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大厅等着轩王过来拜堂,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到轩王出来,不料那王府马管家却是拎了一只公鸡过来,说王爷身体有恙,无法出席,便由公鸡代替完成拜堂仪式。众人一阵哗然,这王爷欺人太甚了吧。
依依愣在了当场,有这么羞辱人的吗?跟公鸡拜堂?周围响起了低低的嘲笑声。
“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要误了吉时”马管家开始催促依依,心里很不爽,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他家王爷啊。
依依立马回神了,有什么好心烦的,自己本就不想嫁,和一个陌生人拜堂与和一只鸡拜堂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嘛。反正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便也乖乖的配合完成仪式,随后和一只公鸡送入洞房,那些下人便都退出去了。
依依在床上坐了一个时辰,外面便没有了喧闹声了,想必宾客都已经走了,依依胆战心惊地等着,客人都走了,王爷该不会就要过来了吧,他要是今晚就要圆房可怎么办,自己并不想啊,那和被强一样了。如果他真要那样,自己得做好准备跟他打一架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依依觉得浑身好累,肚子又饿,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估计那王爷今天不会来了,便自己掀了盖头,一瞧这新房,哪里有新房的样子啊?灰色的帷帐,青色的床铺,房间没有贴红喜字,也没有龙凤蜡烛,就是平常的样子,依依起身去桌子上吃了一些点心,不得不说,这王府的点心还真是又精致又好吃,吃好后倒在床上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依依睁开眼睛去开门,一个小厮在门外候着,见了夏依依便说道:“王爷说王妃擅自掀了盖头,不等王爷,合卺酒都未喝就独自就寝,有失德行,即刻迁入听风院居住。”
听罢,依依不禁喜上心头,看来是被贬去偏院独自居住了,这么说来不用和王爷圆房了,这么轻松的躲过一劫。依依立马道“好好好,我立刻就搬。”说完立马收拾东西走人,生怕万一慢了对方反悔了。若是别的女人新婚夜被丈夫抛弃,只怕“蓝瘦香菇”了吧,依依恰好相反,高兴得只差放炮庆祝了。
几个小厮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逃出魔掌的依依心情格外好,一边跟着小厮走,一边哼着小曲欣赏王府夜景。
那小厮看王妃眉飞色彩的高兴样,误以为王妃误会成现在是去听风院陪王爷。小厮也不吭声,只想着看王妃发现真相之后绝望的样子。
七转八转的走了两刻钟才到,果然够偏的。这小院种了许多竹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地上投射出斑驳的竹影,随风沙沙作响,与听风院的名字很是契合。这让依依想起了红楼梦中黛玉住的潇湘馆。
下人们将依依的行李放入房间后,那小厮便道:“王妃早点歇息吧,小的告退。”
依依笑着说道:“嗯,晚安。”依依冲小厮摇了摇手,便关门进去了。
那小厮一愣,王妃居然跟她说“晚安”,这话可是只能对自己丈夫说的,她这是"chi o"裸的勾引啊,看来外头的传言不假,这王妃果然水性杨花。只是这样自己会不会被王爷剥了一层皮啊,这相当于给王爷戴绿帽子不?顿时觉得王妃的笑有毒,小厮打了一个寒战,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依依要是知道自己一句再正常不过了的礼貌用语被小厮歪歪出这些想法,估计会被气哭吧。
“凌轩,你不用去陪新娘子吗?一刻值千金啊”夜影一脸戏虐地看着杜凌轩。
“你想去就去吧”杜凌轩面无表情的说道。
“额~”夜影顿时憋住了,哪有把自己的新娘子拱手相让给别人的新郎啊。
“凌轩,你这是不好意思去洞房,还是你 ̄不会啊?”白澈也不忘添一把火。
“你俩这是闲得很吗?”杜凌轩有些不悦。
“不闲不闲,我们这就走了”说罢两人哈哈一笑逃也似的就跑了,白澈可是不想承认太闲了,否则轩王一定会给自己安排一大堆的活,甚至会发派去外地。
这两人一文一武,是杜凌轩的左膀右臂,并非轩王府的下人,应该算是幕僚。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白澈的家世很大,是轩王的伴读,而夜影则是轩王身边的副将,轩王出生入死的患难兄弟,同时也替轩王管理着暗夜组织,完全被轩王冰冷暴虐的个性所影响,暗夜组织的人无不惧怕于他,这两人是杜凌轩的心腹之人,也就是能够亲近冰冷的轩王为数不多的人。
这听风院很小,就只有三间房,中间一间正屋,里面的摆设只是比依依在护国公府住的偏院的摆设好那么一点点,一张旧木床,一个桌子,一条凳子,一个躺椅,就没有其它的了,依依七手八脚地卸下了朱钗,脱下了大红嫁衣,没有热水,就打了盆冷水,洗去一脸的胭脂水粉,又打了盆水,擦擦身子,依依动手解开自己的贴身衣物,趴在屋顶上往下监视的暗卫立马闭眼,飞身离开,只是情急之下竟忘了将掀开的一片瓦片放回去。
依依擦好身子便倒床上就睡了。听风院虽然偏僻,但是好处就是清净,而且是绝对的清净,所有依依睡得很是香甜。
“王爷,夏依依已经睡下了,并没有吵闹。”暗卫回禀道。
“嗯”轩王心里想道,想必她心里还是想着嫁给志王,所以哪怕今夜被冷落了,也不觉得难过,才会这么安静吧。不过她既然不想嫁给自己,之前又两次寻死,怎么今天就不寻死了呢?
到了半夜,开始下起雨来了,睡梦中的依依感到脸上被水滴到,忙起身一看,这个王府居然这么破吗?还漏雨?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依依用力将床移开,用脸盆接雨水,再用自己的衣物垫在滴湿了的床上,依依就在这滴滴答答的响声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