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顾楠突然收到了一封电报。
从滂口市军区发过来的电报。
电报是金成的发过来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二团等人已成功的进入了滂口市,目前吴海陆的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顾楠心里踏实了下来,随后再次进入紧张的状态,按照这样一来的话,其余人等必须此刻离开此地赶到滂口市里去与吴海陆的人协商解决事情。
正当他垂头研究着电报的时候,张靳庄突然推门而入。“师长!”他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迫切。
顾楠侧头看着他,“你来的正好。”他将电报放在了桌上。
“师长,刚收到的消息,金成等人被关押!”他突然说道,“消息无误!”
顾楠猛然站了起来,随即看着手里的电报。
张靳庄眼神也集中在了电报上,“邵东伟没死。”他突然说道,“他逃回了滂口市,这封电报应该是在他被关押之前发出来的。”张靳庄推断道。
顾楠有些微愤,将手里的电报猛地一扔。
车子穿行出滂口外的县城时,四处都加大了兵力。
顾琣被四处的严谨状况弄得一头雾水,吴海陆这是想要做什么。
士兵检查着每一个出县的人,此刻天色晦暗,黑夜已经笼罩了整片大地,在世界里拉开了黑暗的帷幕。
顾琣心里本想着开车冲过去,这些士兵手里个个带着枪,顾琣打了一下方向盘随后只得将车停了下来。
几个士兵见到军车之后立刻提高了警惕,好几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伸手很不礼貌的敲了敲车窗,顾琣看了车下的一群士兵,只好下车。
“哪里的?!”士兵口气很大的问道,“哪个军团的?!”
几人看了看军车,面面相觑,仿佛在暗示着对方什么似的。
顾琣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二十七师顾师长警卫员,现在有要事需要出城!”顾琣说道。
反正吴海陆也不敢明着对二十七师怎么样,顾琣毫无顾虑的实话实说。
士兵看了顾琣一眼,“拦下!”他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士兵闻声纷纷上前,顾琣一头雾水,双手握成了拳,“谁给你们的命令?”顾琣有些愤怒。
难道是吴海陆?
“邵将军的命令!”领头的那个士兵拿枪指着顾琣,“有什么问题?”
顾琣冷笑了一声,“邵将军?”难不成还有另一个邵将军……
“邵将军在二十七师手底下死里逃生,现在命令我们滂军加强看守,不许二十七师以及郑安平的人进出,若有遇到的话统一收押!”领头人的枪口顶着顾琣的脑袋。“你是想就地处决,还是被关押?”他话里带着讽刺。
顾琣捏紧腰间的枪,随后看了一眼军车。
车灯照射着所有人的眼睛,前方的黑暗始终照不透。
滂口军区,邵东伟的军医正在他身上的伤口上擦拭着药物。
将军一回来,整个滂口市里的军官们纷纷都有了底气。
“兹……”药物在他的伤口上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邵东伟闷声体会着那阵痛。
大厅里一处的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将军……”
邵东伟示意让人去接电话,军官们相互看了看,随后吴海陆便赶去接了。
“将军,咱们把他们关着也不是个办法。”秦旅长突然说道,“要不……”
“他的手下差点让我回不来,我这么轻易的就把他们放了?”邵东伟闭着眼睛,随后一脚将擦药的军医踢开,“伤口怎么样?”
军医被踢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后拍了拍身上,“将军腿部的伤口被一种毒蛇给咬了,不过好在处理得当,蛇毒并未进去血液,擦点药休息几日便会好了。”军医说道。
“行,下去吧。”邵东伟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像个老大爷一般悠闲,这几天过的也够累了。“还好我留了个后备。”邵东伟说道。
“将军。”一个女佣人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给了邵东伟。
“放着。”邵东伟说道,随后伸手将药拿了起来,吹了几口便微微抿了一口,味道真苦,邵东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二十七师师长……”他望着药突然笑了笑,“老子受的苦他一定得加倍还回来。”
周围的军官们听着邵东伟说的话,心里纷纷有了底了,“将军的意思是打算继续干?”秦旅长问了一句。
邵东伟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一些警惕,“你问的不是废话吗?”他有些不耐烦,“你什么时候见到过老子吃这么大亏?!”邵东伟教训道。
秦旅长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一步,一旁的军官看笑话般的看了秦旅长一眼,他装作视而不见的模样低头不语。
邵东伟又喝了一口药,随后撇了撇嘴。
“将军!”接完电话的吴海陆朝着这边健步走来,脚步急匆匆的。
“说。”邵东伟不耐烦的低头喝药,喝个药也不清净。
“我们的人在外面截到了一辆二十七师的军车!”吴海陆的语气中有些激动。
“二十七师?”邵东伟拿着药碗抬头看着吴海陆。
“二十七师师长顾楠的警卫员,开着一辆军车欲出边县,被我们的人拦住了。”吴海陆说道。
“现在什么情况?”邵东伟对此事有些上心。“人呢?!”
只要关于二十七师的事。他现在一律上心。
“由我们的人带了过来,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吴海陆说道。
“顾楠的警卫员怎么会想出边县?”邵东伟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莫非是得知了我回滂口市的消息,闻声心声怯畏所以想当叛徒……”邵东伟脸上突然扬起一阵阴暗的笑。
“据我们的人阐述,车里还有一个女人。”吴海陆突然说道。
“女人?”邵东伟微微抬起眉头,“女人……”
“对,一个女人,我吩咐了下去,让他们连着车一同带过来。”吴海陆说道微微低着头。
“怎么会有女人?”一旁的军官议论着。
“很好,干得好!”邵东伟闷气将手里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将药碗重重的啪在了桌上。
药碗顿时四分五裂的,里面剩余的药渣往桌子上渗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