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张旭之后,叶狂就坐上马车打算离开颖川书院了。
“陛下,您真的有好的启蒙之法吗?”
秦媃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沈秋也疑惑的看着叶狂。
“呵,媃儿,相信朕。”
叶狂淡然一笑,显得极为自信。
就凭后世的那些经典。
随便拿点出来,绝对惊世骇俗。
给孩童启蒙,那简直是小儿科。
而在见到张旭后,叶狂就明白这么一个老夫子肯定是知道颖川书院大部分黑幕的。
要想在颖川书院这里撕开口子,从张旭这里下手,无疑是最合适的。
而眼见叶狂如此。
秦媃也不好多说什么,乖乖的上了马车。
但就在马车要开始移动时,一名童子突然冒了出来,挡在了马车之前。
“马车上的可是天子禁军?”
童子询问道。
“嗯?”
叶狂眯起了眼睛。
沈秋则轻轻掀起了马车门帘。
“何事?”
沈秋眼色清冷,询问道。
“书院院长,邀请天子禁军统领一叙。”
童子很恭敬的拱手作揖。
闻言,沈秋立刻转头看向叶狂。
叶狂则眯起了眼睛。
很明显,经过上次他大张旗鼓的抓人之后,这颖川书院的院长已然是加强了管控。
叶狂刚要走,这书院院长就已经派人来请他了。
或者说,他刚刚来到书院,可能就已经有人给那书院院长通风报信了。
“不去。”
叶狂淡淡的道。
那颖川书院的院长,他懒得与之打交道。
马车则继续前进。
负责拦路的童子脸色微变,立刻退后了数步,让到了一边。
而在马车离开颍川书院时。
颖川书院内。
一栋最高的阁楼顶上。
颖川书院的院长夏侯贤虚起眼睛,俯瞰着叶狂所坐的马车离去,其一张老脸上流露出一抹阴沉之色。
“爷爷,需要咱们派人去把那马车拦住吗?”
夏侯贤身后,一名锦衣罗裳,头戴高冠的夫子问道。
“不必。”
夏侯贤摇了摇头,道:“周诘的事没做好,被人抓到了把柄,咱们没有借口,此人又有禁军背景,我们得多加小心不可硬来。”
“这些日子,让下面的人都安分一些。”
夏侯贤气质儒雅,鹤发童颜,看上去还有些慈祥。
他当书院院长多年,在士林里名望极大,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即便他现在对马车上的人恨之入骨,但也表现的平静自然且目光睿智,一见情况不对就决定暂时退让,以避锋芒。
“爷爷,听说那些寒门子弟都入宫了,这人今天又来,应该也是在给天子找寒门子弟。”
身穿锦衣罗裳的夫子眉头紧锁,神情有些担忧的道。
“无妨,朝堂诸公岂能允许寒门子弟登堂入室?”
夏侯贤淡淡一笑,眼神中装满着嘲讽,仿佛根本不担心。
“明日,老夫要去一趟皇宫,昭儿,去把老夫以前的官服找出来,浆洗干净。”
“昏君当道,倒行逆施,老夫也要助朝中诸公一臂之力!”
夏侯贤突然道。
闻言,夏侯昭顿时激动了起来。
夏侯贤可是在吏部尚书职位上做了五十年的人,是五朝老人了,即便是已经没在朝堂之上,但其的威望即便是当朝宰相,也不能轻视。
作为整个大禹最有名气的大儒,夏侯贤亦有资格上朝进谏!
叶狂在离开颖川书院后。
马车之上。
叶狂一脸正色的朝秦媃道:“媃儿,朕现在先送你回靖安侯府,等朕去见了那慕容老板,商定一些事,再招你入宫。”
叶狂想起之前被刺杀之事,觉得将秦媃留在身边还是有些危险。
毕竟,权臣们的目标可是他。
之前,叶狂还要秦媃在颍川书院里面带带路,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
“陛下,那我就回靖安侯府等着。”
秦媃抿了下粉唇,虽然心里不舍,但最终还是乖巧道。
于是,马车先朝着靖安侯府而去。
等叶狂将秦媃送进靖安侯府,叶狂才让马车转道前往湖边小筑。
马车迅速的来到了西街。
叶狂也很快听到了那熟悉的揽客声。
“公子,快来玩儿啊!”
“老爷,快进来~”
“小哥,进来喝两杯~”
“那干活的汉子,过来让姑娘给你捏捏脚啊~。”
叶狂掀起窗帘,看着街道两旁青楼门前,那一个个衣着大胆,挥汗如雨,卖力揽客的妙龄少女。
他心中一边感慨着有伤风化,一边过了把眼瘾。
“陛下,这里的女子多非良人。”
沈秋注意到叶狂不断朝外面窥探的目光,秀眉轻蹙,语气清冷的道。
“嗨咳咳。”
叶狂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就朝着沈秋道:“秋儿,朕并不是对这些女子有什么意思,朕是抱着欣赏的心思。”
“你知道花瓶吧?”
“在朕的眼中,这些女子都是花瓶,朕不对她们有任何感情。”
叶狂盯着沈秋的眼睛,表情变得极为真挚。
闻言,沈秋有些惊讶的看着叶狂。
她还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
“陛下,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秋儿,朕看门外女子的眼神跟朕看你的眼神可完全不同,难道你感觉不到?”
叶狂如此道。
闻言,沈秋顿时愣住,却只觉得叶狂此时的眼神如同烈焰一般,稍稍靠近就十分炙热。
她不由的撇过头去,竟不敢与叶狂对视。
而看着沈秋如此样子,叶狂嘴角不由的朝上翘起。
后世的某一句情话拿到现在,即使是对沈秋这样的清冷御姐,看来也是有很大杀伤力的。
“陛下,快到湖边小筑了。”
沈秋突然道。
叶狂一直盯着她看,她竟感到有些心慌,虽然她很奇怪自己为何如此,但她还是出于本能般的转移话题,想引开叶狂的注意力。
“嗯?”
沈秋成功了,叶狂将视线投到了马车外,立刻看到了那湖边小筑,却在看到那湖边小筑门前的摆设时,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