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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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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关闭段评功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永宁一颗心快要从喉间跳出来,她瞒了几日,倘若此时被夕岚撞见她和天子缠绵亲呦……永宁脸色煞白,慌乱地别过头去,也不知哪来的大气力,挣脱开了刘胤的亲吻,情急之下将他拉上床榻,藏在罗帐里面。“站住!"永宁胆战心惊,急匆匆冲外面一吼,将夕岚叫住。永宁的心紧到了嗓子眼,随口扯了个谎,将事情揭过去,“我……我就是做噩梦吓醒了,没事的。”

夕岚顿了顿,殿下回宫后确实做过几场噩梦,被吓醒后还哭了。

寝殿漆黑,夕岚担忧说道:“那奴婢在这里陪你,有人陪着,殿下就不怕了。”

话音刚落,侧卧身旁的男人忽然长臂一伸,将永宁拉入怀中,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脖间,酥酥痒痒,永宁没忍住,哼/吟出声。

她忙捂住嘴巴,将这羞人的细碎声音压回喉间。永宁感觉她的脑袋快炸开了,又要避着刘胤的亲吻,又要遣走夕岚。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不用,你出去吧。我都多大了,还要侍女陪守在床边才敢睡觉,…永宁忙咬住手背,硬生生将吟/声憋回去,蹙眉嗔怨地看着吮/咬她脖颈的男人。

他太坏了!

猝不及防的使坏,让她险些叫了出来。

戛然而止的说话声,夕岚疑惑,倾身往前探了些,“殿下?”

屏风遮挡了罗帐,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楚。

永宁嗔刘胤一眼,指腹压他唇上,怕极了他突如其来的亲吻,这么一压,就不怕他再使坏了。

永宁的声音恢复如常,遣她离开,“传出去会别人笑话的。我没事了,你出去吧。今夜便别守夜了,回罩房睡。”“喏。“夕岚应了声,临走前多看了一眼罗帐的方向,总感觉殿下今夜奇奇怪怪。

寝殿的门打开又关上,总算是恢复了宁静。永宁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男人忽然咬了一下她压在唇上的手指,她吃痛叫出声。

怕这一声将夕岚又引回来,永宁伸手捂住嘴巴,皱眉嗔他一眼。

刘胤低低一笑,挽住她纤细腰肢的手收紧,指腹摩挲腰间软肉,小声说道:“胆子渐长,都敢瞪朕了。”像是惩罚一般,男人轻轻捏了捏她的侧腰软肉,永宁往一旁躲,但还是没逃脱,被他往怀里带,贴得更近了。近得能听到他扑通的心跳声。

刘胤抱紧永宁,说道:“窗户破破旧旧,明儿让人来换一个。”

永宁弱弱摇头,“换不了,银雪找好几次,一直没人来修窗户。”

刘胤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了,脸色沉了几分,没来由的烦闷,“这帮奴才,该罚。朕明日派张金贵督办。”话音刚落,刘胤捏了捏永宁软软的脸颊,“你这软软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被欺负也不吭声,真不让人放心。”永宁摸了摸脸颊,他没用劲,捏得不疼,就是脸颊有些烫,“我不想因为这点琐事叨扰皇兄。”

四下安静,只听到彼此没有重合的心跳声。怀中的女子懵懵懂懂,纯白的如她喜欢的栀子茉莉,也因为这样偶有几刻,刘胤对她的情欲在脑中徘徊,想要拉着纯真无知的她,沦陷红尘,染上他的气息。

在外人眼中,两人绝无可能,这是一种极其隐晦私密的悖/德,然而事实上,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刘胤低头,唇贴着她软糯的唇瓣,先是碰了碰,然后才亲吻,缠绵温柔,宛如捧着件独属于他的世间珍宝。永宁起先是在躲避,可架不住刘胤的强势,渐渐没了力气,骨头仿佛酥了一般,软绵绵地倚靠在男人怀中,仰头回应的亲吻,在不知不觉间溢出娇/吟。

刘胤若即若离,牙齿轻咬她的下颌。永宁意乱情迷,感觉被他捉弄了,桃粉香腮泛着湿气的红晕,红唇翕动,迷茫地看着他。

刘胤抓住她的手,湿热的唇贴着她的脖,嗓音低沉,“今夜怎么没来含章殿,嗯?”

