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这小子真是够二,想起妖妖是谁就完了,居然还问妖妖多少钱被请来的,那不是欠扁吗?
妖妖随即就白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为什么说是花钱雇来的,岂不是让人误会她是风尘女?
我赶紧把头转向一边,假装没看见,其实当时她回到了我身上,我怎么说的,你又不是没听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咋又开始怪我了?
黄彪见妖妖没开口,还没意识到气氛不对,又跟着问了句:“这次请你来干吗?又出了多少钱……哎呦……”
我终于忍无可忍,出手了,狠狠给了这小子一巴掌。
“能不能闭嘴,现在你麻烦一大堆,还有心情管别人闲事?”
黄彪于是捂着脑袋,撇了撇嘴,不敢再出声了。
到缴费处先交了费用,我们便急匆匆赶往急诊室。然而刚到急诊室门口,温馨同学已经被推了出来,要转入病房。经过医生检查,这人除了重度昏迷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我瞅着那小子苍白的脸色,怎么能没问题呢,只不过不是“实病”,而是虚病。
妖妖看了两眼,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主魂被勾走了,身上还残留着大量
鬼气。”
我心头一凛,主魂应该是被那只死鬼够勾走的,一旦被吞食,这小子以后就是个植物人了。并且残留的鬼气也不容小视,如果不抓紧清除干净,在没有主魂情况下,他便没有自己抵抗鬼气的意识,器赃便会遭到破坏,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也就是说,三天后,由虚病转为实病,最常见的是皮肤溃烂流脓,根本没有任何药物抑制。
那小子转入病房后,温馨坐在走廊椅子上,埋头哭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因她而起,她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报警,对方身上留有黄彪大量指纹,以及殴打痕迹,黄彪的罪名会更大。一旦成为植物人,肯定以重伤量刑,黄彪这辈子就完了!
黄彪听了医生的检查结果,也有点傻眼,惊慌失措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满都是,哥,你一定要帮我!
我则是和妖妖对望一眼,帮是肯定要帮的,问题是必须找到那只死鬼,并且前提是这人主魂还没完好的保留着。可这希望太渺茫了,死鬼勾魂不是为了好玩,为的就是吞食魂魄来增强鬼修。
只取一魂,那是跟当时只取一魄的导演孟亦一样聪明,不伤
害你的性命,也就能躲过天道惩罚。由此可见这死玩意有多精明,多狡猾,别说妄想还能保留住主魂,就是想找到它都是难上加难。
我转过头,皱眉问温馨:“你通知他的家人了吗?”不报警总不能连他家人也不通知吧?那后果更无法收拾。
“我已经让同学帮忙,通知刘嘉豪家人了,听说他们家就在阳湖市。”温馨哭着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男一女跑了过来,都是五十岁左右,各自脸色焦急。到了近前,问刘嘉豪是住这间病房吗?我们心头一凛,八成是刘嘉豪的父母。
温馨也不哭了,忙说是,带着他们进了病房。然而这时,妖妖忽然脸上变色,眼中忽然闪现出一股仇恨。
我一怔,死丫头和他们有仇吗?那男的不会和她前世有什么纠缠吧?
刚要问时,只听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喝骂声。
“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你跟我说清楚,是不是被你们打的……”
紧跟着传来温馨尖叫声,我心说不妙,和黄彪赶紧冲了进去。只见刘嘉豪母亲正揪住温馨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打下去,而刘嘉豪父亲,阴沉着脸坐在床边,对此
漠视不理。
刘嘉豪母亲瞪着眼珠,看起来非常凶,那真是典型的泼妇,一巴掌下去,温馨雪白的俏脸上就留下五个红指印。
我一个箭步窜上前,把刘母推开,将温馨护在后面,说道:“有事说事,动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我儿子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刘母龇牙裂目的样子,就像一头发飙的母狮子,看着都吓人。
黄彪躲在后面,一时都吓傻了,我回头看了眼后,对刘母说:“你儿子因为受到刺激要打人,被我拦住了,他没打过我,就突然上吊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经过!”
多年的兄弟,这个锅我扛了。
“放屁!”刘母怒骂一声,就冲我扑过来,但被哥们轻轻一推,就退了回去。
刘父怒不可遏地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因为打架打不过别人上吊自杀?一定是你打的,你不承认还对我们动手,我要报警!”
当他刚拿出手机,妖妖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把将手机夺走,啪的在地上摔个粉碎。
“你们儿子是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妖妖双眼充满杀气,一副
恨不得吃了对方的神色。
哥们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子,比刘母更吓人。我一时都有点懵逼,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只听妖妖跟着骂道:“你们刘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作孽,小的卑鄙无耻,上上下下,全都是人渣!”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心说死丫头不会被刘家怎么着过吧?
“你是哪个小贱货……”刘母刚愤怒的骂了句,啪地就被妖妖抽了一耳光,原地转三圈,然后咕咚趴在地上,不住的晃脑袋,看样子被打晕了。
刘父见妖妖这么大力气,一时吓得往后退缩道:“你……你是谁,你想干嘛?”
妖妖目光凌厉地盯着他问:“你还记得风沙沙吧?”
刘父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你……你是风沙沙什么人?”
妖妖冷冷说道:“你不用管我和风沙沙什么关系,你当年怎么害了她和她的母亲,这笔血债是要偿还的。你儿子不是他打的,而是我,你尽管报警,咱们走着瞧吧!”
死丫头说完拉着我的手,转身走出病房,温馨和黄彪也急忙跟了出来,只留下刘父刘母惊呆的站在病床旁边,半天的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