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难怪俞思瑾会对他疏远,孽都是由于她这位好父亲。
“与你无关。”俞亲王沉声道。
随后扯着她的手臂,想要将纸包夺回来。
轻语郡主轻巧的躲过,跳开几步,举着手上的纸包问:“这是什么东西?”
即便她知道不一定会得到回答,但还是固执的想问。
俞亲王和谢先生的确没有开口。
俞思瑾冷笑一声,道:“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是见不得的宝贝啊!用这东西可以‘引虫’,将折磨人的蛊虫种进人的身体里,对吗?王叔……”
俞亲王有一瞬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原样,“你知道……”
“王爷,既然如此,这蛊虫是非种不可了。”谢先生寒声打断俞亲王的质问。
俞思瑾毕竟不是跟他们一条心的,若是出去乱说,他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大业未成,身份就被人知晓了的话,对他来说可是无尽的阻碍。
俞亲王顿时明白了谢先生的意思,拧眉朝愣在原地的女儿看去,“把东西给我。”
轻语郡主霎时回神,小脸一片惨白,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双眼赤红,盯着俞亲王的脸,质问道:“蛊虫是什么东西?你
们到底再谋算什么?”
“这些事不是你该问的,轻语,把东西交给为父,现在就离开,闭紧嘴巴,为父可以当做今晚没有见过你。”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俞亲王也不想弄得太僵。
显然,轻语郡主不是这般想的,她一直被瞒在鼓里,如今好不容易捅破了窗户纸,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再说了,他们是要对俞思瑾不利,她更加不会坐视不管了。
于是便大吼道:“我问你蛊虫是什么东西?”
“啪!”
轻语郡主的脸被重重地打偏到了一边。
俞亲王冷冽的脸毫无表情,“现在可清醒一些了?”
轻语郡主将脸偏了回来,眼里已经有泪,“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糊涂东西,你若是再不听话,那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先生说得对,无毒不丈夫,不过是个女儿罢了,没了,还可以再生,机会……可就只有这么一次。
俞思瑾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却走到了轻语郡主跟前,伸手将纸包拿了过来,“轻语姐姐,你也瞧见了,很多事……心有余力不足,你走吧!听话,当做没有来过我的屋里,不曾见过很多肮脏
的事。”
轻语郡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纸包给夺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药粉涂抹在了自己的耳朵旁,“不是要‘引虫’吗?我来!”
俞思瑾瞪大了眼眸,“你疯了。”
这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她竟然想都不想就往自己的脸上摸……
“呵!有点意思……”
俞亲王却在这一刻慌了,“谢先生,她不能种。”
谢先生正要开口。
门外却传来一声冷淡的嗤笑,“原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如此。”
“谁?”俞亲王心有余悸的问了一声。
谢先生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险些将装着蛊虫的瓷瓶给打翻了。
竹已将门给推开,朱楼这才负手走了进去。
竹已等人早就把谢先生给盯紧了,原本还不确定,恰好今日他要给俞思瑾种蛊,跟俞亲王谈话的时候,被他们给听到了。
是以,竹已便马不停蹄的回去见了朱楼。
朱楼本就打算快些将叛徒的事情给了结了以后,想法子入宫去见小国师,山水有相逢,本就不易,他认定了自己的心,自然不会白白错过。
屋里头的几人,除了谢先生,皆是一脸迷惑的看着朱楼,朱楼却毫
不在意,只看向谢先生,道了一句:“别来无恙啊。”
谢先生浑身又是一哆嗦,眼神闪躲着,嘴硬道:“你认错人了。”
朱楼勾了勾唇,“既然如此,那你害怕些什么?”
俞亲王看了一眼朱楼,又看向一脸惊惧的谢先生,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竹已上前一步,先是搬了一把椅子给朱楼,“主上请坐。”
朱楼坐下后,竹已才道:“此事乃是我家主上的私事,与旁人无关,若不想受牵连,诸位还是快些离开此处吧。”
俞思瑾本以为今晚怎么都逃不过一截了,没想到竟突然冒出个男人来多管闲事,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竹已话音刚落,她便往外头跑去。
驿站是不能待了,俞亲王是被惊得猝不及防了,等他回过神来,照样不会放过她。
思来想去,她便抹黑去了苏洛辰的府上。
俞亲王和轻语郡主在俞思瑾离开不久后,便被竹已给扔了出去。
俞亲王顾不得谢先生了,把轻语郡主抓到了井边,要打水给她把药粉给洗掉。
屋内,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朱楼也不想跟他废话,一挥手,便用内力将谢先生放在桌子上的蛊虫揽了过来捏
在手上,抽开瓶塞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脸色倏地阴沉起来。
“把东西交出来,本座或许会给你一条活路。”
“不知道阁下再说什么。”谢先生嘴上说得云淡风轻,拢在袖子里头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朱楼看他是有几分冥顽不灵在身上的,便给竹已使了一个颜色。
竹已会意,上前将谢先生的穴道给封住,让他不能动弹后,方从袖口里头掏出一个药瓶,挖了一团药膏抹在他的脸上,药膏很快就见效。
谢先生的脸的轮廓便裂开了一条缝,竹已顺着那条缝就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扒了下来。
可能是相由心生,谢先生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仍旧是生的贼眉鼠眼的。
谢先生看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心下更是慌张,试图冲开穴道,却是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丹田处竟然还隐隐泛疼。
朱楼瞥见了他的动作,好笑的勾唇,道:“你可知自己为何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觉得内力都不听使唤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好歹也是苗疆出来的蛊师,武功在武林中排不上多前,但也绝对榜上有名,但……他现在却跟个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