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指着旁边的桌子道:“那边还有很多。”
南宫爵笑得见牙不见眼,在赵维祯略带谴责的目光中,手欠地又从盘子中偷去一块点心。
赵维祯忍无可忍,便要抢夺。
南宫爵侧身躲过,在赵维祯阴郁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边嚼边挑衅:“有本事继续来抢啊。”
赵维祯无语凝噎,“你幼不幼稚?”
南宫爵懒洋洋地靠在倚背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霸主国的帝王,做出这种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慕紫苏问南宫爵:“昨晚你休
息得不太好。”
与赵维祯笑闹一阵的南宫爵并没有否认慕紫苏的猜测。
他满脸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点头应道:“不是自己喜欢的床和枕头,睡起来当然不舒服。”
“枕头太硬,被子太薄,睡到下半夜都将我冻醒了。”
赵维祯嘲弄道:“你怎么不说是你吹毛求疵、过于挑剔?”
南宫爵飞了他一记白眼,“像我这种自幼在军营吃过苦、受过罪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挑三捡四?”
“昨晚我住的那幢院子环境是真不错。”
“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随便一件摆设都价
值不菲,比我在金凌居住的寝殿还要奢华几分。”
“许是环境太好的缘故,住在里面总感觉不真实。”
“而且你们知道吗,那幢宅院的名字取得怪怪的,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好像叫逍遥阁。”
逍遥这两个字被南宫爵说出来时,慕紫苏心底划过一丝惊悸。
逍遥,骆逍遥!千年之前,此人与凤九卿可是患难挚交。
历经千年,当记忆不在,各自的身份发生变化,慕紫苏也决定将这个秘密隐藏在心中。
没想到黑云殿主如此神通广大,不但为她与维祯安排的宫殿与千年前
的黑阙有关。
南宫爵也在无形中被搅入这场是非之中。
逍遥阁?骆逍遥?
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慕紫苏试探地问:“逍遥阁这名字取得还不错,哪里怪了?”
南宫爵一脸郁色,“我也说不出哪里怪,就是看到牌匾上写的那三个大字时心里觉得怪别扭的。”
“最有趣的就是,引我去那里的婢女三令五申劝告于我,逍遥阁的东西可以随意使用。”
“唯有古董架上的东西只可观赏,不可碰触。”
“这婢女还真是搞笑,不过就是几只破古董,还怕被人偷去不成?”
慕
紫苏与赵维祯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你碰了古董架上的东西没有?”
南宫爵道:“当然没有!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别说碰,我连看的兴致都没有好吗。”
顿了片刻,见赵维祯夫妇二人正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南宫爵问:“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在你们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种随便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会毛手毛脚、贪便宜的肖小之辈?”
“我承认古董架上摆放的物品件件有价无市。”
“但那些物件,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是物件而已,还不值当让我将其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