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如陆青禾之前的诚请之言,先开天目,再开天门。
怎么办?
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此时我们在观音山的秘境当中。
否则陆青禾的天门一开,必然会惊动无数的邪祟。
也得亏有这股未知而强大的力量庇护着,不然锁龙的那四相,绝对会闻风而动。
陆青禾这一身的根骨,哪个妖邪不觊觎?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以后怎么办?
不得不说,陆青禾的机缘是真大。
就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老祖的声音。
“你根基尚浅,天门难守,为护周全,便再帮你洗练一物。”
王禅老祖说完,轻轻招手。
随着一道流光闪现,之前我送给陆青禾的小塔,落到了老祖的手中。
这个小塔具体是何来历,我至今都不清楚,也没有向无名老道求证过。
只觉得此物有护身之能,便送给了道行最弱的陆青禾。
如今,总算要窥见真容了吗?
“此物蒙尘已久,本以为已无处可寻,不想落在了你的手中。”
“虽说塔身已残,却也具备不俗的威能,便用它来镇守天门吧。”
话落,王禅老祖口中吐出一气。
拂过塔身,异象顿现。
塔身不仅在缩小着,而且还氤氲出了七色霞芒,几
番流转之后敛去,小塔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
无论大小还是光泽,都如同婴儿的尾指,让人很想拿在手里把玩一番。
塔有七层,精美至极。
“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玲珑塔吧?”
我身体动不了,心神也被震得僵化了。
玲珑塔,全名为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
据说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时仙神也能被收服。
玲珑塔内有七件举世无双的法器,分别是三足金乌、瑰仙剑、惊神戟、乾坤尺、天罗伞、净世拂尘和战天刺。
此塔最神奇之处,不在于塔内的宝物,而是它有着芥子乾坤般的另一个世界。
状若七层但不止于七层,以逞道法变化无穷。
不不不……
绝对不可能!
先不提玲珑塔只存在于传说当中,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
最起码的一点,颜色和大小都完全不一样。
管它是什么,只要能护住陆青禾就行。
小塔变化后,王禅老祖又跟陆青禾借了两根头发,放在手中搓动淬炼,成了一条乌黑的头绳。
小塔系于其上,形成了一个看起来朴素,实则神华驻藏的头链。
抬手一抛,便落在了陆青禾的头上。
头绳与青丝相接相合,小塔分毫不差的落在了眉心之上。
再看陆青禾,天
人之相,油然生成。
“我的天,这是多大的造化啊?”
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能做的就是在心底发出做梦一般的惊叹。
我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幕幕是不是错觉?
“弟子陆青禾,多谢老祖。”
陆青禾激动无比,话音都在颤抖。
“古往今来,能参透《本经阴符七术》者,唯吾之一人。”
“如今机缘和造化都种于你身,吾便在此路的尽头等你。”
“你若能走到那里,届时自然能传承吾之道统真义。”
“青禾谨记老祖教诲,一定拼尽全力,去拜见老祖真身。”陆青禾收起喜悦,许下了属于她前路的重誓。
“凡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好。”
话落,王禅老祖的法相开始化作气息,又没入了《本经阴符七术》当中。
我就说嘛,这里不可能请到仙神的法相。
果不其然,真正的玄机在赊刀一脉的宝典当中。
“青禾,恭送老祖。”陆青禾跪地叩首。
噗……
她一磕头,那望月鳝的皮也化作了齑粉。
而我,也在此刻恢复了自由。
顾不得其他,我推门直接冲了进去。
“青禾,你……”
看到是我,陆青禾丝毫不意外,面带微笑的直接打断。
“十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件事情是我深思熟虑过的
,绝非冲动行事。”
“我相信你,只是害怕天门失守。”我苦笑着摇头。
“有它在,无需担心。”陆青禾指了指头上的小塔。
“好吧。”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只不过有个疑问,必须弄清楚。
“青禾,我不是在埋怨你,只是担心……你这样做是不是极端了些?”
“修行一事,最忌讳的就是急功冒进,打不好根基,将来大厦必然会倾覆。”
“十三,你怎么知道我是急功冒进,而不是水到渠成呢?”陆青禾笑着问我。
“青禾,你什么意思?”我忍不住一惊,“你是说,你已经到了非开天门的地步了?”
“嗯。”
陆青禾深深点头:“赊刀一脉,求的是卜算真义,那什么是卜算呢?”
“窥天机。”我如实回答。
“那就是了,天目不开,如何窥见天机?”陆青禾依旧在笑,“天门不开,如何寻觅天机?”
“……”
这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我不是陆青禾,更没有传承赊刀一脉,怎么能确定开天门究竟是祸还是福呢?
正如盘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既然如此,那就凭真本事说话吧,我倒要看看陆青禾把《本经阴符七术》,领悟到了何种程度?
“怎么,考我?”陆青禾笑颜如花。
“算不上,主要是想试试老婆的深浅……”
话说一半,我赶紧闭上了嘴,似乎哪里不对。
“十三,你不老实哦……”
陆青禾脸色一红,揶揄了我一句。
“不是,青禾,那什么……我,我现在可以不老实吗?”
天目天门都打开以后,陆青禾愈发的美艳了。
尤其是此刻的羞容,既像是挑逗,又像是欲拒还迎。
“如果我说可以,你有那个胆子吗?”
陆青禾说着,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怨,委屈似的咬住了下嘴唇。
妈的,要命……
以前的陆青禾,没有这么奔放啊?
怎么了这是?
吃过肉以后,味蕾绽放,食欲大开了?
噗嗤……
许是我的窘态太明显了,陆青禾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儿吧,你想怎么考我?或者说,你想知道什么?”
“先说好,不要问的太深,虽然天门和天目都打开了,但我也只是略有精进而已。”
看她说回了正题,我赶紧接话,问着心底最感兴趣的一件事。
“那只瑞兽,到底是什么,今晚会不会从观音山出来?”
“想知道?”陆青禾卖起了关子。
“当然。”
“那就跟我来吧,在那个地方,肯定能等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