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梅见他们三人都闷不吭声,林若雪虽眼睛瞪得挺大却不顶用,其实大家都知道林若雪是个纸老虎,本就柔弱的她有时强装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终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味,也就只能吓吓对她言听计从的朱亦磊。”
“一扫朱亦磊还是那副尴尬的表情,再看自家张震望着冷绡眼神炽热,而人家冷绡都没正眼看过他。秦红梅气不打一处来,便自己强出头:你没看人家两口在谈情说爱,你也好意思过来打扰人家!”
“说的义正词严,似乎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冷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红梅姐,我打扰人家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红梅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冷绡的转变,这还是当初那个文静善良的女孩吗?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只得暂保沉默。”
“若雪见有人替自己出头碰了壁,自然站出来反击:红梅姐说的没错,你本来就不该来骚扰我们的。”
“她还故意把骚扰两字加重了语气。”
“张震见林若雪话说得难听,想缓和一下,让冷绡多少对他有点感激,顺便做出自己最后的努力,站起来说:若雪,不要那样说嘛,冷绡不是那样的人。”
“冷绡置若罔闻,没理睬
林若雪和张震,对着朱亦磊说: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你甩不掉我的。”
“朱亦磊愕然,他想不到冷绡这样痴情,明知自己已有了别人还纠缠着不放。林若雪心急,她怕朱亦磊与冷绡旧情复燃,更恨冷绡这样厚颜无耻,大言不惭。”
“张震心痛,没想到自己那样苦苦追求不到的冰山美人竟还惦念着那个负心汉。甚至都没瞧过自己一眼。他眉头紧皱,拳头紧握,没来由的怨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就只有妈妈与他相依为命,做了一点错事就被骂是有妈生,没爸教的野种。”
“处于单亲家庭的他从小就极度的自卑,好不容易长大,虽然长的阳光帅气,但总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敞开心扉爱上了一个像他妈妈性格的女孩,却被无情的拒绝,而那个女孩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他,他畸形的自尊似被受到了践踏。继而由爱转恨。秦红梅更是怨恨,把张震一切表情尽看在眼里,她嫉妒愤恨到了极点。”
“秦红梅视线开始转移到旁边的山坡,虽说不很高,但坡度陡峭,怪石林立,像一个个呲牙咧嘴的怪兽在张嘴迎接将要到嘴的猎物。恶从胆边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众人都已心境大变,秦红梅
拉过林若雪小声嘀咕几句,刚开始林若雪脸上震惊,随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红梅与林若雪合力把冷绡拉到山坡边,对众人叫道:她不死,永远会对我们纠缠不清,所以,她今天必须得死。”
“林若雪冷冷看着不停挣扎的冷绡,这个带给她感情上威胁,敢于触犯自己的女生终于被踩在自己脚底下。已经红了眼的秦红梅一只手紧紧堵住冷绡想要张口呼喊的嘴,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个样样比自己强的女生,如今就要被自己处死,这让她怎能不兴奋。”
“冷绡挣扎着抬起头看往还处在愕然状态中的朱亦磊,看着他继而转为淡漠的表情,没有丝毫留恋与不忍,更没有上前劝阻的表现。心底泛起一丝苦笑,她不在挣扎,也毫无留恋,只是她心中的什么碎了呢?张震由开始的惊愕转为了冷笑,他感觉到自己畸形的自尊挽回了一些,自己得不到的让她毁掉也好。”
“冷绡飞快的滚下山坡,被那些无情的“怪兽”刺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她洁白的衣裙被染成了红色,那是她最爱的白裙子啊!秦红梅最后的一声笑声也随着天空中一只布谷鸟的鸣叫一起跌落在山底。”
“那是秦红梅和林若雪共同造下的冤孽,她们双手沾染了鲜血,赤果果的谋杀,而朱亦磊和张震又何尝不是帮凶呢?”
“刹那间,冷绡淌过的山石花草被染上了鲜血,宛如一瞬间开遍了红杜鹃。”
“冷绡失足跌下山坡的消息传来,当然,四个人隐瞒了所有的罪行。朱亦磊摆脱了纠缠,他认为这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张震也感到无所谓了,反正冷绡对他那么无情,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他爱的人却不爱他,又何必苦苦强求呢。”
“张震看到最后,署名冷绡两个红色大字看得他头晕目眩。再翻到后面那一张张鲜血淋漓的照片,心里有一丝愧疚,恐惧也慢慢上升。是冷绡回来复仇了吗?不,我不想死。”
“阳台上传来诡异的嘻嘻怪笑。张震转头看到冷绡惨白的脸上挂着狰狞的伤痕,对着他只是嘻嘻怪笑。”
“他想逃却感觉浑身无力,不能动弹丝毫。”
“冷绡悠悠荡荡便穿过阳台门荡到他身前,看着越来越近的冷绡,瘫软在座椅上的张震恐惧的睁大双眸,嘴巴大张。嘻嘻冷笑着已逼近眼前。张震手忙脚乱的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胸膛,顿时鲜血横流。
这倒有点出乎冷绡意料,她没想到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也会害怕鬼神。蹲下来探了下确实没有鼻息了,收起了桌上《千万别看这本书》,正准备撤离时听到了有人开卧室门的声音,于是慌忙爬上阳台顺着楼上的管道爬了下去,殊不知下面正有两辆警车在等着呢。”
“悉悉索索终于落到了地面,手上却被拷上了冰冷的手拷。警察伸手取掉了“冷绡”头上的面具和假发,露出了一张男人的面孔,如果秦红梅还活着就一定认得出这是冷绡的弟弟冷励而根本不是冷绡。掀开那故意做大好多的裙底露出了冷励脚上穿的电动轮滑鞋,怪不得不用移步就跟漂浮出去似得。被带上警车时冷励没露出沮丧紧张的神情,反而是一种轻松解脱的样子,旁边的警察甚至错觉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冷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上了车。”
“警局审讯室里,冷励稳如泰山的坐着,不悲不喜,一点也不像个正在受审的的罪犯。”
“姓名?”
“冷励。”
“年龄?”
“20。”
“职业?”
“大二学生。”
“就这样,一问一答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你是怎么知道是她们把你姐姐推下山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