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那颗偌大的雷球也在几乎同时崩溃。
散乱的雷霆无规则地拍打在地面。
仗着身上的不朽金身符还没完全化灰,苏星宇咬牙将双腿拔出。
也没有再去看天上的那头飞蛇半眼,一扭头,撒开丫子就跑。
这绝对不是怂了,而是战略性撤退。
哪怕已经是道尊九阶,要支撑足足一沓神级符篆的运转那也是一场巨大的消耗。
更何况,他还和雷球进行了一场生死角力。
这会儿的他,不止精神萎靡,连灵气也十足匮乏。
强行出手,能用的最强攻击,只怕连人家飞蛇的防御都破不了。
毕竟,那玩意儿可是被雷霆劈中还能继续在天空翱翔驰骋的主儿!
再不跑,只怕待会儿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哪怕双腿泛酸,苏星宇也在咬牙坚持,把最后的那点灵气也都灌注在了腿上。
飞蛇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了他,拍打着翅膀在后边儿猛追。
一人一兽间本就不算远的距离迅速拉近。
听到身后越来越明显的震翼声,苏星宇的一颗心揪得死紧。
“快点,再快点!”
用力咬着舌/尖,不止灵气,他把吃奶的劲儿也都一起使了出来。
好在,飞蛇没有三生
瞳。
进入树林之后,苏星宇立刻使用匿息符和隐形符,终于把蛇暂时甩开。
等飞蛇掠过头顶,他才悄悄从蕨从里探出脑袋。
“呼……”重重地吐了口浊气,他抬手抹抹额头,入手只有一片冰凉和湿润。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远远地朝飞蛇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苏星宇小声嘟哝。
等确定飞蛇远去,他才从藏身地爬出,蹑手蹑脚地往山外摸去。
来时,到添池他没用两个小时,可出去的路却走了足足半天加一夜。
好在,这份谨慎是值得的,至少他活着来到了柏山城。
不过,这会儿城中早就已经闹翻了天。
作为华国东北片区最有名的旅游胜地之一,常柏山从来就不缺游客。
显然,昨天发生在山内的骚动,被某些游客给目睹了。
甚至于,那头拉轰的飞蛇,已经被拍成照片贴到了网上。
不止飞蛇,苏星宇的照片也被放在了同一个版面。
一日夜的时间,这件事就成了网民们所议论的绝对焦点。
自然,这也惊动了异战局和其他部门。
这不,苏星宇刚进入酒店,脑袋还没挨上枕头呢,老天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这会儿,苏星宇才知道,异战
局的人已到了城中。
虽然累得不行,但苏星宇还是强打起精神,活动活动手脚,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老天师也已经带人来到门口。
“还不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
说话间,老天师都还往窗外别了一眼。
哪怕是在城中,依旧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根立在常柏山内的擎天巨柱。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苏星宇苦笑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进山后遭遇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末了,他才郁闷地抹抹脑袋,小声和老天师询问。
“您老见多识广,可知那头怪蛇是什么来路?”
老天师拧着眉头,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苏星宇干笑了笑,并没追问,而是将那头怪蛇恐怖的战斗力生动地描述了一遍。
如果自己都不是怪蛇的对手,那么老天师也绝对不会是。
甚至在他看来,那头怪蛇比白帝都要难缠。
至少,他和白帝还能斗上两招。
但是在怪蛇面前,他一直都只有挨揍的份儿。
华国境内出了这么一头怪物,且还是因为自己而冒出来的,苏星宇心里是相当不安的,甚至隐隐地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其实真
正想问的不是怪蛇的来头,而是有没有能对付怪蛇的办法。
“老爷子?”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苏星宇伸手在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那东西多厉害,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所以,你的确是认识它的?”苏星宇恬着脸,干笑道。
“我可没那个荣幸!不过,龙虎山的古籍倒有一些零星的记载。”
“赶紧说来听听!”苏星宇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那是腾蛇!”
“神兽?”苏星宇悚然一惊,“那些东西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至于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清楚!”老天师摇头。
“那有没有能对付它的办法?”
“为什么要对付它?”老天师没好气道。
“神兽那也是兽,万一它从山里跑出来怎么办?”
“既然位列仙班,自然不会随便对普通民众出手,那是会触犯天条的!”
老天师深吸口气,不过看向苏星宇的目光却莫名玩味儿。
苏星宇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听您的意思是,对我出手就不算触犯天条了?”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它应该是在守护那根天柱!谁让你手贱的!”
苏星宇哭丧着脸,委
屈道:“我哪儿知道,在山里居然藏了那么根古怪的柱子?”
“你不是有三生眼吗?”老太师拧着眉头。
“我也只是看出湖上有古怪罢了,谁知道挖出来居然是跟柱子呢?”
苏星宇悔不当初,如果说挖出的是个什么可以利用的宝贝那也就罢了。
可那根柱子却是一根纯摆设,吃不能吃,挥不能挥。
唉声叹气了好一阵,他才突地一闪眼神,脑子里把天师刚刚的话又过了一遍。
“等会儿,您刚才说的是‘天柱’?”
“嗯!”老天师点点头。
“您再给我解释解释,这玩意儿不会是真的顶到天了吧?可天界不是并不在我们的这个位面吗?”苏星宇满脸不解。
老天师摇头道:“你怎么什么都来问我?”
“您见多识广嘛。”苏星宇不咸不淡地拍了记马屁。
“详细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古籍的记录来看,所谓的天柱,是在天地三分的时候被神明们树立的,只是长久以来,从来没人知道具体被立在了哪儿!”
“喏,不就在那儿嘛!”苏星宇往窗外一指。
“你也是,挖什么不好,怎么就偏偏把这玩意儿给挖出来了?”
老天师以手扶额,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