灼热的气息尽数洒在脖间,惹得永宁痒,头一偏,殊不知正中刘胤的下怀,吮/吸着纤白玉颈。

两人的气息交缠到一起,柔柔的馨香逐渐被清冽的冷香盖住。

男人的手指拨开她松松垮垮的衣禁,指腹触到精巧的锁骨,永宁突然清醒过来,及时按住他的手腕,摇摇头。杏眸含着层水雾,粉腮雪肌,在刘胤看来无疑是欲拒还迎,他眼眸沉了几分,反握住她柔软的手。“别!"永宁惊惶,双/腿/并/拢,尤其是被他带着手,碰到那正烫的烙铁时,吓得手缩了缩,“我、我月信来了。”话音刚落,她涨红了脸,害羞地低头。

刘胤一怔,正翻涌的情.欲好似被兜头泼了冷水。“今日是第一天,不可以的,"永宁警惕地揪着小腹的亵衣,小声说道:“您还是回含章殿吧。”

刘胤沉沉幽幽的目光看向永宁闭上的唇,妍丽温软,似春日成熟的樱桃,唇瓣水光潋滟。

他微红的眼尾缓缓上扬,垂眸敛目,纤白长指紧张的抓着亵衣。

永宁的手指很好看,纤白修长,骨节分明,尤其是这双长指拨弄琴弦时,给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只是她爱美,喜欢留长指甲,凤仙花染的指甲在阳光下润透艳丽。

刘胤抓握永宁的手,拂过她一根根纤长的手指,晦暗不明的眼神让永宁忐忑不安,总感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太妙。刘胤在永宁耳畔说话,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永宁指尖一烫,面热耳赤。

夜色昏暗,暗香浮动,气氛暖昧缱绻,周遭的气温逐渐升高,热得一点即燃。

理智占据下风,刘胤亲吻她的唇,抓住她四处逃窜的手,带着她纤白的长指搭上玉带躞蹀。

“咔哒一一”

搭扣解开,玉带躞蹀被抛出罗帐,落到床榻边。永宁心跳如擂,手指颤抖着,刘胤带着鼓励性地吻了吻她红烫的面颊。

团团乌云遮云蔽月,然而夜风一吹,逐渐消散。皎皎月光没了阻碍,倾泻而下,像是条顺滑轻盈的白色绸带。

掌心被烫了一下,连指缝也留不住滴落的稠滑,永宁愣怔,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等缓过神来时脸颊爆红,羞得将脸埋进枕头里。

刘胤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帕子,擦干净永宁的手,他还是头次这般心心细,每一根手指都注意到了。

永宁羞得无地自容,避也避不开,五指好似被火苗灼烧,抓着枕头,手指蜷了蜷。

刘胤轻笑,摸了摸她的头顶,躺回她身旁,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回怀里,额头轻碰她出汗的额头,拥她入眠。翌日,天光大亮,罗帐中早没了刘胤的身影,永宁摸了摸旁边的被褥。

已经冷掉了,想来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永宁怔怔望着男人睡的位置,一时间心乱如麻。余光忽然瞥见枕头下压着红色穗子,永宁拿出来才发现是她前阵子送出去的龙形玉佩,玉佩莹润通透,上面的络子还是她亲手做的。

自这枚玉佩送出去,永宁就没有看见天子佩戴,为此还失落过一段时间。

可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枕头下面?

莫不是天子贴身携带?

永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得飞快,抬手括住心口的位置。

“咯吱”一声,寝殿门打开,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是侍女进来伺候她起床梳洗了。永宁急忙将玉佩藏到中衣袖子里。夕岚来到里间,看了眼有些动静的架子床,轻声问道:“殿下,您醒了吗?”

