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好这件事情后,我们也是离开了地府。
老爷子对于我的这个决定相当满意,说是要给我一点奖励。
但这奖励具体是什么,他却只字不提。
这让我很不爽,但是又无可奈何。
洛名也回到了村子里,继续和竹铃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我也让尤司柠先回去,表示自己还有些未完成的事。
她倒是也没拒绝,不过一直都说,既然选择跟着我,就不会中途离开。
说实话,这话让我很是头疼,头疼得无可奈何!
对此我也只能是表示以后再说,现在先不要说得太满。
回到最开始买的凶宅里,郭晓晓她们三个女生也重新回到学校之中,开始正常的生活。
这一点我倒是很欣慰,毕竟不管怎么说,学校才是她们最终的去处。
高芳也特地跑来跟我道谢,表示郭晓晓她们的宿舍都已经搞定好了。
同时也表示要请我吃顿饭,说我给他们学校解决一件大事。
不过我拒绝了,因为她带来的人肯定会很官方,我并不喜欢那种官方的感觉。
至于顾欣,说是无聊,要出去逛逛街。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独处机会,我自然是不能够浪费。
心里一横,就想要拿点钱出去
玩一玩。
主要是于丽联系了我,说是她那边经营了一个赌场,想要我过去看看。
至于看什么,那心里都明白,我自然没有拒绝。
要说赌这个玩意儿,以前小时候在村子里我也学过一些皮毛。
那个时候,村子里有一个人,很擅长赌。
年纪小嘛,什么都不懂,觉得这玩意儿有意思,就跟着他琢磨了一段时间。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总是找他聊这些话题,连老爹让我做的活儿都能忘掉。
马子叔以赌为生,大大小小的场子都进去玩过,每次都能赢不少回来。
久而久之,他也开始教给我他会的赌术和千术。
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路,万一走不通,被人抓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马子叔的回答很让人心疼,他说他知道这些道理,但他也没有退路,因为,他要生活。
那时候,夏日凉风,街道上车水马龙。
好几个巷子口,时不时的有几个衣着鲜艳,浓妆艳抹的女人晃来晃去。
每逢马子叔出去赌,我都会跟在他身后,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
“马子叔,你可真是厉害啊!”
“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好像从没看见你输过,你是怎
么做到每次都赢的?”
没错!
马子叔每次进场子都能多多少少赢点钱出来,当然,他这输赢,最低都是千元起步。
这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到这些场子的,他从没告诉过我。
“嘶!”
马子叔一口喝完杯中凉茶,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街道的十字路口,没回答我。
我也不敢多问,毕竟没有他,我哪能在外面开小灶?
片刻。
“唉!”
马子叔轻叹一声,目光才落在我身上,淡淡说道。
“小子,你这种问题问一个老千,不太合适,但问一个赌徒,很合适。”
“你觉得你马子叔我,算是老千,还是赌徒?”
啊?
我搞不懂那时候马子叔怎么突然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
老千是什么,懂的都懂,靠的就是在赌场里面,那手上动作的千变万化,或者是出奇的记性,又或者是借助周围一切可利用的物品来知道牌局结果下注的人群。
至于老千又怎么分,马子叔告诉过我,我们这儿也叫做千门八将。
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正将:以赌为生,这种人会不少的千术和赌术。
提将:负责设局拉凯子。
反将:用美人计。
脱将
:负责善后,帮众人脱身。
风将:负责收风。
火将:负责出事后动武力的人。
除将:负责出事时谈判的人。
谣将:负责散布谣言,帮助骗人。
至于赌徒,那就真的是喜好赌了。
这种人,一般只会点小千术,有点技巧,喜欢烂赌又容易上头的人。
用这来分辨马子叔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分辨。
你说是老千,我又没看见过马子叔在场子里出千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级别不够,看不出来。
说是赌徒,马子叔又懂得及时收手,丝毫不贪。
“马子叔,你能别问我这种问题么?”
“不对,你这是咋了?”
马子叔能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他有心事!
话落。
他念念不舍的看了我好几眼,咧嘴一笑。
那满嘴的胡茬跟着一动,早被烤烟熏得蜡黄的脸,多了丝光亮。
“小子,我的赌术和千术,你学了不少,但我从来没让你上场赌过,你知道为啥不?”
嘶!
这个问题说到我心坎里了。
“马子叔,你就别卖关子了。”
“赶紧告诉我,你为啥不让我上场?”
“你是怕我给你丢人不成?”
要真这样,那我可要生气了。
一直跟着他学这东
西,虽没露过手,但也学会了的好不好?
然而……
“小子,你还年轻,有很多东西,你都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老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一旦失手,那就是命。”
说着。
马子叔猛吸一口老牌烫嘴香烟,吐了口浓雾,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说正事,小子,我不能罩着你一辈子。”
“从今天开始,就得靠你自己闯荡了。”
“我帮不了你什么,这外面的水有多深,得你自己试过才知道。”
嗯?
马子叔要走?
我刚想说话,马子叔便已经起身,头也不回。
“小子,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混得好,就告诉他们,你是我马子教出来的。”
“混不好,我也不觉得丢脸。”
马子叔渐行渐远的身影,让我一下子感觉对周围好是陌生。
他走了……
那我……得怎么走下去?
这水,又到底有多深?
这就是我那时候的想法,自那一别,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马子叔的事迹。
至于他教给我的本事,我从来没忘,但也从来没有机会施展。
如今,于丽就是在给我一个机会,去纪念儿时的老师——马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