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府风水不好,还是馛樱公主身体本来就弱?又或者是秦若兮?
安子仪没法不怀疑秦若兮!
她那一身诡异莫测的医术,加上强于七杀的身手,若真想在这府里弄出点什么风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就算是这样,安子仪却不想动她,不仅不想动,还想保护她!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这种感觉安子仪从来没有过。
闭眼睁眼间,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秦若兮!
看不到秦若兮,他会去想她在干吗,想她的笑容和说话语气,看见秦若兮,他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就像是中了蛊一般!
盯着面前的吴管家,安子仪稳了稳心神才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前,馛樱公
主忽然说头晕头痛,然后又说身上奇痒无比。府里的大夫看过后,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便猜测中了毒。”
“中毒?”
安子仪瞳孔一缩,死死盯着吴管家。
吴管家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面前浑身怒意的安子仪。
“公主金贵,老奴不敢怠慢,当即又请了留在府中的两名御医过去,可张御医和李大夫说的如出一辙,都只是猜测。后来公主身上出现了大片的疹子,张御医又说公主是出疹子,要行针透疹,可这针没进几根公主就晕了过去。”
“庸医!他是嫌命太长了。”
握着剑柄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安子仪恨不得砍了张御医。
那冷如寒冰的俊颜已经无形中又冷了几分,十几个呼吸后安子仪才松开手指沉声吩咐
道:“你先行过去,本将军马上就来。”
“是,大人。”
看着大步离去的清冷背影,吴管家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潇情院里秦若兮早已洗去那一身血腥味,正懒洋洋的斜靠在床榻上。
她手里把玩着血手云焰,心里暗自计算着时间。
现在安子仪承诺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两件,不仅给了这枚令牌,嫁妆也早已让吴管家清点以后送了过来,只是换院子?
秦若兮目光不由望向了敞开的门外……
一抹清姿卓越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帘中,秦若兮嘴角轻勾,笑得云淡风轻。
终于来了!
她双手高抬伸了个懒腰,随即又躺了回去。
安子仪心头一动,他也看见了秦若兮的动作,他没想到这女人在看见自己以后竟是这种反应,一
种被无视的憋屈感瞬时令他极度不爽。
“秦若兮。”
安子仪声音不小,秦若兮坐直身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没聋,不用这么大声。将军这个点来我这里,就该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亥时之后我只见上门求医的,将军是哪里不舒服?头疼?肚子疼?还是分泌失调?”
虽然没听懂秦若兮后面的话,但看见那张笑眯眯的容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子仪刚才那种憋屈感瞬时没了。
就连他身上的寒意,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抹去了不少。
他大步走进屋内,一直到了床榻边才停住,深邃的眸子里是一抹了然。
“是你吧?”
“什么?”秦若兮故作不知,依旧眉眼弯弯的笑着。
“朝堂中风云莫测,秦家现在又在风
头浪尖,这个时候你对馛樱出手是想做什么?秦若兮你别再给自己惹事了,我一定会护住你!”
“将军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求人不如求己!”
大家都是聪明人,秦若兮也没再装下去,但她也不会告诉安子仪自己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安子仪竟有些无奈。
“秦若兮,去解了公主的毒!我承诺你,只要本将军还有一口气在,必定护你周全。”
“呵,护我周全?”
秦若兮轻嗤一声,下了床榻,目光正正对上安子仪。
“我嫁给你一年多,你应当知道秦家于我的重要。安将军,既然你要敞开了说,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不仅要自己周全,还要秦家安然无恙,所以我要的你给不起!这些事你做不到,但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