永宁轻轻嗯了声,唤她过来伺候穿衣。

夕岚撩起罗帐,扶永宁起来。少女黑发柔顺,垂落在腰间,杏面桃腮,面色红润娇艳,似朝霞映雪。夕岚:“奴婢还担心您梦魇后难眠,看来是多虑了,您的气色都比昨日好多,想来后半夜睡得舒服。”永宁瞧了眼铜镜,脸颊粉粉润润,就算是不施粉黛,也是姣好之姿。

想起昨夜发生的点滴,永宁心怦怦跳,热度蔓延至耳朵,她低头吩咐道:“待会儿换一套床单被罩。”夕岚微讶,三天前才换过,怎突然又要换了?虽有疑惑,但她还是照做,点头应了下来。永宁梳洗打扮一番,去了窗边浇花。

栀子已经长出了几个新芽,枯枝慢慢有了嫩绿的新叶,柔和的阳光倾洒进屋子,嫩绿新叶上的小水珠折射出闪耀的光芒,生机勃勃。

等秋天的时候,这盆栀子估摸着会有花苞。永宁原本是打算将开了的栀子花送给天子,可如……银雪说道:“这栀子花在殿下的照料下,长得越来越好了,想那会儿从花房寻出来时还是枯枝呢。”永宁眉头微敛,心里藏着事情,烦乱不安,她索性放下浇花的樨杓。

见园子里海棠花开得正盛,她便去折了些,在亭子里插花打发时间。

然而没多久玉芙殿便来人了一一

张金贵领了几名内侍来。

永宁有些意外,张金贵来到亭子边,道是奉命将玉芙殿破旧的窗户都换成新的,他笑着看向永宁,说道:“殿下前阵子向陛下求的,殿下不记得了?”

永宁抿唇,哪是她求的,分明就是天子找的一个不让人生疑的借口。眼下她近身伺候的两名侍女都在,张金贵这突兀的到来,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样一说,便显得自然多了。永宁盈盈一笑,简单说了几句,表达对天子的谢意。“奴婢奉命监督,便不打扰殿下插花了。”张金贵扶着拂尘离开亭子,去了宫檐下,拂尘往窗边一指,嗓音尖细道:“都仔细些,手脚麻利点。”永宁望了眼窗户那边,内侍已经有动作了,小玄子放下手里的活,去了窗边打下手。

银雪早想将肚子里的火发出来了,说道:“那破旧的窗户,奴婢去找了好几次,那些个人左推右推,拖延了好阵子,就是不来,分明就是不将殿下放眼里,踩高捧低!”看了看窗户那边忙碌的身影,银雪感叹道:“如今陛下一句口谕,张公公亲自带了人来,督促此事,还是陛下的话管用。”

夕岚因此事高兴,说道:“陛下有令,谁敢不从?”永宁抿唇,垂眸敛目,看着手里还没有修剪的海棠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是呀,这偌大的皇宫里,陛下有令,谁敢不从?除非是不想要这项上人头了。”

违命抗旨,触怒龙颜,若是严重一点,便是将这条命都搭上了。

她孤苦无依,天子才是最重要的依靠,然而荒唐一夜,一切都变了。

她最敬重的皇兄,成了她最想要躲避的人。永宁忽然想起那个荒谬羞耻的梦,梦里哪位她看不清脸的男子,莫不是就是天子?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若不是她月信来了,昨夜怕是也与天子行了云雨之事,好似梦那样,她仿佛成了天子的玩物。永宁心惊胆怯,呼吸一滞,手里的海棠花猝然掉下。夕岚见永宁脸色煞白,担心心询问,“殿下,您怎么了?”“无事,没拿稳。“永宁强忍住害怕,若无其事地拾起桌上的海棠花,拿起剪刀修剪枝叶。

若真是她梦里那样,随着事情的发展,她最后成了天子的玩物,不分日夜……

永宁惶惶不安,生平第一次有了要逃走的念头。逃离皇宫,逃离天子,逃得越远越好。

永寿殿。

太皇太后靠在床头,气色不太好,对天子说道:“皇帝朝政繁忙,回去吧,这里有嘉和照顾。”

她刚说两句,便咳嗽了。刘胤放下药碗,轻拍祖母的背,给她顺了顺气,“祖母这样,让孙儿怎么放心回去?若不是今日来请安,孙儿还不知您病了。”

太皇太后捏着手帕,擦了擦唇,说道:“风寒罢了,已经传太医来过了,无碍。”

刘胤调了调引枕的位子,重新端起药碗,在床边喂药。待那碗药喝完,嘉和递来漱口的清水、花茶,“祖母。”太皇太后漱完口,唇齿间满是清幽的花香,笑着看向两兄妹,“哀家最喜欢看的,就是你们兄妹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场景。”嘉和说道:“还不是皇兄有了新妹妹,就忘了我这旧妹妹。”

