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了谁?”尚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谁也没得罪!”金静站了起来。
门口的士兵突然朝着里面进来,金静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尚佳望着门口,眼神悠然。
“你,出来!”士兵指着尚佳,尚佳木纳的望着门口的士兵,不为所动。
“叫你呢,赶紧去啊。”金静看了尚佳一眼。
尚佳无视金静,正对着门口士兵的目光,吸了吸气随后站了起来。
尚佳被人带着出了大牢,走到牢门口眼睛便被阳光给刺了一下。
“尚佳。”顾琣叫了她一声,尚佳的视野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只见一大群士兵正被押着,顾琣也在当中,被押着走在最前面的是顾琣和一个军官。
吴海陆冷眼看着尚佳,此刻大牢外由他一人指挥。“要带他们去哪里?”尚佳突然问道。
她的肩膀被滂军押着沉沉的,难以挣扎。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吴海陆没好气的说道。
顾琣回头看着尚佳此刻正被押在大牢外头顿时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便上来了。
“尚佳!”顾琣喊着她。“尚佳……”
尚佳看着顾琣,心里一阵忐忑,“尚佳!”他突然挣扎了起来,身后的人将他押的死死地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尚佳看着挣扎着的顾琣被人带走,心里有些无奈。
“把她带进来!”吴海陆突然说道。
士兵闻声连忙将尚佳押着往一个阴暗的区域里走去。
吴海陆座在一张桌子面前,尚佳站在一旁,脚后突然踢过来的一阵力量让她不由得失去重心趴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着吴海陆,一脸严肃与认真的态度,眼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看样子是摆明了想盘问她些什么。
“你叫尚佳?”吴海陆问道。
“是。”尚佳答到。
“你到底什么来头?在我这儿你必须得说实话,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吴海陆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你有胆子打邵将军,来头不小啊!”
尚佳突然笑了笑,“那又如何?”她抬头望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退缩。
“我已经派人去了平城查你的底细,你最好是期待你能蒙混过关吧。”吴海陆说道。
言语之中摆明了对她的怀疑,虽然两人表现得很情深义重,但吴海陆打死了都不会相信她是顾琣的女人。
区区一个警卫员的女人哪来这么大胆子,说她是刁妇也不是,说她是大家小姐却又差了那么一点。
再说了,谁会让一个警卫员的女人进入军团里头跟着走,就是领头人也没这么待遇。
尚佳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吴副将想问什么?”
“你救邵将军的目的是什么?”吴海陆微微眯眼,“为了获得将军的信任从而潜入滂军当奸细?”吴海陆提了提眉毛。
“这跟你没关系吧。”尚佳没打算回答他的话。
此刻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处境。
“我可以杀了你。”吴海陆威胁道,“你哪来这么大胆子?!”
“说到胆子……”尚佳呼了一口气,“从小我胆子就大,谁也没怕过。”
吴海陆见尚佳嚣张的模样此刻有些气急,但邵东伟却又下了命令没有他的指令不能动这些人。
他真不明白一向心狠手辣的邵将军怎么会突然间如此心慈手软了。
让他费解。
“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吴海陆提醒道。“若让我查了出来。你的下场不会比大牢里受刑的那些人好。”他座在一旁神情悠闲。
尚佳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说得太多反而会有破绽露出来,再说了说她不慌是假的,她也怕自己突然间一慌了乱了套。
这个窝子里,进来了容易出去了难。
“跪下!”身后的士兵又踢了尚佳一脚,尚佳只得跪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看着吴副将。
在大牢里呆了一夜此刻神情恍惚,眼神中也不难看出来疲惫之意,发丝凌乱的掉在额头上,丝丝碎发看起来狼狈不已。
一身的白绸旗袍跪在地上,恍若落魄的贵族小姐。
吴海陆见什么也问不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猛然站起来,“将她关起来,不许给饭食,我倒要看看她嘴有多硬。”吴海陆说道。
“吴副将!”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士兵,一走进来眼神便落在了尚佳身上。
尚佳安静的跪在潮湿的地面上,眼神盯着地上的苍凉。
悲伤掉了一地,化作了潮湿的地气。
“什么事?”吴海陆不悦的问道,随后又座了下来。
“邵将军的命令,将这女人带过去他要亲自盘问。”来人说道。
“什么?”吴海陆以为自己听错了,邵将军怎么会闲着没事来盘问一个女人。
话说回来自己不也是一样吗,谁也没关注,就把目光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了。
他专注的看着尚佳,只见尚佳不为所动的跪在那里,模样像是屈服了一般,可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尚佳笑了笑,随后又被人押着离开了,顺便还被蒙上了眼睛。
她只感觉到了自己在走路,在被人押着走路,至于走到了哪里,拐了几个弯,刚开始她还注意了些,但走的多了她也忘了。
耳边的声音不同,走路声,说话声,吹风声,开门声……
邵东伟座在军务处,穿得周正的座在最高位上,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似乎在写着什么字。
“将军,我们的人说他们已经往这边来了。”
“来了好啊,自投死路,以为打着谈判的幌子我就能和平对待了?”邵东伟将钢笔的笔筒盖上了,脸上一阵讽意,“这是差点让我丢了命的人,我哪能轻易放过?”
“那……”
“将军!”士兵带着被押着的尚佳站在门口。
“让他们进来。”邵东伟说道。
“进!”
尚佳听到了说话声,顿时打起了精神,邵东伟亲自审问他,究竟是要问她什么……
邵东伟盯着迎面被押着走过来的人,眼睛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条,衣服上脏兮兮的,模样有些狼狈不过却总能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赏心悦目感。
也许这正是当时没有开枪将她打死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