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晟帝被赵维祯那桀骜不驯的态度给气得双眼圆睁。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赵维祯的鼻子怒骂。
“皇家书院的学生都有目共睹,是你主动前去挑衅,以未婚妻被抢为由,当众将维瑾给打得头破血流。”
“赵维祯,你从小学的礼仪廉耻、兄友弟恭这些大道理,都学到哪里去了?”
被天晟帝指着鼻子骂的赵维祯态度依旧如之前那般倨傲。
他不卑不亢地接口说道:“礼仪廉耻也好,兄友弟恭也罢,都是建立在对方足够被儿臣尊重的前提之下。”
“赵维瑾会挨那一顿
打,是他咎由自取。”
“紫苏未与儿臣解除婚约之前,他便对紫苏心怀不轨。”
“三番五次视儿臣这个皇兄如无物,几欲对紫苏试图染指。”
“他从未将儿臣这个兄长放在眼中,儿臣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若父皇存心偏袒,欲替赵维瑾讨个公道,趁机对儿臣施以责罚。”
“除了乖乖受着,儿臣还能对此说些什么?”
换做从前,赵维祯对天晟帝或许还有三分尊重之意。
自从他查出当年谋害自己的真正凶手就是眼前这个父亲。
血缘上的羁绊与依赖,便被赵维祯从心底
抽离。
父亲?
呵!
赵天翼不配给他做父亲。
虎毒不食子,赵天翼的残忍程度比野兽还不如。
这样连最起码良知都没有的男人,凭什么得到他的尊重和敬仰?
赵维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激怒了天晟帝。
他原本就对这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儿子心生不喜。
多年来为了维持表面的父慈子孝,他昧着良心,尽可能将慈父这个角色扮演得出神入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赵维祯儿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疼爱和喜欢过。
此时,被讨厌的儿子如此顶撞,天晟帝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你
可真是好样的,连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说出口,居然明目张胆的诋毁朕偏袒瑾儿。”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都做了哪些愚蠢至极的事情?”
“当众与兄弟大打出手,这种事被传扬出去,有损的难道不是咱们天家的名声?”
“好,朕估且不提你们兄弟二人打架之事。”
“那道被你当众撕毁的赐婚圣旨你又怎么解释?”
“身为天家子弟,你不会连圣旨代表的意义都不清楚。”
“明知道此举触犯律例,还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分明是没将朕的权威放在眼中。”
“赵维祯,你可知藐视
皇权,该当何罪?”
赵维祯道:“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保护不了,这样没用的儿子,父皇可还瞧得上眼?”
天晟帝被他这见鬼的逻辑给气得牙根直痒:“所以呢?这便是你撕毁圣旨的最佳理由?”
见赵维祯垂头不语,天晟帝吼声更甚。
“不管你对慕紫苏有多深的执念,都改变不了你们八字不合的事实。”
“朕强行解除这段婚约,考虑的不是个人利益,而是朝廷的利益。”
“既然你是天家的一份子,有责任也有义为为朝廷的利益做出牺牲。”
“沉浸在儿女之情之中,日后能有什么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