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上心头,苏星宇又哪儿还听得下去?
剑锋一荡,就要直接抹了那货的脖子!
“等等!”就在这时,邰叔撑起身子,虚弱地叫道。
“您老,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苏星宇暂时停下了手。
邰叔却没立刻开口,缓了一阵儿才道:“不是说你们有长老同行吗?怎么来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废物?”
既然是敌人,他开口当然也就没讲什么情面,怎么难听怎么来。
“对,对对,我可以告诉你们长老在哪儿!”老六则眼神大亮,猛地一拍大腿。
但马上就闷哼了一声,哐当一下贴在了车体内壁。
因为太激动,他没注意幅度,结果自个儿磕在了剑锋上,在脖子拉出了条口子。
吓得他是七魄丢了六魄,再也不敢乱动分毫。
“魏颌在哪儿?”苏星宇却懒得再废话,直接开问。
“目前正在栖峡中等待消息!”老六那是半点也没有犹豫。
“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看不起我?”
“苏少别,别误会,真要知道您在这儿,别说栖峡了,东宁地界儿他怕都不敢来!”
老六那是一个诚恳,看模样要是苏星宇愿意,现在他就能立刻跪舔。
也是魏颌没有听到这话,不
然都不消苏星宇动手,只怕就已把这货给拍死了。
但老六却完全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甚至连脸红都没有,笑得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苏星宇冷冷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的人不多,栖峡又是进出东宁的关隘之地,所以长老为了以防万一,才会亲自带人在那儿盯着。”
“盯什么?”苏星宇眉毛一挑。
“就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援兵啊,或者漏,漏网之鱼什么的。”
老六显得莫名尴尬,语气也越来越低,就生怕触怒了他一样。
但苏星宇可没那么小气,只不过对这个答案也不是特别满意,甚至充满了怀疑。
调查闻风会众丙级眼子的命案,即便不能回去四魁门领功,那也是对闻风会的一个不小人情,邰叔已经确认在这儿了,可魏颌却依旧选择留守后方,这明显不合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想好了再说!”苏星宇冷然喝道。
吓得老六马上就一个哆嗦,眉头更直接拧成了一个川子,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
“其实我们这次出山并不是为了闻风会,而是,是……”
“是为了追捕我?”苏星宇眼神微闪。
“
没错!是路上才接到堂主发来的联络,这才临时决定赶来东宁。我估计,长老是不想因为闻风会而浪费太多精力吧,所以才……”
“所以这是想养精蓄锐,然后把全副精力都用在苏某人身上!”苏星宇听懂了!
“苏少睿智,小的钦佩万分!”老六立刻又是一记马屁奉送。
苏星宇嘴皮子一抽,对这货能如此没脸没皮也是莫名佩服。
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算种能力了!
“苏少,苏大侠,知道的我可全都说了,您就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别妄自菲薄,屁可不会说话!”苏星宇咧嘴邪笑,满脸的不怀好意。
“您,您还想……”
“别紧张,接下来咱们唠唠家常。对了,你哪儿人啊,看你的样子,入门应该不短了吧。”
苏星宇突然展现出来的温和,并没有让老六轻松半点。
“我就是个跑腿儿的,在四魁门除了混吃混喝等死之外,就只剩一无是处了,您要想打听更多四魁门的情报,魏长老应该能告诉您更多!”
“你是在教我做事儿?”苏星宇笑容一滞,漠声道。
“不敢,不敢!”老六急忙摇头,边摇,还一直盯着那把横在面
前的剑锋。
“那就说点能让我高兴的!”
“那个,那个……”老六可谓是绞尽脑汁,憋了半天才道:“对了,刚才您也看到了那口大鼎的威力,我帮您把它拿到手怎么样?”
提起这茬儿,倒勾起了苏星宇的一点兴趣。
“那货一不是什么长老,二不是什么护法,怎么会拿到灵器级法宝?”
“也是那货运气好吧,遇到了个傻子,稍稍设了点小计谋就把那口鼎弄到手了!”
“所以,那是坑来的?”苏星宇恍然道。
“也不算是坑,只是设了个必赢的局,偏偏慧方那小子还一头扎了进去。”
老六感慨道,甚至语气还有些遗憾。
苏星宇却眼皮一扯,惊异道:“那是慧方从隽觉大师那儿偷来的那口鼎?”
“是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苏星宇突然沉吟起来。
老六却发现了希望,急忙道:“传说,就没有用那玩意儿练不出来的丹,甚至以前还有丹术大师用它炼成过神丹,正因为有神药残留的神晕加成,所以卷觉大师才能炉炉成丹,并且在丹术界享有赫赫盛名。”
这说得好像隽觉出名,靠得就只一口鼎似的,完全就和他自个儿的炼丹术没啥关
系了。
可苏星宇岂是三岁小孩儿?
“可惜,我对炼丹没啥兴趣!”
“您自己用不上,可以送亲戚朋友嘛,拿来泡妞也行啊!”老六看来是真急眼了。
现在手里就这么一个筹码,要是不顶用,那今儿就算完了!
“你先睡一觉,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苏星宇没再废话,将半截车体震开,一把将那货拍晕了过去。
随后把这六个四魁门人全都扔进了货车车厢,扭头钻进了副驾驶。
驾驶座坐的则是带着口罩帽子的童雨彤。
一路把车开出镇子,眼看没别人了,她才摘下口罩。
“最初那货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你生那么大气?”
“呵……”苏星宇想着,自个儿先笑了,“他居然说我爸在这南疆还有个怀过孕的女人!那混蛋就再怎么不是东西,也不会把亲儿女扔在这个鬼地方不管!”
南疆可不是什么善地,牛鬼蛇神要嘛都有,他不信自家老爸真就那么狠心!
虽然他也没有父亲陪伴,但至少幼年是在幸福安宁的环境中长大的。
最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儿,以爷爷的本事儿,绝不可能半点也没察觉。
毕竟有血脉关系的人,气运多多少少会有些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