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帝绕过书案走到凤临月身边坐下,“你肯放下心中执念,走出那座桎梏你的佛堂,于朕而言,乃天大的幸事。”
瑶贵妃看到陛下与皇后上演伉俪情深。
自己则可怜兮兮的跪在这里无人问津,她气得怒火中烧,牙根直痒。
却碍于身份有别,只能忍气吞声的跪在原地,用无限委屈的目光眼巴巴看着不远处的天晟帝。
感受到瑶贵妃眼中的哀怨,天晟帝轻咳一声,故作自然道:“爱妃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
瑶贵妃正欲起身,凤临月冰冷的眸光便射了过去。
“进门之前,仿佛听到瑶贵妃在陛
下面前说编排祯儿的是非。”
“先不论妃子在背后妄议皇子是对是错,就说这御书房,乃陛下处理政务、批阅奏折的地方。”
“身为妃子,随随便便踏进这么重要的地方非议皇子,是不是犯了老祖宗订下的后宫深规?”
正要起身的瑶贵妃听了这话,面色变得呆滞了几分。
自从她成为陛下的新宠,擅闯御书房对她来说便如同家常便饭。
没错,御书房作为天晟帝处理政务的要地,寻常宫妃未经通传不能随意踏入。
可她在后宫的地位非比寻常,陛下对此都毫不在意,宫中其他仆役又有谁敢对她的
行为说半个不字?
凤临月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就给她冠上这么一顶罪大恶极的帽子。
瑶贵妃一时之间竟措手不及。
天晟帝正欲替瑶贵妃辩解几句。
凤临月眼带讥讽地看向天晟帝,“我这样斥责瑶贵妃,陛下该不会心疼了吧?”
天晟帝干笑两声,“皇后手握凤印,执掌六宫,多年来以自身为榜样,将朕的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
“朕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自己的考量和见解。”
“不过瑶贵妃擅闯御书房一事,是皇后有所误会。”
“你久居佛堂,想必对祯儿已经与慕
家三小姐订亲一事有所不知。”
天晟帝还想继续说下去,凤临月笑着打断他的话。
“我虽身居佛堂,对这位慕三小姐却也略有所闻。”
“祯儿自幼便对感情之事略显迟钝,早些年,陛下曾将国公府那位顾大小姐许配给他。”
“奈何两人之间没有缘分,自祯儿双腿出事之后,顾家便寻了各种理由退了亲事。”
“国公府不将两门婚约放在眼中的行为已经让祯儿的自尊大受打击。”
“现在祯儿寻到了心仪之人,顾小姐非但没有息事宁人,还从中作梗,意图利用国公府的势力将祯儿未过门的妻子置
于死地。”
“身为娘亲,我替祯儿感到不平。”
瑶贵妃开口说道:“皇后误会了,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凤临月冷冷看了瑶贵妃一眼,不怒自威道:“本宫与陛下讲话,何时轮到你胡乱插口?”
“你久居深宫,连尊卑有别还要让本宫教你再重学一次?”
被无情喝斥的瑶贵妃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短短时间内竟变幻了好几个颜色。
凤临月冷笑一声,“你不说话,本宫险些忘了进门之前亲耳听到的那番诋毁之言。”
“口口声声说祯儿利用千岁之尊向国公府施压,此事可有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