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苏向南宫爵投去嘲弄的一眼,“阔别数日不见,你都开始自称朕了。”
南宫爵自负道:“那是必须的,朕现在已经是金凌的帝王,身份自然不能与从前同日而语。”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当初的选择?赵维祯给你的,朕也同样给你。”
世上还敢对赵维祯直呼名讳的,除了慕紫苏,只剩下了狂妄自负的南宫爵。
好在宁和殿中的都是自己人,赵维祯和慕紫苏早已领教过南宫爵的厚颜无耻,更是对他口没遮拦的脾气习以为常。
反倒是顾卿然等人瞧南宫爵很不顺眼。
尤其是顾卿然,看到南
宫爵,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南宫月。
对他来说,南宫月就是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现在他都忘不了,当日在战场上,南宫爵因为南宫月私自放了慕紫苏。
当着两国将士的面,狠狠掴了南宫月一记耳光。
那记耳光虽然打在南宫月的脸上,每每回想起来,顾卿然心底都会如针刺般疼痛。
天启与金凌已经达成休战协议,那段不堪的过往依旧令顾卿然难以忘怀。
独占欲极强的赵维祯岂能容忍南宫爵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心爱的紫苏。
他脸色微沉,看向南宫爵的目光中多了危险的气息。
南宫爵颇懂得见
好就收的道理,在赵维祯发火之前笑着说道:“开个小玩笑而已,在座诸位不必当真。”
南宫爵又对赵维祯道:“不管你我曾经有过怎样的矛盾,都成为了永远的过去式。”
“天启也好,金凌也罢,在今后的岁月中还要互相扶持着走下去。”
“朕今次代表金凌拜访天启,除了祝福二位就要喜结连理。”
“也想当面感谢你二人当日在太平县给予朕的种种帮助。杜绍真你们还记得吧?”
不给赵维祯和慕紫苏应声的机会,南宫爵又继续说道:“没想到南宫凛居然如此有智谋,在朕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在天启安插他的心腹眼线。”
“杜绍真在太平县横行无忌,不将王权放在眼中,南宫凛从中可是做出了不少努力。”
“当日趁朕不备给朕下毒的幕后真凶也是南宫凛。”
“他觊觎帝位多时,暗中勾结了不少党羽。”
“朕匆匆从太平县赶回金凌时,他居然狠毒到连朕的父皇都给杀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
赵维祯道:“你这个弟弟可比朕那几个弟弟有手段多了,后来呢?你是怎么上的位?”
南宫爵笑了一声:“还能怎么上的位,南宫凛诛杀生父,弑君夺位,在朝中引起
群臣的愤怒。”
“至于朕,原本就是深受父皇和群臣器重的准太子。”
“被紫苏解掉体内的剧毒,自然是带着麾下人马将大逆不道的南宫凛送上了断头台。”
南宫爵这番话说得轻松容易,当日在实施时却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论年纪,南宫凛只比南宫爵小一岁。
两人能力相当,年岁相仿,在成长的岁月中,自然会被旁人拿来做比较。
如果南宫凛心术够正,凭他的本事,日后必会有大成就。
怪就怪在,此人贪欲太重,非要不计代价的去抢夺不属于他的东西,还胆大包天到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