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场持久战,毕竟光头佬在最初就被雷火符重伤。
所以,苏星宇压根儿就没有费多少手脚,便将其制服。
弥漫的焦臭味儿却没有因此消弭,在风停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呛人。
苏星宇一剑抵在光头宗主脖子,撇嘴嘲道:“我又该怎么处置你呢?”
“有种,你就杀了我!”
光头还在嘴硬,眼珠闪动,明显动着些小心思。
但他却低估了苏星宇的果断。
等腹部的疼痛汹涌传来,光头才猛地变色,咬牙暴怒。
“混蛋,你竟敢废我修为,老子和你拼了!”
也不管脖子上有剑没剑,光头干脆提起拳头,照着苏星宇擂上。
可惜,变成废人的他,又如何能是对手?
拳头刚起,就被苏星宇蛮横折断,还没回神,又被扔到了墙上。
哐当那声脆响后,光头才蜷缩着瘫倒在地。
看苏星宇再次逼近的身影,他终于怂了,忙不得失求饶。
“别,别杀我,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罪,我给你道歉,少侠,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光头佬挂着一条胳膊,匍匐在地,眼泪虽然没有下来,鼻涕却没停。
就这熊样,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别
说云舒了,就是郝梦绸见了也满脸不可置信,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嘲讽。
“我多光辉伟岸不用你提醒,再给我一个其他能饶了你的理由!”苏星宇撇嘴。
“我,我……”光头突然结巴,嘴唇嗫嚅了好半晌才继续道,“我有钱,我还有很多很多女人,你喜欢,都,都给你!”
“是吗?”苏星宇就等着这话呢,“十分钟,所有女人和钱一起到位,小爷倒可以考虑!”
“好,好,我马上安排!”光头自然不敢怠慢,扭头便冲郝梦绸一通吩咐。
最后,他还掏出掌门专属令牌,交到郝梦绸手里。
不过,为了避免这女人搞小动作,云舒作陪,一起出的院门。
滴答,滴答,时间推移。
很快,八分钟过去了,九分钟也过去了……
限定时间走完,院子里也还没半个人赶到,光头再注意到苏星宇阴森的脸色,不安而又慌张地摸索着手掌,不过被烤焦的皮肤却因为粘连而被撕下一片。
疼痛之下,光头也跟着颤抖。
好在,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十女一男,还包括之前苏星宇“验过货”的那女子,都一起被带到了院子。
“人来了,现在咱们再
说说钱的事儿!”苏星宇冷然道。
光头连滚带爬起身,蹒跚地转到壁橱口,抓着里面的酒瓶用力一旋。
机括声传来的同时,地面也露出了个豁口。
地下室幽深昏暗,但在入口就能看到那竖立的三只保险柜。
在光头一通操作下,柜子们被陆续打开。
好家伙,里面不止存放着现金,居然还有银元,甚至金条。
合计价值就算没有上亿,只怕也相去不远。
“这么多,只怕一辆车装不下!”
苏星宇和云舒打了个招呼,让她把征调来的小货车停在宗主家门口。
算上郝梦绸,三个人合力,把三支保险柜搬得是半张纸都不剩。
最后他安排所有人人上车,扔下郝梦绸和光头宗主,急速往村外开去。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当然也露出了疑惑,大多数选择沉默,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去了宗主小院,结果却被臊了一顿,只能灰溜溜回去。
光头宗主可不傻,并没有解除院子的阵法,也没有保持沉默。
在修为被废的当下,他必须尽量维持平静,装作寻常。
只有这样,这条小命才能长久。
不过,还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势必是不能留的。
郝梦绸似乎心有
所感,下意识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迅速往门口扑去。
“丫头,你跑什么?”
“我,我只是想起家里还有事儿。”
郝梦绸根本就没有回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殊不知,这反而正中光头下怀,毕竟他也没打算和这女人硬拼。
事实正如他期待的一样,郝梦绸迅速陷入了阵法攻击,没一会儿就浑身染血,软倒在地。
看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光头得意地勾起嘴角,缓步走了上去。
“我的好侄女,真是抱歉了。不过反正都要死,不如先让伯伯我爽一下!”
说着,光头目光下移,狰狞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
伸手抓向郝梦绸的头发,就要把人拖回房间。
可就在这时,郝梦绸的挣扎停了,一道铮亮迅捷的刀芒拉出。
光头迈开的脚步一顿,愕然瞪大双眼,低头看向腰间。
扎进那里的刀已经抽离,却留下了个偌大的窟窿,鲜血滚滚,正顺着衣襟淌落。
“你……”
“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郝梦绸抬手在脸上一抹,悠悠起身,森然看在光头脸上,“若不是你们,当年我娘就不会死!若不是你们,我就不会来
到这肮脏的世界!”
郝梦绸居然笑了,鲜血密布的脸上却压根儿没有任何笑意,有的只是泪水。
“小梦,你误会了,你娘她是……”
“她是你们抓来的囚徒,是一个被你们肆意折腾的玩具,但她还是我母亲!是给我生命的那个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感觉到的温暖!”
郝梦绸一翻手腕,将刀锋再次对准光头,冷冷继续:“当她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用你们的人头,去祭她在天之灵!现在,我们开始吧!”
说完,她胳膊一送,刀锋直接扎进了光头的脖子。
光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尽力用手去堵脖子上的刀口。
可没用,喷涌的鲜血顺着指缝淌落,哪怕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有停下。
郝梦绸面无表情,冷静地蹲下/身子,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光头的颈椎。
村外,苏星宇脸色凝重,在开出两公里后,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你们刚才说什么?”回头瞪着车厢里的人,他严肃问道。
一群人瞬间暗了脸色,谁也没有开口。
许久后,之前他就见过的那位女子才低低开口:“其实,我们都已被完全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