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想当时的经历,万家乐他们围住我之后,只是简单找我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并且留下了一句大有深意的话:“当年正是他亲手把我交给爷爷的。”
莫非我们两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为什么是他把我交给爷爷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我出生后,遇到了什么危险?是他救我于水火,并且把我带到了爷爷身边?我母亲究竟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聂天云一拍脑门,“我记得当时在不远处,确实有一个人在观望着你们那里,那个人身材魁梧,背着一把青铜剑,那剑非常巨大,估计是一米多长,由于非常厚重,我觉得可能达上百斤。”
我惊讶的问:“青冥宝剑?”
“那什么剑?”聂天云估计是第一次听说,好奇的望着我,“莫非你认识那人?”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
根据罗爷爷的说法,我父亲当年就是背着青冥宝剑,而那青冥宝剑同样是罗家宝贝,只可惜后来,父亲失踪,这青冥宝剑也就销声匿迹了。
可我回忆之前娟娟跟我说的话,却又发现这事漏洞百出,因为娟娟曾说背
着青冥宝剑那人出谋划策,让罗家人选择了如今的地方建了罗家别院,而这罗家别院也才建成十几年而已,可我父亲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莫非他中间还出现过不成?
还有一点,罗爷爷一直说这别墅风水有问题,那么他又为何选择在这里建别墅呢?为何这么多年了,从未想过搬走?
我觉得这个地方一定存在玄机,而这玄机便是一直被隐藏保护的大湖,也就是我眼前这面湖。
“你说这湖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扭头问。
“这个我哪能知道。”聂天云撇了撇嘴,“能让女尸不受控制下去,又能让刚才那个怪人束手无措,这个湖可不简单呦,等有空了,我买个水底机器人下去一探究竟,看它究竟有什么秘密。”
“一个机器人能行?”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聂天云揉着腰,“总不能自己下去吧。”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聂天云急忙摆手:“靠,你疯了吧,在这里下水,那纯粹是找死。”
他说的很对,我们虽然还没下去过,但从这水面上的情况多少能看出一点眉目。
这湖水里有很多怪东西,那些黑影子也
许是冤魂,而这河底之中,怕是有不少尸骨,最深处究竟有什么还未可知,也许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们贸然下去,很可能再也上不来了。
我瞧了眼之前抬出来的肿胀尸体,默默叹了口气,刚准备把他拉回去,聂天云一把拽住了我,他打量着那具尸体,仰起头问我:“你不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吗?”
我无奈的摊开手:“早就觉得有点熟悉了,但是我不敢确认,因为他尸体因为肿胀严重变形,已经面目全非了,我也不容易分辨出来啊。”
聂天云冷静的说:“你别急,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我有点惊讶,面对巨人观这种情况,也许连法医都没办法,他难道可以?老实说我不太信,但目前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聂天云趴在那尸体旁边,观摩了片刻之后,从兜里捏出一个小纸人,那小纸人在他的操控下,钻进了尸体衣服之中。
过了不多会,那尸体屁股冒出来一股黄色烟雾,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缩了下去,只是这黄烟实在太臭了,我捂住口鼻退了一段距离,这才觉得空气质量好了不少。
但聂天云似乎不受
影响,他一直趴在尸体旁边,等那具男尸瘪下去之后,这才朝我招手:“你快过来瞧瞧吧,真的是我们熟悉的人。”
我好奇的走上前,看了眼那具尸体,虽然这死者并没有完全复原,但面相已经出来了,跟我刚开始想的一样,这个人正是朱玉林。
在许诺拉死之前,她让我帮忙去救一个人,我当时想的就是朱玉林,可我一直没有发现他,那天晚上好像他从未出现,但我从未想到他竟然在这个地方。
我问:“他是怎么死的?”
聂天云拍了拍手,皱起眉头说:“瞧他脸色惨白,双眼球凹陷,双手形同枯骨,怕是被吸干了阳气。”
“而且。”聂天云指了指朱玉林的手,顿了顿又说,“他的手腕上有捆绑的痕迹,双手扭曲成诡异姿态,怕是被人绑住了之后才被吸干阳气的。”
“莫非什么邪祟吸干了他的阳气,又把他扔进了水里?”
聂天云望着宽阔的水面,脸色阴沉:“怕是活着被人扔进了水里,被水里的东西抽干了阳气。”
“什么?”
我吃了一惊。
如果他被人扔进水里,难道是为了喂养水底的东西?这水底究竟有
什么秘密?
那个女尸自从下去后,就再也没有上来,女尸的实力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毕竟有过两次交手,能让她奋不顾身跳下去,是非常匪夷所思的,这河里究竟有什么在吸引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想这件事了,尸体交给有关人员处理就好。”聂天云望了眼对面,“我们还是先回罗家别院吧,我想知道他家里究竟有没有问题。”
我很想说罗家有问题,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想很可能是因为怕罗家出事,毕竟我是罗家女婿。
聂天云走之前放了一个千纸鹤,千纸鹤扑闪着翅膀,飞向了远方的天空,看着远去的千纸鹤,他这才松了口气,抬脚踏入了罗家别院之中。
到了大厅,里面依旧空无一人,但房门窗户都被人打开了,聂天云愣了下,扭过头对我说:“这里的邪气都没了。”
“那不是挺好的。”我不自然的说。
“不对,不对。”聂天云盯着洗手间方向,问我,“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怎么?”
聂天云凝重的说:“在那个地下室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