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北君澜在抗拒着,但是耐不住沈瑶的激情和热情,一直到最后他这才恍然大悟,沈瑶这是在报复他。
北君澜干脆奏折也不看了,轻轻的就放在了桌子上,正眼看着她道:“公报私仇?”
“怎么会呢?”沈瑶巧笑倩兮的,这么看去,倒真的的确确有几分贤内助的样子,那脸上都是真切的笑容,丝毫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然而北君澜却不相信她那张嘴,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颚,似笑非笑道:“小心眼的女人。”
沈瑶切了一声,没好气道;“那你别喜欢啊!”
她如今就是仗着北君澜喜欢自己,所以这才无理取闹的,反正不用白不用,万一这家伙有朝一日喜新厌旧了怎么办?
再不济若是红杏出墙了呢?她总是要把握住这个难得可贵的机会的,毕竟沈瑶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委屈了自己。
“过来,”北君澜松开了她的下颚,朝着人招了招手。
沈瑶也没有犹豫跨过面前的这个小几就翻了过去,自然的缩在他的怀里面去,北君澜拿起那旁边的一本奏折道:“要不要看?”
“不要。”沈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她还是适合当一个米
虫,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大适合她。
北君澜不容她拒绝,将人困住,“那朕就念给你听。”
沈瑶:“……”
身旁伺候着的人忍俊不禁的低下头去,尤其是缳玉嬷嬷那叫一个高兴啊!真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恨不得告诉所有人感觉。
皇后娘娘一向都是潇洒恣意的,在坤宁宫更加是肆无忌惮的,如今也只有在皇上的身边时会温顺些许,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寝殿内静悄悄的,也只有他的声音响起,本来沈瑶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的,但是渐渐的就被提起了兴趣,开始和他分析起情况来,那严肃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风范了。
“所以皇后的意思是不打?”北君澜若有所思的问道。
沈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皇上,征服不仅仅只有打仗这个方法,比起扩展国土而言,百姓更希望看到的是国泰民安。”
“可若是对方要打呢?”他眯了眯眼,手掌摩挲着她的秀发,“瑶瑶,这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虽然暂时的休战了,但是沈老家伙还是有所保留的,他就像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后患一样,这一仗虽然是打赢了,但是损失可不少
的。
沈瑶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怀中,认真的道:“这一点臣妾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咱们可以煽风点火啊!咱们不想打,咱们也可以让对方打不成的啊!没有那一个国家的百姓是希望打仗的,这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而且一旦打仗的话,死伤无数,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那样的场面并不是很美好。
北君澜蹙眉,思索了许久,“说说你的意见。”
“说对了,有赏赐么?”沈瑶一听这话乐了,立刻开始趁火打劫起来了。
北君澜垂眸看向她笑道:“你都是皇后了,还想要什么?这是你和朕的江山,皇后就当是替朕分忧解难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每每在耳畔低声细语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浓郁的欲,让人听了之后心里面酥酥麻麻的,很不是滋味,可是这种感觉又叫人欲罢不能,沉迷其中。
沈瑶身子一僵,别扭的别过头去嘟囔道:“说的也有道理。”
……
坤宁宫外,这几日总是有着嫔妃前来,说什么是要给沈瑶请安,但是缳玉嬷嬷何等聪明,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一个个都是来者不善
的。
无非就是见到皇后娘娘现如今正得皇上的恩宠,所以这才各种寻找借口前来的么?一个个的无非就是想要来提醒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应该如何。
想当初德妃得宠的时候,这群女人也是如此这般的,三番两次的前来皇后娘娘这处怂恿皇后娘娘。
“嬷嬷,你总是三番两次的拦住本宫们的去路,这是不把我们这些妃嫔放在了眼中啊?”那为首的德妃好不洋洋得意,这几日皇上都未曾去她那处了,如何不急。
缳玉嬷嬷无比平淡的道:“德妃娘娘,说句不好听的话,奴婢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要事事为皇后娘娘着想的,若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奴婢可不好交代啊!”
德妃被这话给激怒了,“好你个狗奴才,本宫不过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问罢了,如何不妥了?”
缳玉嬷嬷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奴婢不是已经说了,皇后娘娘如今身体不大好,刚刚才外头回来没多久,需要好好的养着,就连皇上也是允许的,娘娘若是有意见的话,大可以前去找皇上。”
她直接就把皇上给搬出来了,而且现如今皇上和皇后娘
娘二人正在浓情蜜意呢!她要是把人放进去的话,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添堵么?
所以当下的面色也冷了几分。
德妃上前就是一巴掌,“放肆。”
巴掌直接落在了缳玉嬷嬷的脸上,然而还没等她罢休的时候,缳玉嬷嬷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声音,打碎了她的举动。
“朕看你才放肆。”北君澜不知何时出来了,一袭青衫,衣袂飘飘,负手而立,款款而来,语气冷漠。
在场的几个妃嫔立刻吓得微微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
“德妃好大胆子,居然敢在坤宁宫这处撒野,是朕平时太过于纵容你了?”他语气非常的冷漠,带着杀气。
德妃吓得立刻低下头去,“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着前来看看皇后娘娘罢了,没想到这个死奴才……”
“小玄子,”他眼神冷了下来,朝着身后的小玄子道:“掌嘴。”
小玄子心领神会的上前去,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德妃的脸上。
“刚刚才缳玉嬷嬷已经说清楚了,是朕的旨意,爱妃是听不进去呢?还是并不想听朕的旨意呢?”他笑得凉薄,眼神带着质问,指尖勾起她的下颚来,眼中一片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