这说话得酸里酸气,在疼爱她的祖母面前,嘉和骄矜的性子没有收敛,加之那日送永宁回玉芙殿,曾经的那些不愉快又被翻了出来。

刘胤面色冷淡,眉峰冷厉,自然是听得出来那位新妹妹指的何人。

太皇太后抬手,敲了敲嘉和的头,“你这丫头,还寄挂小时候的事情。”

太皇太后看向刘胤,说道:“哀家听说那日谷雨晚宴,有男子求娶永宁,最后不了了之。皇帝总操心弟弟妹妹们,自己的婚姻大事可别忘了,该考虑考虑立后的事儿了。”“皇帝忙于前朝之事,未设后宫,哀家倒是见太后那侄女郑家娘子常入宫中,皇帝觉得郑家娘子如何?”嘉和心里一紧,下意识看向皇兄,她不喜欢郑文瑶,自然是不希望未来的皇嫂是她。

想到以后见面时要对郑文瑶恭恭敬敬的,嘉和说不出的膈应,眉头紧锁。

刘胤神色淡淡,回道:“身在帝王之家,凡事皆要考量,寻常人家娶媳,尚且讲究门当户对,更莫提天子立后了。郑家虽然显赫,但是未在孙儿的考虑之内。父皇在世时,已经将郑氏的地位提升,过满则溢,人总是有野心的,常有擅骑者从脱缰的马背坠落,丧命马蹄之下。”

太皇太后欣慰一笑,“皇帝看得清,哀家也就放心了。”闻言,嘉和可算是神清气爽了,欢喜之余骄傲地厥了厥嘴。太皇太后又问:“皇帝是怎么想的?”

刘胤沉默片刻,回道:“忠义纯臣所出的女子,品行自然不会差。”

嘉和脱口而出,“那这岂不是许多世家贵族都在皇兄的考虑之内?”

刘胤却道:“为何一定要世家贵族?”

嘉和意外,一时间哑口无言。

太皇太后淡定许多,却还是因这一句,引来一阵深思。喉咙忽然痒了起来,她捏着手帕掩唇轻咳。刘胤倒来一杯温水,太皇太后接过,饮下一口润润嗓子。“皇帝有皇帝的考量,哀家放心,便也不过问了。在哀家这儿待了好阵子,回去吧,莫将这病气传给你。”刘胤离开了永寿殿,嘉和望着皇兄离开的身影,眨了眨眼睛,满腹疑惑。

不一定要世家贵族,莫不是皇兄早心心有所属?她不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世族,哪是谁?

嘉和笑了笑,轻轻挑了挑眉,管他呢,皇兄不会立郑氏那位为后,便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四月初夏,天朗气清。

定国公谢枭于城郊山庄举办了场马球赛,京都一半的显贵子弟、贵女都受邀出席,皇亲国戚自然也在列请中。永宁计划等待时机逃出皇宫,故而珍惜每次出宫的机会,这一路来不动声色地观察宫外的路线,她方向感不好,准备了手札,悄悄地简单记下过宫城外的道路情况。观台上热闹非凡,栅栏边的彩色旗帜迎风飘扬。马球赛首轮快开始了,宽阔的草地上骏马飞驰,飘逸的马尾皆结扎起来,打球者头戴幞巾,手持球杖整装待发,只等鸣锣开局。

永宁发现陆涿绪也来了,他首局没上场,在席位上看着她。目光相撞,永宁心跳慢了半拍,周遭的一切嘈杂都沉寂了下来,隔了数张席位的距离仿佛在这一刻拉近。脸颊的热度逐渐蔓延至耳尖,永宁垂眸,匆匆别开视线,可心头犹如小鹿乱撞。

谢枭作为东道主,起身说道:“这首局的彩头,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璜,先击三球者胜。”

元姝大长公主华服艳艳,摇着刺绣红绸鎏金团扇,对马场上高壮挺拔的俊俏男子道:“阿七,给本宫赢下首局,那彩头,本宫要定了。”

且说当年元姝去戎夏和亲时,先帝命护元姝长大的影卫长庚随她一起去戎夏。

异国他乡十载,长庚誓死保护元姝,后来元姝回大黎,他也跟着回到故国。

鸣锣声响,骏马嘶吼,扬蹄在草坪飞驰,场面激烈,那球前一刻还在这处,一眨眼的功夫,便被球仗击去了另一个地方。长庚无疑是场中数人中打得最好的,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连中三球,轻轻松松为元姝赢下了首局的彩头,看台上喝彩声雷动。

