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苏道:“我听说顾清荷的案子已有了眉目,证据确凿,又有玉儿从旁作证,官府最终判决将顾清荷收监三年。”
“有国公府在背后给顾清荷撑腰,案子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有了进展,你明王殿下从中没少使力吧?”
赵维祯道:“这件事与本王还真没有关系。”
“顾清荷被抓后,本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母后讲述了一番。”
“官府办案的速度会如此迅速,功劳应该归到母后的头上。”
慕紫苏略显诧异:“皇后这么迫不及待的打压国公府,就不怕他们反弹,反将皇后一局?”
赵维祯冷笑
道:“现在的国公府,与曾经和其他两大家族联盟的国公府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母后这么迫不及待的将顾清荷治罪,就是不想让国公府利用顾清荷翻身。”
“顾清荷够聪明,可以借国公府这个后台为自己谋一户好人家嫁了。”
“这个女人不但贪婪,还心思歹毒,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只能说她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慕紫苏点了点头:“皇后果然并非凡人,颇有远见。”
顿了半晌,她又问道:“你对接下来的赌局有什么打算?”
赵维祯反问:“这难道不是你今日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见慕
紫苏挑着眉头看向自己,赵维祯笑道:“昨天与楚夫子喝酒聊天时你说,哪怕众人皆离远去,你也会无怨无悔的陪在本王身边与本王同甘共苦。”“
紫苏,这才过了一天而已,便将自己发过的誓言忘掉了?”
赵维祯并没有胡说八道。
昨天在夫子堂与楚博奕把酒言欢时,慕紫苏在神智微醉时,当着他和楚博奕的面,说了这样一番肉麻之言。
虽然那时的赵维祯已经渐有醉意,听到这句话时,他已清醒过来,并不厌其烦的问慕紫苏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确定她那番话是出自真心,赵维祯才心满意足的将
积压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肉麻的话被人用这种方式复述一遍,慕紫苏俏脸生嫣,哭笑不得。
感情上,她不是懦夫。
认定赵维祯在她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自然会不计代价的陪他一起度过难关。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赵维祯:“你先告诉我,储君之位你是真心想夺,还是假意敷衍?”
赵维祯的神色骤然认真起来:“不夺储位,誓不为人!”
慕紫苏道:“在你明知道赵维瑾和瑶贵妃作弊的情况下,为何不采取行动,出手反击?”
赵维祯道:“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本王不是拿不出来,只不过用作弊得
来的成就并非本王真心所愿。”
“父皇有言在先,即便本王与赵维瑾同时将几位亲王欠下的债务索要回来,还会再出第二个难题来考验我们。”
“若本王自掏腰包,不但损失了一百五十万两,还会被旁人看去笑话,将无德无能这顶帽子扣在本王的头上。”
慕紫苏恍然,原来赵维祯迟迟在要账一事上没有进展,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在作祟。
听起来荒谬,站在他的立场,慕紫苏却觉得他的想法周全。
外面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几位老亲王一文钱都不肯归还,说不准就是受了瑶贵妃的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