寒,上官洛凡顿时松了口气,悬着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白水寒的脸色有些苍白,冷眼瞟了上官洛凡一眼,看向门口,挥手让那些人将一箱箱金银财抬进来。
“白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上官洛凡出来看着抬箱子的人,又向看白水寒问道。
“这是青龙寨的颜青龙为冒犯你,而给你做的补偿!”白水寒淡声说道,挥手让那几个山匪滚蛋。那几个丝毫不敢逗留,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
上官洛凡看着那十来个箱子,诧异不已,看着白水寒惊愕万分。老村长等人也惊得起身,向上官洛凡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上官洛凡没空理会他们,直向白水寒问道:
“白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到青龙寨去了?”
“嗯。”白水寒淡淡应道,“我身上的伤口裂了,你给我看看!”他走进药庐,坐到小床榻床沿,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他的外衣一身黑,丝毫看不到上面沾了血迹,但白色的里衣,后面却是一片猩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