但在永宁眼中,还是天子的马球打得最好,俊逸绝尘,矫捷的身手无人能敌。

第一局落下帷幕,第二局的彩头,是鎏金缠枝花纹镂空银香囊。

元姝摇着团扇,说道:“这彩头是女子喜欢之物,看来这第二局上场的是会马球的娘子们。”

谢枭却道:“殿下,谁说不能有男子了?规矩只有得胜者不能连上两场,郎君夺了彩头,赠予女郎,也未尝不可。”元姝摇摇团扇,笑道:“你这后生的想法,本宫还真是琢磨不透。"她从发髻上取下一支花丝牡丹镶珠发簪,“本宫随一个。”

既有精致的香囊球,又有华美的花丝牡丹镶珠发簪,观台上的女郎们无不倾心这两件首饰。

有擅马球的女郎起身加入,也有几名男子为给心上人赢这两件彩头加入这一局,其中便有陆涿绪。

陆涿绪看了眼永宁,视线相撞那刻,她害羞地低头,眸光流转间盈盈生波,陆涿绪可谓是心头荡漾,冲劲十足,势必要赢下首饰,赠给倾心佳人。

陆涿绪换好行头,再次出现在马场。他手腕缰绳,一个箭步越上马背,动作流利干脆,上马后第一眼就看向永宁的方向。情意绵绵,似熬糖时拉扯出来的甜渍糖丝。观台上有几人察觉这眼神,心照不宣地一笑。那日宫中晚宴,陆涿绪当众求娶永宁长公主,虽然未成,但依旧能看出郎有情妾有意。

永宁心跳如擂,不敢他对视。她早前对陆涿绪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对视、一靠近,就悸动,然而现在她和天子不清不楚,失了贞洁,已经配不上他了。

鸣锣开局,新一轮马球赛开始。

陆涿绪手持球仗,一开始就去抢球,永宁莫名紧张,捏紧手绢,全神贯注地看着陆涿绪飞驰在球场,视线紧紧跟随在他的身上。

场面激烈,所有人都铆足了劲,永宁还因陆涿绪险些侧翻下来,担心受怕,手绢都快揪出一朵花来了,后面又因他赢了一球,展颜露笑。

大抵是永宁因为专注投入,这一局很快就决出了胜负一一陆涿绪胜出。

陆涿绪下马,擦了擦汗,得胜后视线便一直凝在永宁身上。谢枭作为局外人,洞若观火,皮笑肉不笑地恭贺道,断了他看过去的视线,“恭喜陆小侯爷。日后办酒席,我可要讨一杯喜酒吃。”

陆涿绪肉笑皮不笑,“借定国公吉言。”

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可私底下早交过手了,暗潮汹涌,两人心知肚明,只是没将关系摆到明面上罢了。元姝的侍女送来发钗,陆涿绪接过收下,下意识往永宁那边看去,明显就是想将这两件首饰送给心上人。不仅是陆涿绪,不少目光随之而来,永宁心头鹿撞,红着脸避投来的许多目光,紧张地捏着手帕。

好在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陆涿绪回了席间,第三局马球赛即将开始。

柔和的风拂过草坪,马场外树枝摇曳,沙沙作响。大树后面掩映了座赏景阁楼。

阁楼窗户半开,将马场的景致尽收眼底,无疑是观赛的好地方。

男人立在窗边,冷眼看着那低头的少女,脸上愠色浮现,胸膛涌起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修长手指搭上窗柩,他猝然关上窗户。

山庄幽静,草木葱郁,不时有清脆悦耳的鸟鸣传来,打破静谧。

四下无人,郁郁青青的大树下,一对俊男俏女的身影尤为显眼。

陆涿绪从袖中拿出赢来的两件首饰,送给永宁,再次表明心迹,“臣身边没有女郎,看着这首饰的第一反应,便是送给殿下。臣对殿下一见钟情,虽然陛下还没同意臣的求娶,但臣不会放弃的。”

