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啊,哥,你在想什么?”程时域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薄少爷最多也就是玩玩而已。”
“姜心仪是什么出身?薄家家大业大,别说是其他人,就算是薄老爷子,也不会允许薄少珩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的!”
“是吗?”程安北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他并不清楚薄少珩和姜心仪之间的故事。
大学时期他忙着创业,那时候的姜心仪见到他就躲,胆子完全没有现在大。
后来薄少珩就出国发展了,他跟薄少珩的交集也不多。
但感情的深厚与时间没有关系。
或许,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姜心仪和薄少珩交付过真心。
某段被他刻意藏在深处的记忆在此刻翻涌而上。
大四毕业季,薄少珩飞往芝加哥,姜心仪大三,在到处找实习。
她父亲生了重病,一个人打了8份暑假工,原本凑够了医药费,但姜父病情却恶化了,手术还需要一大笔钱。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姜心仪甚至想过做夜场。
夜场来钱快。
但最后姜心仪开口,找上了他。
程安北没有多说什么,给她打了远超手术费用好几倍的巨款。
交完手术费的第二天,姜心仪就带着合同来了程安北的家。
那天晚上姜心仪喝了酒,和他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姜心仪在说,程安北在听。
然后,姜心仪的腿勾上了他的腰。
他有些愤怒地捏住了姜心仪的下巴,问她难道是想用这种方式还他钱?
难道就这么下贱?
大学时候的姜心仪远没有现在娴熟。
她生疏,青涩,放不下自尊。
但她还是凑上来亲了程安北。
最后,程安北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一夜荒唐,程安北点了根烟坐在床头,看姜心仪醒来,摁灭烟头。
“来程氏,做我的秘书。”他冷漠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放下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你一年的工资。”
“在我让你滚之前,保证你身心干净。”
“我有精神洁癖,你最好离别的男人远点。”
“别让我发现你爬了别人的床。否则,我要你姜家永世翻不了身。”
他给了很多警告。
而第二天程安北才知道,那是姜心仪的第一次,甚至她还发着烧。
夜里程安北回家,看到姜心仪躺在床上。
他刚走过去,听到女人嘶哑着声音,高烧到迷迷糊糊地梦呓:
“学长……”
“少珩。”
“不走好不好?”
程安北一愣。
猛地止住了步伐。
这件事,程安北没有再提起。
如今看到姜心仪和薄少珩走得越来越近,他莫名地想起了那一夜。
“哥?”程时域捉摸不透程安北的情绪,“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安北淡淡地打断。
另一处。
豪车劳斯莱斯。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发现女人熟睡着。
姜心仪估计是太累了,刚才在剧院里看着音乐剧,居然小鸡啄米似的直接靠在薄少珩的肩膀上。
他这才发现,姜心仪很累。
于是,薄少珩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想和他划清距离?
离开了程氏却还不能接近他薄少珩?
那他偏要让姜心仪属于自己!
这种突如其来的、偏执的占有欲,仿佛才是薄少珩斯文皮囊之下。最原始的本真。
他很久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每次见到姜心仪,就忍不住想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他原本是这样的人么?
是一直隐藏得太深,还是被姜心仪所影响,所改变?
薄少珩关上车门,听到司机询问:
“少爷,我们去哪里?”
薄少珩刚回国不久,原本都是和薄老爷子住在一起。
但他在帝都也有房产,还不止一处。
只是平时都交给佣人打理。
“去市中心,我的私人别墅。”薄少珩道。
司机笑了笑:“好的少爷。等会儿路过药店的时候需要停下来吗?姜小姐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薄少珩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姜心仪熟睡的脸上。
“不用。我会给她请私人医生。”
“好的。”
一路无话。
豪车开得稳当,路过还会惹很多人回眸震惊。
薄少珩看姜心仪的额头抵着车窗,心脏很痒,没忍住,他直接把人捞了过来,让姜心仪继续靠着自己。
姜心仪睡得很沉,呼吸绵长。
半小时后,黑车抵达了私人别墅。
负责打扫的林嫂见到薄少珩公主抱着一个女人走下车,惊讶: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林嫂,帮她准备一套干净的全新的睡衣。”薄少珩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姜心仪往里走,侧头吩咐。
“好的。”林嫂不敢怠慢。
薄少珩把姜心仪抱到了主卧。
别的房间没有人住,没什么人气,只有主卧还算像样。
看着床上人的睡颜,薄少珩轻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