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纪随心怀孕后,红菱就不敢把她约到酒吧那种乱糟糟的地方了。
她带着纪随心来到湖边公园散步。
看见纪随心神色怏怏的,红菱还以为她是孕反太严重。
“我连夜给你配制了一种缓解孕反的药,放在你包里了,你回去记得按说明吃。不过女人怀孕总是要遭罪的,你还是得坚强点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坚强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红菱直勾勾看着纪随心,搞得纪随心都没心情继续装抑郁了。
她叹气道:“你有没有发现,傅砚白他变了?”
“啊?”
“没以前霸道了,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就没出现在他的字典里,可是现在他不但……而且……”
纪随心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红菱囧道:“所以你孩子的便宜爹,是你前夫?”
“……”暴露了。
“小师妹你可以啊,居然把傅砚白拿捏住了,当初你要嫁给他,我就担心你hold不住这么个男人,毕竟他的身份背景和手段都跟你不是一个段位,没想到啊……都离婚了,你还能搞出个孩子来,简直出乎了师姐我的想象。”
纪随心被红菱这一番略huang的调侃激得双眸都泛了粉红,“哪有!这是意外,谁知道会怀上!”
“你能怀上,很大功劳是傅砚白的基因太强大了,换个男人,就算是睡个十年八年,你都很难怀上。”
纪随心无语了,感情她怀个孕,还得谢谢傅砚白提供基因?
“他知道你怀孕后,没什么表现?”
“表现什么?”
“给钱,或者给名分啊。”
纪随心默了默。
他倒是想给。
她不稀罕。
“算了,你们男欢女爱的事情师姐我也不是很感兴趣,跟你说件有趣的事儿,娱乐一下你无聊枯燥的怀孕生活。”
纪随心额间滑过黑线,她什么时候无聊枯燥了?
“什么事啊?”
“老头要来看霖画了,一起来的,还有顾夫人。”
纪随心倒抽口气:“顾听风的母亲,宋鸳?”
“对滴!老头的红颜知己要来,你说,霖画会不会被当场气死?我已经很期待了,就在明儿,你要一起不?”
红菱邀请纪随心看戏,纪随心……想看。
她小时候曾在华东住过一段时间,跟顾听风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不过后来她被绑架到了公海上,吃了很多苦,就没再回华东了。
记得在华东的时候,顾听风的母亲,宋鸳阿姨对她很好,把她当女儿一样呵护宠爱,吃穿用度全都比顾听风还好。
宋鸳阿姨总说,想要生个女儿。
这么多年了,也就顾听风这个不听话的臭儿子。
早就想去看宋鸳阿姨的,这次有机会,她当然要去见一面。
晚餐的时候,傅砚白漫不经心地提到代琳的父亲,代雄。
“他看似没有能力,只是代家最不出息的一个纨绔少爷,可霖画能够选中他作为丈夫,自有他的手段。”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很爱霖画。哪怕霖画抛弃了他跟代琳无数次,他依旧没变过。”
纪随心呵呵,“你想听我夸赞霖画的好运,遇到一个不离不弃的丈夫,还是想听我感慨代雄的痴情?”
“我是想告诉你,霖画的事,他记恨上你了。”
“代家管事的,是代琳。”
“不全是。代琳很多事都会请教代雄。”
傅砚白给纪随心盛了一碗鸡汤,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得罪人的事可以做,但做完了之后,要考虑到今后的自保。”
“霖画害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得罪?你真看得起我。”
纪随心的心情很暴躁,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傅砚白最近总是若即若离的对她,反正她一开口就满是火药味。
“代雄盯上了你在华南的新项目。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拼本事呗。”
“那如果我说,代雄已经拿到了对家的口头合约了呢?”
纪随心的神经突然绷紧。
陈飞的口头合约她都没拿到,代雄是怎么说服那个纨绔家伙的?
“听说你跟M国一个风投公司斗得很厉害,怎么还有空关心我的事儿。”纪随心转移话题道。
傅砚白给她夹菜的同时,深深看了她一眼。
“毕竟你是我孩子的亲妈,我应该多关心你。”
“……”这话,她不想接了。
“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别小看了代雄。”
“我从没小看任何人。代家能够攀上皇甫家族,并非是代琳的能力说服了皇甫家主,而是代雄做了什么。”
纪随心的眼力,一直都是傅砚白最欣赏的。
“明天要去医院看霖画?”
“你又知道?”
“嗯,你老师邀请我了。”傅砚白的神色,透着几分自傲的意味。
纪随心怀疑起来,“真的假的?”
老师一直不同意她跟傅砚白结婚,离婚后老师更是亲自致电恭喜她脱离苦海,那个老头子可是原则性最强的,怎么会突然改主意,对傅砚白这么客气。
“顺便跟你说一句,顾听风和温柔的蜜月之旅,已经到了港城。”
纪随心差点被鸡汤呛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是……”
男人的目光,从她微张的红唇,缓缓往下,最后定格在她的小腹处,“怕影响你保胎。”
……大爷的。
她怀孕的事儿不是一直保密的吗?
纪随心可不管傅砚白去不去,反正跟红菱师姐约好了,她是一定要去的。
医院里很热闹,宝禄跟宋鸳已经进去看霖画了,代雄跟代琳作为家属,就在外面的休息室。
顾听风和温柔知道宋鸳来了港城,两人也连夜飞了过来。
许久不见,顾听风看纪随心的眼神充满了怨念,当然,也多了几分该有的沉稳和疏远。
至于温柔,给纪随心展示了好几样礼物,都是她精挑细选的。
红菱凑到两人的身边,八卦之火燃烧得那叫一个凶猛:“霖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