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女色,那是因为什么?
她倒要听听他要如何解释。
“是因为……”
“王爷,那赵五……”
林越忽然闯进来,看见望向他的花钿,剩下的话立刻咽回去,大步走到慕承渊身边,小声地将那些话讲了出来。
花钿根本听不清,只看见慕承渊听完以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喂!你的话还没说完呢!”花钿很是恼火,‘唰’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慕承渊身边,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你说你答应玉玲珑到底是因为什么?”
其实这一刻,她更应该问的是王效对尚书府的追究问题,但是气糊涂了,便问出了这么一句废话。
慕承渊动了动唇,终归是害怕一败涂地,于是说道:
“回来再告诉你。”
说完他匆匆离开。
花钿心底一股子火,明明一句话便能说清楚的事情,非要绕个大弯,简直有病。
来到关押张五的屋子,慕承渊身高腿长的站在跪着的赵五面前。
“说。”
再慕承渊离开的这会儿,赵五已经将自己的处境想清楚了,不管是实话还是谎话,都难逃一个死,只有行险招,才有一线生机。
“小的其实和花王妃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慕承渊眸色转晴,又听到下一句。
“但是小的知道花王妃在成亲前有一个男人,花王妃还曾为了那个男人要死要活过。”
眸子暗沉,波涛翻滚。
他开口:“说清楚。”
张五慌忙道:“是两年前的端午,花王妃被大人和夫人从外面带回来,花王妃好几
次要溜出去,都被大人和夫人发现了。
后来夫人发现了花王妃藏起来的画像,方知道花王妃是为了一个男人。”
两年前的端午,正好是她离开的时间。
所以那时候,她是被花尚书带回家了,并不是主动离开……
“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是!”
张五整理了一下语序,方继续往下说。
“花尚书找了大夫过来,发现花王妃竟然怀了身孕,已有四个月,花尚书害怕家丑外扬,只能找了大夫用药堕胎。
花王妃因这孩子大伤元气,足足在屋里修养了近半年,身子将将养好太王妃便上门来让尚书府履行一年前的婚事。”
花自怜和上一任永宁王是定了亲的,这事儿慕承渊知道。
“但是花王妃看上了永宁王妃的位置,逼
迫二小姐让位,自己嫁了过来!”
慕承渊在心里理清时间顺序。
他与她相遇是两年前的元宵夜,她离开时桌上还有一个只咬了一口的糯米粽子。
元宵夜到端午,正好四个月。
慕承渊仔细回忆,却找不到他们曾经亲密的任何记忆。
心底怒火上涌,他的面色依旧冷静,只是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自然是真的,若是假的,小的天打雷劈,小的全家,八辈祖宗都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这些事儿赵五是亲耳听到花裕书酒后说出来的,不可能有假,多毒的誓他都不怕。
慕承渊吩咐林越,“上刑。”
林越知道自家主子要上的是什么刑。
在外打仗时,抓到俘虏是常有的事情,如何从俘虏口中
得到最真实的消息,便需要用刑,这刑必须恰到好处,必须让俘虏活着将实话讲出来。
慕承渊从屋里走出来,来到小厅,看见花钿乖乖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胳膊交叠在桌上,脑袋偏着放在手臂上,红唇微张,睡颜恬静。
慕承渊没有出生,在她对面坐下,仔细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看不清。
明明脸一样,可是本性为何差这么多?
倘若张五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便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在他面前一口一个爱他。
一炷香后。
屋门打开,一具看不见一丝血迹的尸体被带走,林越缓步走到小厅,立在喝着茶的慕承渊面前回话。
“他说的都是实话。”
慕承渊慢慢眼下口中苦涩的茶水,放下茶盏,吩咐林越:“叫钟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