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坛?
苏棠梨拧眉,是了,摄政王的爪牙都被除了,尹琢玉也来了,天坛这件事情,也该来了。
这段日子,在家里坐月子,还未问过白屹洵朝堂上的动向,不过白屹洵和女主都很聪明,这件事情不需要她提醒,他们都会发现端倪的。
"天坛的建设,朝堂尤为注重,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不然我们工部,一堆人都要受罚。"
"是,晏侍郎。"
晏筠砚点头,让他们都去忙着,她也检查图纸,天坛的设计图,工部尚书最终决定用她的。
所以天坛的建设,就是她全权负责。
等看了图纸,后亲自去场地看着天坛的建设,很是仔细地瞧了瞧,后走到仓库,看着这些木材。
不禁皱眉,"不是说了,要送红樟木?这是红樟木?"
"回侍郎,红樟木只有南边有,运来一趟,就要两三月,所以齐大人就决定用月白木。"
闻言,晏筠砚的眉心拧得更是紧了,就让人将齐大人叫过来,直接就问,"谁准许你私自换木材?"
"回晏侍郎,这是施侍郎准许的。",齐大人见年轻比自己小了二十岁有的晏筠砚,可官位却是比自己高,心中不高兴。
可瞧着她冷冽的气场,竟是有些怵,就解释说,"红樟木贵重,大周唯有南边有,可天坛需要在七月份完工,运来一趟,根本来不及施工。"
"红樟木主要用来装饰,不需要现在就用,你现在用这些月白木放在这里做什么?"
晏筠砚皱眉,冷声道,"而且,天坛的负责人是我,你不过问我,却是去施侍郎,这是做什么?齐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连做什么什么事情,该找谁都不清楚?"
"我"
"月白木不需要,全部给我拿走,换成红樟木。"
晏筠砚不想跟他废话,见他没有应下,就说,"怎么,本侍郎的话,不管用?"
"晏侍郎,月白木跟红樟木也差不多,而且月白木的花纹比红樟木还要精美,还有荧光,用这个木材岂不是更好?"
齐大人却是说,"而且月白木咱们北边就有,运送也很方便,且还省了不少开销,晏侍郎何不就用月白木?"
"本侍郎说用红樟木,你只管用便是。"
晏筠砚直接冷声唤人来,"把月白木全部撤走,下次来,本侍郎还能看到月白木,你们就不用干了。"
"是是是。"
其他人听着,当
即就开始抬走月白木,齐大人气着说,"晏侍郎,下官也是为了天坛能早日完工,可晏侍郎却是放着这么好的月白木不用,非要用难运送的红樟木,耽误了时辰完工,晏侍郎,是要我等背负罪名?"
"你放心,负责天坛的人是我,即便耽误了时辰,自有本侍郎负责,要你操什么心?"
晏筠砚冷眼看过去,见他还想说什么,就说,"你觉得本侍郎为什么非要用红樟木,你说得不错,月白木确实很好,可后面,我们还需要装饰一种特制的琉璃。"
"这种琉璃若是和月白木混合,阳光照射进来,就会将月白木点燃,到时候整个天坛都会着火。"
说着,就冷着声音说,"所以,齐大人执意用月白木,这是想让陛下站在着火的天坛上,你这是想谋杀帝王?"
"你,你,下官"
齐大人的面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面的人听着,会点燃天坛,吓得立即就迅速把这些月白木搬走。
"可红樟木运过来,还是会耽误时辰。"
工部的官员看向晏筠砚说,"陛下命我们七月完工,可现在都已经是五月下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完工,还是十
分困难。"
话落,又提了一句,"都是那个钦天监,非说天坛祈福,非七月十九号不可,不然我们工部也不会这么赶,险些出错。"
闻言,晏筠砚看着图纸,想法子删减些,看起来又不会有影响,因为这些图纸陛下是看过的。
若是随意删减,陛下也会怪罪。
"你用镜像来缩减一部分?"
"嗯,这样的话,空间看起来是一样,但实则是用镜子拓宽了视野,反正也是要装琉璃镜的,不如就多装一点琉璃镜,把这一部分省去。"
晏筠砚拿着图纸,来内阁问他们的意思,"白学士觉得,如此做可行?"
"从视觉上来看,做出来的天坛没有什么变化,这样做可以。"
白屹洵点头赞同,就接过图纸,和晏筠砚说,"我会去和首辅说,你们工部就抓紧建设。"
"好。"
晏筠砚见内阁同意了,就立即回去着手安排,也从白屹洵的口中知道摄政王要从天坛下手,后面每天都往天坛跑,一步步都仔细守着。
还真让她抓到了不少错处。
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晏侍郎做事情还真是细致,这都能让他发现。"
晏子
宁说起晏筠砚,还多留意了和他同姓的官员,知道是白屹洵的同窗,就笑着说。
"不愧是南怀书院的学子,科举后,都是朝堂能用的人才。"
白屹洵听着,也是很佩服晏筠砚的行动力,后还是说,"天坛这边,不仅是完工这边要仔细,还有当天的守卫,这是兵和内阁在安排。"
"还有瑶光寺的福袋。"
温言柒补充道,"福袋可是要陛下还愿的,我们也要盯着些。"
"嗯,这倒是。"
晏子宁点头,却是有些难办,"内阁和兵部,有我们和休辞盯着,可瑶光寺那边,谁去盯着?"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白屹洵忽然勾了嘴角,看向他们说,"尹琢玉不是来我们大周和亲,那也算是我们大周人了,不如也为我们大周做点事情。"
"二郎,你这一招不错。"
晏子宁听着,当即回味过来,笑着说,"如果尹琢玉真和摄政王决定在天坛下手,那我们就把任务交给他,如果出错了,这个责任,他也得担着,我可想看看,尹琢玉会怎么做。"
"这个法子,好用是好用,有些损了。",温言柒朝着白屹洵看去,笑着说,"南越国的使臣估计要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