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怎么就这么多废话!
白发老者眉头突突的跳,烦躁得紧,直接握住了乔流星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不想这小子死,就交出上古宝物。”
白发老者以为会看到南衣衣紧张担忧的神情,然而没有。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眼里没有一丝的关切,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恨意,巴不得乔流星死在他手里一般。
“前辈,南府没有上古宝物,说多少遍都是如此。 你也不用拿旁人的命来威胁我,而且还是我仇人的命,不觉得可笑吗?”
“当年南府灭门,全是拜他们乔家所赐!他们还假惺惺的对我好,使我寄养在仇家整整十年,认贼作父!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像是触及了心底最深的仇恨,南衣衣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猩红的眸子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我恨他们骗我,恨他们把我蒙在鼓里,玩得团团转!”
南衣衣怒吼一声,忽然提剑冲上虚空,剑尖直指乔流
星的心脏。
乔流星僵在原地,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南衣衣,看着她满目的恨意,和通身的杀意。
虽然南衣衣之前总是对他们冷眼相对,但是他一直都觉得是南衣衣心里在闹别扭,她还是他们的衣衣,最疼爱的衣衣的妹妹。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她是真的……
想要杀了他的。
衣衣妹妹,就这么恨他吗?
“南衣衣!”
乔星尘瞳孔一缩,感受着南衣衣身上那股浓郁的杀气,便知道她不是闹着玩的。
他欲阻止她,宋承言却拦在了他身前。
“让开!”
宋承言不语,只是拦着他。
白发老者眉头皱起,显然也没有料到,最初以为南衣衣是故意和他演戏,直到看到她没有任何停留,义无反顾的冲上来,用了十成十的灵力想刺死乔流星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小丫头是来真的。
就长剑离刺入乔流星心脏只有半手指长时,白发老者一扬手,澎湃的能量直接将南衣衣掀翻了出去。
“衣衣。
”宋承言接住她。
“你这个小丫头,好狠的心,我才不愿做了你报仇的工具。”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一把将乔流星丢开。
他这一生,潇洒磊落,最讨厌在背后耍阴招,玩心眼的人。
乔流星跌坐在地上,从恶魔的手中逃脱,但他却没有一点愉悦。
衣衣要杀了他。
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最后要杀了他。
他从来不知道,南衣衣竟如此恨他们入骨。
乔星尘看南衣衣的眼神也变了变。
一向善良的南衣衣,却对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兄长下杀手。
“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你不是要掐死他吗!掐死他啊!”南衣衣陷入癫狂状态,提剑朝着乔流星砍去。
乔流星慌乱的闪躲着,大喊道:“衣衣妹妹,你冷静下来,我是乔流星,是你二哥啊!”
南衣衣一剑下去,毫不留情,乔流星闪躲不及,右手臂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我南府上上下下皆被你们乔家灭门,我哪来的二哥!啊!”她疯狂的
嘶吼着,哪还有先前半分清冷如谪仙的模样。
她恶狠狠的看着白发老者:“你不是想要上古宝物吗?好啊!我给你!你杀死他,我就将宝物给你!”
“你这小姑娘好重的心机,若非今日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以那小子天真的性格,定会被你吃得渣渣都不剩。”
白发老者自认为自己了解了南衣衣的性格,冷笑着说道,被她这么一打岔,他连正经事儿都忘了。
“去死!去死!”
南衣衣彻底疯魔,再次朝着乔流星刺去,宋承言看不下去,上前,一掌劈在她的后颈。
她晕倒在他的怀里。
“衣衣妹妹!”出于本能,乔流星关切的惊呼出了声。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蠢,人家铁了心要杀了你,你还这么关心人家。”
白发老者摇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御剑离开:“算了算了,走了,这都算什么事儿。”
他们走远了,南衣衣才悠悠转醒。
“衣衣妹妹……”乔流星唤了声。
“滚开
!”
南衣衣厉声喝住他,目光在他已经被染红的手臂上顿了顿,然后面无表情的别开眼:“你们乔家人,能不能离我远点。”
她忍住心里的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乔流星身子僵住。
“恶心?”乔星尘念着这两个字,眼里泛起了寒意:“南衣衣,你有能耐再说一遍。”
南衣衣迎上他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冷冷的咧开嘴角:“恶心!”
两个字,比刚才还咬得重。
乔星尘清晰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嫌恶。
他死死的盯着南衣衣的侧脸,每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南衣衣,你真不错!既然你觉得我们恶心,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南衣衣一再的将他的真心践踏,他也会难过,也会心疼。
乔星尘怒极,拂袖离开,站在他身后的乔流星大喊:“大哥!”
乔星尘气狠了,没有回头,见他已经走远,乔流星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