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她们都开始催我们了!”徐颖一点都没发觉到不正常,还打算继续往前面走过去。
她刚走了两步,手腕子就被我死死扣住了,我手腕轻轻发力一带,便将人直接扯了回来。
徐颖没站稳,差点扑到我胸口,红着脸说陈凡大哥,你干什么?
我一脸冰冷,指了指那辆巴士,说这辆车上不得!她诧异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指了指巴士上关紧的车窗,又指了指正拿着车钥匙、傻愣在前面的人,说你还不明白吗?车窗全都是从里面关紧的,车钥匙一直在张庭手上,没有车钥匙,你这两个女同学是怎么坐进巴士里面的?
“你是说……”徐颖浑身猛抖了一下,瞪大双眼,吓得没声了。
“她们……她们是死人吧?是不是……就在刚刚已经死了?”另外两个男生也吓得噤若寒蝉,抖了老半天,才用破了音的嗓子问道。
我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店,十分无奈地点点头,“看样子,这里的东西已经盯上了你们,非要把大家全都留下来不可了!”
我的话让徐颖崩溃了,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助地掉着眼泪,我正想把她拽起来,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阵“砰砰”的敲击声
,猛回头,却见坐在车里的两个女生脸都变成了青色,正愤怒地拍打在车窗。
估计是见我们并未上车,那两个女生已经等不及了,歪斜的五官流露着深深的怨毒,一边疯狂地拍着玻璃,一边大声嘶吼道,“快上来,你们为什么不上来,上来啊……”
其中有个女生正在用指甲疯狂低划玻璃,“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异常刺耳,也深深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她们……她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啊……”望着在车厢中疯狂撞击玻璃的两个女生,张庭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冷眼瞧着他,说你很想知道吗,自己上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猛然伸手,一下子扣住了张庭腰上的皮带,另一只手则直接扯住了这小子的头发,发力将人举过头顶,猛然朝前一甩。
他惨叫着被我抛飞出去,身子撞在了车门上,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身边的徐颖顿时惊呼起来,“你干什么?”
“你觉得这一切仅仅只是个意外吗?”我狞笑一声,猛然朝前一个爆冲,此时摔落在地的张庭已然单手撑地,徒然自地上跳起来,望着我沙哑地嘶吼道,“你怎么会发现的?”
我停留在了距离这小子不到两米的地方,视线深深锁定
着他,目光爆冷,“别拿我当傻子,这个地方哪有什么湖光奇景,根本就是你布的一个局吧?我什么要哄骗这么多同学过来?”
“什么,张庭你……”背面的人听到了我的话,纷纷惊呼着站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坏我的事。”张庭目光一冷,随即爆发出一律精芒,冷笑说就算被你发现了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出不去了,所有人都注定要死在这里。
我往前跨出一步,浑身的气场都在上涌,用满含杀意的睥子深深锁定住他,“原因是什么,水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哈哈大笑,挑衅般看着我,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跳到水下去看一看?
“我会让你开口的!”我将反扣在手心中的打鬼钱往前一丢,张庭脚下顿时“滋滋”冒出了碳火,他被铜钱上的阳气灼伤,惊呼着爆吼一声,急忙要往后躲开,却被我扬手丢出了一截红线,在空中一转,缠绕在了脖子上。
随后我发现这小子表皮上,那种犹如女人般的皮肤在逐渐老化,“滋滋”地冒出了浓腥的厌恶,很快,他最表面的那层皮肤已经纷纷剥落下来,露出挂满了浑身的燎泡,宛如一头出水的蛤蟆,那张嘴也咧开了,嘴角一直撕开
到了后颈!
“他根本不是张庭!”另一个男生大声惊呼道。
我当然知道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不可能是他们的同学,当即冷笑出手,将法刀一扬,怒斩而下。
法刀上的符文爆开,涌出一片赤芒,疾风斩电,顷刻间已然迫近了“张庭”的天灵盖,然而此时,一件让我震撼莫名的事情却发生了,但见这小子猛然见咧开嘴,居然吐出一截红皮筋状的长舌头,在我手腕上发力缠绕,同时一股巨力袭来,竟然想将我手中的法刀强行甩开!
我狞然一笑,怒喝道,你想要?我直接送给你!
话音落地的当口,法刀在空中斩过一道疾电,徒然暴涌的杀气翻滚,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剁在他肩胛骨上。
“啊!”张庭发出了凄厉的吼叫声,肩膀被我一刀剁开三尺的伤痕,然而破口中却未有鲜血溢出,然而是喷溅出了一股浓腥的液体,直接冲向我的面门。
我目光爆闪,徒然起身往后一条,那截皮筋般的长舌头朝我飞速卷来的刹那,法刀已然带出了一股劲风,刀刃徒然下压,将这猩红色的长舌头一分为二。
接连受创,让这半人半妖的家伙发出了雷霆震怒,不等我双脚落地,身体便宛如炮弹般砸向我,鼓起来形成一个大球,仿佛
那滚地的石头,带着轰隆隆的巨大威慑力。
我脚尖压低,扬手就是一枚透骨钉,在空中拉长一道流线型的黑光,徒然爆射,在中那团正在翻滚中的“圆球”!
砰!
耳边仿佛是听到了气球爆炸的声音,等我静下心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的肚皮已经炸开了,变得瘪瘪的,无数白色的浆液从他凹凸不平、长满了细小肉瘤疙瘩的皮肤上炸裂,爆出雨点般的浓浆。
次奥,这特娘的是个蛤蟆妖吗?
我心中一紧,急忙就地滚到,身体在翻滚中跳出了四五米,总算躲过了那漫天洒落下的浓浆,可身边却有个不知死活的男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木棍,狂吼着就朝这家伙冲了上去,口中大喊,
“你居然敢骗我们,去死!”
“别过去!”我急忙大喊,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冲过去的小子一棍砸在了“张庭的脑门上”,紧随而至的,却是爆出来的大股浆液,雨点似地洒落在他脸上、脖子上。
强烈的腐蚀性浆液与他的皮肤发生反应,过了不到两秒钟,这小子已经大声惊呼、并且惨叫起来了,浑身都在散发这浓烟,好似吞了一块火炭似的,甚至连皮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漆黑色。
好厉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