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讲一个,还是1999年我在绿岛的时候,当时绿岛也没有什么夜生活。那边的小哥基本也就是每天晚上哈哈酒,吹吹牛。那个时间绿岛也没有什么ktv,酒吧、卡拉ok什么的,基本就是过10点,马路上就没什么人了。
但当时有一家夜总会特别火,那就是位于小村庄的大富豪。当时的大富豪牛逼到什么程度,你看看那几年的央视新闻就知道了,惊动中央!反正那段时间,我和另外一个当时”lg电子“绿岛的地区经理叫王健就经常去。
说起王健,这是我在绿岛认识的一个老乡,年龄相仿。因为我祖籍是天津的,所以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基本上隔三岔五就会去大富豪耍耍钱,喝喝酒。
有一次,时值隆冬。当天下着小雪,整个绿岛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我和他又在大富豪耍到了凌晨快4点。出门后原打算各自回家,但他却喊住了我,问我是否可以今晚去他那里陪他一晚。(你们别想误会了)我当时也有些奇怪,但考虑到已经太晚,且小村庄到团岛也不近。想想对付一下,一夜也就过去了,也就答应了。
当时他租的房子就在四方的四方实验小区。大家可以去查一下,当时是很有名的一个大型社区。进入楼道,不知道是因为冬天夜黑,还是黎明前的黑暗,小区里被积雪映的白茫茫一片,而楼道里显得特别黑,也特别
静。就是那种落针可闻的压抑。
王健家在2楼,一转过楼梯就到,他是第二间。在路上他和我说,之前是两个人一起合租。那个哥们也是天津的,搞外贸,但3天两头出差。目前就他一个人。因为不想一个人,所以叫我一起陪他住住。
“哦哦”我嘴里应承着,脚步已经停在了他家门口。
“到了”他说着摸出钥匙。
“咔,嘎吱吱吱吱~~~”
随着钥匙转动,他推开了防盗门。
那一霎那就好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一阵阴风从屋里吹出,让我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感觉脖子后面冰凉一片,似有东西在旁边朝你吹着阴气。
屋里那真正叫漆黑一片,凭视力根本无法看透屋里的情况。整个屋子就想被一层黑雾笼罩,又像是张开了一张黑漆漆大口怪兽,似要把我们吞没。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这就是,我站在门口伸手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开了灯,屋里稍微明亮了一些。我看清了他的房子结构,进门左手边是厕所,旁边紧挨着小厨房。很小的一个暗厅,并列着左右两间房间。如果单看结构,其实还是可以的。但让人疑惑的是左边的屋子有阳台,而右边这间屋子更像是个储藏室,没有窗户,什么也没有。
“我就住这间。有阳台的是我朋友的房间。今晚我睡我朋友房间,你睡这间。”一夜无话,转眼天亮。我独自回家了。
又过了烤带vcd片来我家看,赖到很晚,不想回家。要么就是叫我大富豪,一弄到天亮。
终于有天,我问他,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对头啊。老是往我这儿蹭,还送什么vcd机器,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想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想回去,最近同租的哥们儿回天津了,我那儿一个人。要不我出一半房钱,搬你这儿来,我们一起住?”
“滚,想什么呢?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我那屋我感觉不干净!”
“随后的对话,让我在开足暖气的房间里都觉得寒气森森,不寒而栗。
“我那屋,有古怪。先前老是半夜有动静儿。最初是厕所半夜老是有抽水声,而且厕所灯老是自己亮,必须得把它拉灭。后来厨房的灯也会自己亮灭。刚开始我们也没当回事儿,总想着可能老小区线路不好。但后来有时上厕所上一半,灯会自己灭,拉开关也没用。然后突然就自己亮了。厨房也是,总感觉半夜有人在厨房进出,但又看不到人或其他。原来我俩大老爷们儿一起,也没觉得有多怕,但最近室友一退就剩我自己,就真的有点顶不住“。
事情的结尾,王健在我这里住了大概半个月,我说服他一起去把房退了。当时他和房东提退房。房东是个男的,也没多说什么,押金也退了。我们最后一天收拾东西准备撤退时。那是一个大中午
头,拎着大包小包往楼下走时,经过了隔壁邻居门口。可能动静大了,有个老太太开门看了一眼。犹犹豫豫半天,才说了一句”走吧,能搬就搬走“当时我们就很奇怪,就问老太太什么意思。老太太半晌说了一句”这家的女主人原来就吊死在门框上!”
“再说一个,也是在绿岛的经历。不得不承认,绿岛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
2000年,当时的我已经准备从绿岛返回魔都工作了。因为家人在魔都给我找了个还不错的工作,进外企。所以虽然诸多不舍,但还是一定得要离开。
毕竟在绿岛这两年,兄弟朋友的确交了一堆,大家都很不舍,就决定在我回魔都的那天从中午开始聚,还是哈。承诺是把我抬上飞机,他们做到了。
那天我们定在当时台东有家涮肉店,名字叫“关东鲜羊府”,就在台东八路和大成路交口。我不知道有没有绿岛的小伙伴对这家店还有印象。我们一行6人真的就是从中饭开始哈,一直喝到我临上飞机。当时怎么上飞机的,怎么回魔都的,统统一概不知了。只是事后得知,那天整个机组恨不得把我从高空抛出去。
中午,在自家床上被电话铃吵醒。“韩俊走了。”“谁?去哪了?”在半迷糊的状态里我收到了噩耗。原来昨天一起喝酒的有个兄弟,因为长期有高血压,但自己又不肯吃药,硬抗。结果,早上
被家人发现死在了床底下。
这些都是前话。
时隔两年,冬夜,我回绿岛。突然半夜醒过来就感觉床边旁站着一个“人”。称之为人,其实就是一个黑色的人形物在低头俯视着你。你不能动,但也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那种不能动弹的压迫感。大概持续了有5分钟,(我自己感觉,因为我心里始终在念着数)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其他客人出电梯从我门前走过的交谈声。那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醒来,脑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韩俊,就是他。他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按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要亲自来找我的地步。
第二天,因为是韩俊的原因,我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老刘,也是韩俊的发小。告诉了他我昨天晚上碰到的情形,老刘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答应过韩俊的?没有兑现?所以他来找你。现在又是“送寒衣寒食”的时间点。我说没有啊,我没承诺过他什么啊。“那他应该想你了”这是老刘的原话。
“给他烧点纸吧……””
“当天夜里,我们12点来到韩俊家门口,他家住西仲。我们就找了个十字路口画了个圈,给他烧纸。
吓人的地方来了,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见。在清冷无风的寒夜,我们在圈内烧纸,但整个烧成的纸灰会打着圈的伸向半空,凝而不散。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动着这些纸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