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凑近看了看那戒指,京色每天出入那么多世家名门的人,不少都在她这里点过酒,所以她也是见过些好东西的人。
可这仔细一看直接吓她一跳:“靠了!妹妹你这是真的啊?这钻石给不少钱吧。”
她还以为这么大一颗是高仿的呢,没想到这妹妹真的深藏不露。
“应该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以顾厌淮的身份,总归是不会便宜了。
“嚯,别说我看你长得还真有点眼熟呢,妹妹,你不会是京都哪个世家公子哥的隐婚对象吧?”
别说,还真猜得八九不离十。
宋纡桉笑笑没说话,将最后一口酒喝下:“这酒不错,再来一杯。”
看她还要喝,一旁的小李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小姐,少喝点注意身体,还有,我总感觉这里不安全。”
见他愁得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宋纡桉从包里拿出几张刚取的现金给他:“别担心,去买包烟给我。”
“小小姐…”
小李拿着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小姐竟然会抽烟?
可这就算了,关键他不抽烟根本不知道买哪种啊。
“买最贵的,剩下的给自己买糖吃。”
她这哄小孩的语气把小李臊的脸又有些红,只能拿着钱快速出去了。
他离开后,宋纡桉的酒也调好了。
这会还不是人最多的时候,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来点酒,两人索性就聊了起来。
调酒师叫周南,比她大五岁,因为喜欢调酒,学成后便来了京色,这是她在京色上班的第四年了。
说话间手机突然弹出消息,她低头看去,是顾厌淮。
顾厌淮:在哪里?
宋纡桉回复:京色7层。
她还是觉得这个备注太肉麻,所以改成了他的名字。
今天宋纡桉突发奇想,打算在离开这里前多体会一下京都的风土人情,结果查了半天,发现最有名的地方竟然是一家夜场。
并且也在京色,也不知道这京色的老板是谁,这么大一栋楼产业都是他的,每天单是躺在家里都要赚翻了吧。
下午跟顾厌淮说了晚上她不在家,不用送饭菜过来。
按灭手机屏幕,周南问道:“谁啊?是老公查岗了吗。”
看她笑得一脸暧昧,宋纡桉轻笑着抿了一口酒。
“算是吧。”
周南实在好奇,刚想继续询问。
“美丽的小姐,可以跟你和一杯酒吗?”
一个中文口音有些蹩脚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宋纡桉转头看去,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长相还算可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在近距离看到宋纡桉的脸时,他眼中划过惊艳。
“恐怕不方便。”
她微笑,扬了扬手指上的钻戒。
本以为那外国男人会知趣离开,没想到他竟然还站在原地。
“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
说着他还想伸手去揽宋纡桉的肩膀。
啧。
宋纡桉轻蹙着眉,有些不悦。
在那人的手要碰到她时,她直接将手中的酒泼了出去。
对方直接被泼懵了,惯性退后了一步,衬衫和脸上都被泼上了酒水。
她将酒杯放下,无奈摊手:“我说过了,不方便呢。”
“fuck!”
外国男人反应过来后立刻恼羞成怒,咒骂了一声便扬起拳头作势朝宋纡桉砸去,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这一拳要是砸在她的身上可不得了。
“小心!”
这一幕吓了周南一跳,她惊呼出声提醒,可宋纡桉却没有丝毫慌乱。
嘭!
一声巨响,是那外国男人飞出去砸在地面发出的声音。
这一幕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停下了动作,可在看到来人时都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就在那人刚刚的位置旁,站着一名男人,绚烂的灯影隐约间勾勒出他的身形,肩膀宽阔,身形颀长。
“你…你是谁!”
外国男人扶着自己的后腰,忍痛爬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踹飞自己的罪魁祸首。
“呵…我是谁?”
他嗓音低沉,透出几分森寒。
吃瓜群众们默默为这外国男人点了根蜡。
顾厌淮动作优雅的挽着自己的衣袖,眼皮轻掀,长腿迈出,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就是一拳,丝毫不手软的砸在了那外国男人的脸上。
这一拳打的外国男人身影晃了晃,差点就站不稳了,他只觉得眼前仿佛冒起了金星,甩了甩头,刚清醒一点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我当然是她的合法丈夫了。”
顾厌淮薄唇上挑,揉着冷白的腕骨,反应过来的外国男人以为他还要出拳,条件反射的作出了防守的姿势。
结果他抬起修长有力的腿,上去就是一脚,猛的踹在了那外国男人的腹部。
他又一次重重的摔落在地,但是这次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旁悠闲观战的宋纡桉靠在吧台,不屑的咂舌,还以为那人是个练家子呢,没想到直接被顾厌淮单方面暴打了。
在外国男人出拳前宋纡桉便看到了人群中正往这边而来的顾厌淮,所以才没有躲,如果他来得及当然好,来不及的话……
她自己也不是躲不过去。
顾厌淮把那人打的站不起来后依然没有停手,反而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了提。
对方撞进那双漆黑森冷的眸中,终于吓得彻底清醒了,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却到现在都没有安保出来。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身份不一般,只能开口求饶:“rry…我不是故意的,真…”
外国男人话还没说完,顾厌淮又是一拳上去,哀嚎声传出,这拳直接打掉了他的两颗牙。
可顾厌淮依然没有停手,他一拳拳砸向外国男人,直到血液飞溅,对方被打的再没有声响。
这暴虐的一幕震惊了全场,同样察觉到他的样子不正常的宋纡桉,轻唤了他一声:“顾厌淮。”
听到她的声音顾厌淮顿了下,起身像丢垃圾一般松开了手中攥着的衣领,那外国男人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不知是死是活。
安保们缩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