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公主院中就传出了馥樱公主高热、腹泻、昏迷说胡话的消息。
桌前,素音一边剪灯花一边低声说道。
“小姐,馥樱公主这病来的突然,也算是报应了。”
秦若兮笑而不语,心情舒畅的喝了一碗汤歇下了。
半夜,将军府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府中人的惊呼声,哀泣声,责备声响成一片。
秦若兮皱了皱眉头,刚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秦夫人,将军请你去一趟,馥樱公主快不行了!”
这是馥樱公主身边大宫女月容的声音。
秦若兮连眼睛都懒得睁,叫住了正打算出去开门的素音。
“素音,别去,就当没听见。”
本来素音也是不情不愿的,现在听见秦若兮这样说,她也乐的不去
开门,自己回去睡下了。
任由外面敲门声震天,主仆二人蒙着被子只当没听见。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外面响起了紫休的声音。
“夫人,将军请你赶紧过去看看,馥樱公主好像得了癔症一般在院中胡言乱语。”
癔症?
怎么可能?
自己给馥樱公主下的是七心海棠,最多让人高热头昏,腹泻,浑身骨头如同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痛,但不会让人有癔症的症状。
难道今天对馥樱下手的,除了自己还有别人?
秦若兮从床上一跃而起。
跟着紫休去了公主院中。
院门紧闭,外面由白羽和青峰二人守着,府中其他人只能远远站着。
走的近了,隐约能听到里面似笑似哭的声音传出。
秦若兮快走两步,紫休上前打开门,进了院落便看见馥樱公主正
四肢着地,脑袋怪异的仰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笑得诡异。
在灯火照耀下,馛樱活像一只八爪鱼。
安子仪面容冷厉的盯着馛樱。
馥樱公主的两名宫女月容和雨汐正焦急的围在馛樱身边,呼唤她的名字。
“嘻嘻,你们是不是在嘲笑我?我不丑,我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宫想惩罚谁就惩罚谁。”
“公主,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月容上前拉馛樱,被她一下子挥开。
馛樱此际力气出奇的大,竟然能把习过武功的月容推得后退好几步。
“别说把你关进柴房折磨羞辱,就算是杀了你,叶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馥樱公主双眼通红,嘴角怪异的裂开。
这几日大家都听到了从柴房里传出来的咒骂声,那是被馥樱公主欺辱的叶七茜不
堪折磨,发出的咒怨。
大家都说是叶七茜的咒怨生效了,面上都有些惶恐不安。
就连安子仪身边的蓝霄和紫休也拧起了眉头。
秦若兮看着举止怪异的馥樱公主,眼神微凉。
馛樱应该不是被叶七茜的咒怨所害。
如果叶七茜真有这本事,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馛樱现在这样子倒像是被人下了蛊。
对,就是蛊!
在木治国很少听说蛊虫,但这种东西在土圭国却极为常见。
土圭国依山而建,地形崎岖气候阴潮,土圭国几乎人人都会驱使蛇虫鼠蚁,比蛇虫鼠蚁更厉害一些的蛊虫也很常见。
安子仪来到秦若兮身边,沉声问道。
“可看出是什么原因?”
看了看馥樱公主的模样,秦若兮沉思道。
“或许是蛊虫作祟。”
“蛊虫?”
安子仪
眯起眼睛。
身边的蓝霄提醒。
“公主身边的宫女曲姿原是土圭国人。”
经蓝霄一提醒,几人发现院中果然没有曲姿的身影。
曲姿是馥樱公主的贴身宫女,这个时候不在公主身边委实可疑。
安子仪面容冷凝。
“去找。”
蓝霄领命而去。
院中的馥樱公主行为怪异,全然没有了她平日里端着的公主风姿。
秦若兮倒是有办法帮她把蛊虫逼出来,可是秦若兮才不会主动出手。
让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馥樱公主当众出丑,秦若兮心情也能愉悦不少。
至于自己下在馥樱公主身上的七心海棠?
大概是被蛊虫给吞食了。
所以这蛊虫才会如此疯狂。
估计就连那个连夜逃跑的曲姿,都没有料到她下在馥樱公主身上的蛊虫会这么快发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