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我问懵逼了,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人?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我的身体确实发生过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而这个事情,那个小女孩也跟我提起过,当时我还以为这一切是小女孩做的,其实并不是如此。
我的身体第一次不受控制,是面对风水局派出来的杀手时,那时,我身陷囹圄,处在困境之中,差点就挂了,但那时,好像有一股力量将我吞噬,我的意识也丢失了。
等我醒来后,围杀我的人全都死了,四周摆满了尸体,我双手鲜血淋漓,触目惊心的场面让我极为震撼,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场景,但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隐约觉得,那些人应该是我杀死的。
再后来一次失控,是在那禁地湖水之中,我受伤落水,被无尽的湖水淹没,身体里传出来一道声音,但由于意识模糊,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隐约中貌似看到了什么画面。
两次反常,让我意识到这身体绝对有问题。
再结合我得到的消息,陈家之人,均会被改造,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改造过了,本来跟我一同出生的还有
一个双胞胎兄弟,但只有我活了下来,这让我不禁猜测,我被改造的时候,会不会身体里装了什么东西?除了那人皇血脉,难道就没有一个沉睡的灵魂吗?比如类似娟娟这样的。
“我不能确定,但你是怎么觉察到的?”我问一旁的水灵儿,心里满满的诧异。
“我捕捉到了从你身体里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息,这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并不确定这猜测是不是真的,毕竟他早就死了。”水灵儿扭过头,她伸出手指,朝着我的额头一点,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我只觉得有一股潜在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游动,不一会的功夫就从四肢百骸到达大脑,当这气息到达大脑时,我仿佛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水灵儿也急忙将手缩了回去,她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恍然若失的望着我,久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水灵儿紧张的问我:“你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
我说:“来到省城几周后,那时我遭遇风水局的追杀,意识第一次出了问题。”
“小时候呢?”水灵儿迫不及待的问。
“小时候好像
倒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我小时候的一段记忆不见了,至今也想不起来了,后来我就有了阴阳眼,可以看到很多隐晦的东西,包括后来我才知道,我在村子里的很多朋友其实都是阴魂,是它们陪伴了我很多年。”我无奈的呼了口气。
这样的经历其实也算蛮古怪的了,毕竟谁的童年是一群阴魂陪伴的呢,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最难受的是,这件事我很久之后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所在的村子非常正常,这里的村民都活着,但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把我带到那样的环境之中生活,但他对我还算不错,多年来悉心教导,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当我从小女孩那里听说他不是我的爷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我爷爷,又怎么会对我不管不顾,将我推进省城那个风口浪尖、刀山火海的地方?又怎么会隐瞒我那么多事情呢?
而且我一直觉得背后有一双推手在推着我前进,而这个推手所做的第一步,就是让我去往省城,也正是
在省城,我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起初以为来到省城就可以结婚生子,就可以安稳幸福的过一生,但现实远比我想象中残忍,这一路我历经磨难,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下来的,无数次崩溃的边缘,多亏了那坚强意志的支撑,我才走到了今天。
但我倾尽全力走到的今天,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的身体确实住着一个人,也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这也是你为何从小就有阴阳眼的原因,那身体里的东西代替了你的眼,所以你才能看到无数的邪物和阴魂。”水灵儿皱起眉头,“你身体里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强大,不允许我窥探,究竟是好是坏我目前也说不清楚。”
娟娟紧张的望着我,担忧的问水灵儿:“那他身体里的东西能否清除出去?”
水灵儿无奈的摇头:“不能。”
“直接杀死呢?”娟娟又问。
水灵儿继续摇头:“也不能。”
“那我们就只能等着它苏醒?然后占据冰河的身体?”娟娟变得焦灼起来,她担忧的望着我,紧张的无以复加。
被她这样看着,我也有点莫
名的紧张和不安。
“不一定就是坏事。”水灵儿冷静的说,“他身体里的东西至少帮过他,也许跟我们想的不太一样,而且这东西气息非常熟悉,有点陈昆仑的感觉,我想应该不会害他的,毕竟他是陈家人。”
“可我怕是那个小女孩做的,之前那个小女孩说,她暗中策划了很多事情,包括操控我们的人生,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就跟那个小女孩有关,况且冰河的爷爷也是假的,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那个小女孩做的?”娟娟紧张的说道。
“她确实操控了很多事情,我隐藏了那么久,顺着蛛丝马迹,这才找到了她。”水灵儿呼了口气,“其实不应该让她那么轻易就死掉的,这样太容易了,她夺走了我很多东西,我苟且偷生那么久,就是为了报复她,她死了,很多事情也就没了消息,在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怕是很难弄清楚了。”
她背后还有人?
我不由得愣住了,起初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才是罪魁祸首,是那个始作俑者,看来我的猜测并不完全正确。
但她已经如此厉害了,背后之人岂不是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