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许久未见，您越发神采奕奕。”
努尔哈赤从小酷爱中原文化，对于官场的阳奉阴违自然学的精粹。
“与你相比，相差甚远。”
李成梁何等聪明，如今见他到来，自然明朗。
“努尔哈赤，这尼堪外兰可是我大明认定的草原首领，你说打就打，未免有几分不妥！再者，打就打了，你竟然还舞到我面前，是何意思？”
努尔哈赤尚未开口，身侧便传来陈述之音。
“李将军，我们只是寻求一生机罢了。如今草原之上，哪只雄鹰可以翱翔，还不是您说的算？只要您愿意，我们自然为您排忧解难，解决边陲草原之苦！”
“哎？你不说那个小骗子吗？”
李成梁回头，看到陈述的瞬间，眉头紧锁，冷冷道，“呵，我倒是看走了眼，没成想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为努尔哈赤的狗？”
狗！
极具羞辱！
“李将军！”闻此言，努尔哈赤直接打断道，“如今陈先生已是我草原谋士之首，亦是我的左膀右臂，您此言不妥吧！”
陈述心中一动！
怎么？努尔哈赤竟然为自己而冲撞李成梁？
“哈哈哈！你们刚识得几日，就在这里上演兄弟情深？罢了，既然你也说了，草原雄鹰到底哪只能翱翔到最后，自然是我大明说的算。”
“那我为何要帮你而并非尼堪外兰？”
“因为他无用！”有了努尔哈赤相助，陈述多了几分底气，少了三分慌张，“你想想看，如今尼堪外兰已成功被我们击退，早已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如此怎能堪当大任？再说草原各部对他并不信任，如今乖乖听话，还不是看在大明份上？”
“这个人可以是尼堪外兰，同样也可以是别人！他能给你带来的好处，我们都可以做到，且我们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手下精锐千人，绝不会进犯大明。只要你我双方友好，我们只会统一草原，永结千古之交！”
千人之军？
听闻此言，李成梁脸色微变。
“努尔哈赤，你们不过只有区区数十人，何时成就千人之军？”
“就在昨日。”努尔哈赤倒是未曾隐瞒，“昨日在陈先生的帮扶之下，我们获其奴隶七百多人，他们均愿为我等效命。”
仅仅一日便增添七百多人。
这若拉长时间，日后必然不可攀。
“好。”
李成梁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有些本事。既如此，你们打算让我如何帮助？”
“只需袖手旁观，不予理睬便是。”
此言既出，李成梁点头应付，“本将军同意。”
“若如此，那就拜托李将军了。”
努尔哈赤见状深鞠一躬，随后带着陈述离开。
“将军，此人怎么在这？”
刚一出门，只见那几个都尉从后面走来。
“这小乞丐竟然能从努尔哈赤手中讨得官职，也算本事。”
“不过，这样的人若是留下，日后必成祸害，不如让我等前行，将其斩杀。”
李成梁见状摆手拒绝。
“每日都捉鹰，今日反倒让鹰啄了眼。”
“看样子，是我小瞧此人，这陈述绝非等闲之辈，你们现在前行，非但不能将人捉住，反而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不如就此作罢，我倒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强之力，能够统一草原。”
统一草原？
几个都尉听后哈哈大笑。
这怎么可能？
“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一个小骗子带着努尔哈赤这个丧家之犬。若是真能统一草原，那草原各部岂不都是窝囊废？”
“将军尽管放心，他们绝无这种能力。”
李成梁未曾开口，只是望着远处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当夜。
陈述二人回到营帐之中，刚一进门，便见一个帅气小伙儿站于营下。
“玛法！”
“皇太极，你们回来了？”
少年郎身着战袍，手拿一把老虎将军刀，刀长且尖，威风凛凛，眼中自有惊骇之神。
“皇太极？”
陈述未曾想到，今日就能看见未来之主皇太极，果然，这自古皇位之争，都相当惨烈。能够胜出者，自然是人中龙凤。
皇太极往这一站，身上的气势便已超越褚英、代善之流。
“回玛法，部落已被尼堪外兰所围住，如今大妃刚刚诞下多尔衮、多铎二位弟弟。我担心此战会波及他们，遂带他们来到军营之中，以求庇护。”
多尔衮和多铎都已降生？那现在的大妃应是阿巴亥？
陈述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努尔哈赤的个人经历要比史书记载更加快上几分？
按理而言，此刻，多尔衮与多铎不该降生。
难道是自己得到了影响了历史的潮流，所以一切加快了进程？
若真如此，那未来君主之争，可就有趣多了。
按历史而言，皇太极与多尔衮、多铎相差甚大。以至于皇太极夺得皇位之时，多尔衮多铎尚且是少年郎，纵然英勇却无谋。
而今，二者相差不过十几岁罢了。
这就意味着，日后党派之争必然会比历史更加惨烈。
至于入关之时，皇太极是否还能存活，多尔衮与多铎又处于怎样的位置，这一切，陈述都不敢妄言。
眼瞧着历史推进速度极快，已经超过自己掌控，陈述自然脸色难看。
“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努尔哈赤想要与陈述介绍自己爱子皇太极。
可没想到，陈述脸色竟如此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怪异。这让努尔哈赤心中惊骇，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汗，皇太极身带龙气，日后必然不可限才。只是…”
“我们行军打仗，随时都有可能突袭，若是带着女人孩子在身旁，怕有危险。”
此言一出，远处便传来嘲讽之音。
“你这陈先生倒是可笑。”巴尔泽图从远处走来，此人乃是草原第一悍将，也是努尔哈赤手中的一道王牌。
“如今我们大妃已到，多尔衮和多铎尚且年幼，难道还要让我们将这几人扔掉不成？”
陈述闻言，扯扯嘴角道，“那自然是不可。”
“所以，我们应加快步伐，迅速攻得部落，找一长久落脚之地方可。”
“不如，我们在赫图阿拉打造大汗宫邸，以此为根据地，向四处扩张，如何？”
“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