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板着个脸在前面带路。
“林侍卫对我好像意见很大。”
从前她还觉得奇怪,现在她彻底明白了,慕承渊,以及慕承渊身边的人,都被花裕书的谎言欺骗,对她有很大的误解。
不,他们误会的不是她,是原主。
原主虽然有些懦弱愚蠢,但是人品绝对是顶级的好,她在这永宁王府付出那么多,连死去都无声无息,最后还要被打上荡妇的标签,好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她必须为她洗干净她的名声。
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极其强大,她必须知晓一切,才能掌握主动。
“属下只是一个侍卫,不敢对王妃有意见。”林越的脸色不咸不淡,明显是违心之言。
林越一个属下,他的想法都来自慕承渊的情绪。
慕承渊对原主的误解真的很深。
进了书房,看见男人坐在书
桌后面,她出声。
“王爷。”
男人这才抬头朝她看过来:“嫂嫂见本王有何事?”
她确实是他的嫂嫂,但是在经过身体的碰撞以后,这个称呼变得暧昧了起来。
对上男人似冷淡又似多情的眸子,一个被忽略的小细节被花钿想了起来。
穿越之初,身体在药力的影响之下,她摸到他的屋子要他给自己解毒,他原本冰冷的气息在看到她的脸时,刹那融化。
甚至亲手帮她解开冰冷的铠甲。
或许,那个山野村夫就是他,这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迫切想要弄清楚,花钿不想拐弯抹角,没必要。
“花裕书给了王爷一副画像,那是我的东西,王爷可以还给我吗?”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没有看到画像她便无法确定,她要确定慕承渊的角色,是被原主辜负的怨夫,还
是那个怨夫的朋友。
而慕承渊在听到她的话以后,脸色明显冷了几分,极其冷漠的说道:“进了本王手的东西便是本王的。”
这是不肯给她。
花钿不死心的试探:“那画像是我画的,花费了我许多的精力,眼下我不是非要要回来,王爷只要给我看一眼也行。”
倘若那人真的是慕承渊,听到这话心里会舒服许多,倘若不是,他作为朋友,也会欣慰几分。
总之这句话只有对的,不会出错。
可是现实却并不像花钿推测的那样,慕承渊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且她清楚的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杀气。
难道是说错话了?
没等花钿理清楚个头绪,慕承渊冰冷的话就甩了过来。
“这幅画,你一辈子都别想看到。”
然后他扬声喊了林越:“林越,送客!”
花钿也是很恼火,趁着林越进来之前把门栓死。
画像只能是放在书房这种地方了,既然他不给,她可以自己找!
看见花钿在书房里乱翻,慕承渊一下就明白了她的目的,叫他懊恼的是,那幅画就在她翻找的那个柜子里。
当时看到这幅画生气,她随手丢到了里面,柜门一打开就能看到。
而此刻花钿的手已经拉开柜门,视线下移,定格在了某一处,立刻伸手去拿。
男人太多都记不住谁是谁了,眼下竟然来他的地方寻找奸夫的记忆。
“花钿!你该死!”
慕承渊赫然起身上前,抓住花钿的手用力一拽。
花钿的一只手已经拿到了画像,另一外一直说被这么一拽,重心不稳直接装进慕承渊胸膛。
鼻子撞的生疼,但是她根本顾不得这点疼,立刻反手想将拿到的画像藏起
来。
狗男人情绪这么激动,一定就是这幅画像没跑了!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哪儿争得过个大男人,不到一个回合那画像就被抢走,随手扔到了书桌上。
画像被红色的带子系着,便是这么摔也没打开。
好气,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了!
双手都被钳制,花钿扭着身子挣扎,只要让她打开看一眼就行了。
见她这样了都还不消停,慕承渊想到自己心底真挚的感情,感觉自己是个大笑话。
“好,你要看是吗,本王给你看!”
慕承渊用一只手钳制花钿双手,伸出空下来的手拿起画像,高举过头顶,花钿便是蹦起来也够不到。
双眸喷火盯着他:“不是要给我看吗?你说话能不饿能算数?”
慕承渊讽刺一笑:“脱一件,开绳子,脱两件打开一点,全脱,本王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