陆涿绪看着倾城国色的少女,便是等到新帝登基,又何妨?永宁早晚是他的妻子,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永宁心乱如麻,将陆涿绪约到僻静之处,便是想跟他说清楚,她推开男人送来首饰的手,拒绝道:“陆小侯爷,这东西我不能收。”

永宁袖子里的手捏住虎口,决绝道:“承蒙小侯爷喜欢,永宁不胜欢喜,然而终究是有缘无分,今次过后,祝陆小侯爷遇一良人,欢喜半生。”

陆涿绪愣怔看着永宁,怀疑耳朵听错了,隐约从她低垂的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泪花。

陆涿绪追问道:“殿下有喜欢的人了?裴文炳吗?”皇宫晚宴那次若不是那姓裴的横插一脚,他和永宁的婚事大抵就成了!

永宁摇头,否认得干脆,“不是。”

话音刚落,陆涿绪迅速拉住永宁的手臂,一股大力将人往怀里拉,与此同时他整个人抬手护了永宁一下,“小心!”陆涿绪吃痛一声,永宁被他护在怀里,只听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

永宁回头,一条两指粗的翠青蛇仓惶逃窜,眨眼间就躲进灌木林里,没了身影。

她怕得叫出声来,脸色煞白,腿都吓软了,本能地从陆涿绪怀里挣脱开,躲到他的身后,不敢看那边,恍然间才明白陆涿绪突然的唐突是因为救她。

永宁心头悸动,担心陆涿绪的伤势,只见他手背上被蛇咬的印子正渗出血珠。

“这蛇没毒,不碍事的,没伤着殿下就好。”陆涿绪笑着说道,将被蛇咬的手送嘴边,吸出血来,吐掉,如此反复了几次。

“都怨我,不应该站在这个地方。"永宁愧疚不已,曾经也是因为她,害皇兄身负重伤,卧床修养了很久很久。永宁拿出手帕,低头帮陆涿绪包扎。男人手掌粗粝,指上还带着茧子,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永宁系了个蝴蝶结,一抬头便对上他深深的眼神,她愣了愣,脸上的热度逐渐蔓延至耳朵。

“不怨殿下,这是臣第二次救殿下了,是缘分。"陆涿绪摸了摸小巧的蝴蝶结,眸含笑意,坚定说道:“所以臣不会放弃的。”

永宁心乱如麻,怕再纠缠下去她摇摆不定,果断赶他走,“前面还在打马球,出来太久容易惹人生疑,还请陆小侯爷先离去。”

少女脸上浮红,陆涿绪笑笑,顺了永宁的意,离开前特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有他,害羞了。

永宁心绪起伏度不定,彼时陆涿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曲径,然而她感觉有双阴沉沉的眼睛正盯着她,然而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永宁不敢多待,往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开。

她心里乱糟糟的,连脚步都慢了下来,不知不觉间来到雕梁画栋的长廊,那头供客人休憩的几间屋子紧闭。永宁经过屋子时,一扇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一只大手从玄色金线祥云纹的宽袖中伸出,遒劲有力的手拉住永宁的手腕,将她拉入屋中。

永宁吓得尖叫。

房门关闭,这阵惊吓声被阻隔在屋子里面。男人将她抵在门后,永宁纤细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握着挣脱不开,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鼻翼。

永宁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心提到嗓子眼,疑惑道:“皇兄?皇兄、唔……

刘胤单手握住她的脖颈,霸道地含住她的唇,将她没说出来的话,堵回去。

这一吻霸道,强势,甚至带着怒气,缠/.咬她的唇,好似在宣誓什么。

永宁被/痛,吃痛嘤/咛,哪知刘胤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扣住她的手举止头顶,抵着门狠狠吻她。

呼吸声错乱交缠,永宁感觉嘴巴都快被他亲/咬/烂了。这厢,门外忽然响起阵阵脚步声,不止一人。脚步声越来越近,间或夹杂着谈话声。

隐隐约约是陆涿绪的声音。

他不是回马场了么?

永宁眼睫扑簌,喉咙发紧,脑中忽有什么炸开了,一根弦紧绷,内心慌乱起来。

她推揉着吻她的男人,可刘胤不为所动,捉住她推操的手,狠狠攥住,一起举止头顶,与她缠/吻。“那有间客房,不妨进屋坐坐?本宫帮你参谋参谋。”陆涿绪:“如此甚好,多谢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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