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过去看看?”花椒椒站在楼阁之上,看着乔星尘策马离开,侧过身子,笑看着与她并肩站着的沈卿陵。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跟过去干什么。”沈卿陵耸了耸肩。
经过这件事,乔星尘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心,也知道了兰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也不用再担心了。
至于后面的事儿,可就不归她管了。
花椒椒挑眉,问道:“那你现在是打算去找周老三?”
沈卿陵眉眼含笑:“知我者,花姐姐是也。”
……
周家,立于郾城,是郾城最大的世家,郾城所有家族皆对其马首是瞻。
沈卿陵和花椒椒赶到郾城的时候,正是中午,便找了个酒楼吃饭。
三三两两的人坐着,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听说周三爷又要娶亲了,这次定的是林家的幺女,我见过那位林小姐,长得可是花容月貌,活色天香,。”邻桌的男人感叹道。
“这已经是周三爷这个月第四回娶亲了吧?我算算……这算是他的第五十八房姨太太?”
“而且娶得个个都是雏儿,不像我们,只能整日里回家面对家里的黄脸婆。”
哎,瞧瞧人家这日子
,再瞧瞧他们的日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周老三娶亲的事,早已成了郾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反正周家人又不在这里,大家都肆无忌惮的调侃着。
花椒椒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实在看不惯他们言语中对女人的轻视,忍不住骂了一声:“男人,就是贱。”
声音不大也不小,基本上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霎时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卿陵扶额,这位花姐姐,还真是到哪里都是不安分的主。
“既然男人都贱,那你还苦苦等了启元这么多年?”沈卿陵忍不住说道。
虽然男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但不能以偏概全不是,会招恨的好么。
就像司徒衍,就是个顶好的男人。
“我家启元,怎么能和这些臭男人一样。”花椒椒严肃的摇头,提到启元,她脸颊一红,一双美眸里盛满了春意,声音都温柔了下来。
“女人,你说什么呢!”男人沉着脸朝花椒椒走过来,一双绿豆般的眼睛不怀好意的不停地在花椒椒身上扫视着。
从她们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来亲近她们。
在座的其他人都对沈卿陵和花椒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男人是周老三的胞弟,排行老四。
周老三的几个兄弟都丧命了,剩下一个弟弟,自然万分宠爱,因此周四爷被惯得荒唐程度比之周老三更甚,不知道玩死了多少女人。
被他看上了,下场可想而知。
“滚!”花椒椒怒喝,眸光冰冷的看向靠近她们的周四爷,看到他眼里的淫欲,更是恶寒。
敢对她起那种龌龊的心思,她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敢叫本大爷滚?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你们几个,将她给我押回府上,本大爷要好好地调教调教她!”
男人手一挥,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便走了过来,呈扇形分布,将花椒椒和沈卿陵团团围住。
沈卿陵嘴角抽搐,心里为男人默哀,敢惹花椒椒,他完蛋了。
花椒椒本来就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素手往桌面上一拍,竹筒里的筷子飞射出来,朝着男人以及围着她们的那些侍卫射去。
“啊!”
“啊!”
几声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只见男人的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都插上了筷子,七窍流血,那几名侍
卫也皆被筷子穿喉而亡。
“杀人了,杀人了!”
突生变故,全场乱做了一团,许多人尖叫着逃窜离开,还留在酒楼里的人皆是惊骇的看着花椒椒,只见她面色如常,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她。
这个女人长得挺好看,没想到居然这么凶残,但是能杀了这个恶霸,也算是给他们老百姓出了口恶气了,只是惹上了周家,她肯定要倒大霉了。
“姑娘,你还是快走吧,你杀了周四爷,周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有好心的老伯让她们赶紧离开。
周四爷……
听着这个称呼,沈卿陵有了个不妙的猜想:“他和周老三有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他们是胞兄弟。”老伯催促着他们离开,不然待会儿周家的人来了,她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还真有这么巧。
沈卿陵和花椒椒对视一眼,唇角抽搐,哭笑不得。
但是花椒椒不后悔,再来一次,她依旧是这么做。
“谢谢老伯。”沈卿陵颔首致谢。
出去酒楼,刚到门口,一群人便迎面冲了过来。
“就是她,就是她杀死了周四爷!”领着周府侍卫们过来的人指着花椒椒急
声说道。
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侍卫首领面露诧异,没想到竟会是个瘦弱的女子。
其实,首领是看不上周四爷的,他来之前就猜到了,肯定又是抢女人的那档子事儿。
但是周四爷死了,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必须将花椒椒这个凶手带回去请罪。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交给家主发落!”
首领一声令下,众护卫立马冲上去,将花椒椒和沈卿陵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也想抓本家主?”花椒椒冷笑,目光凌冽,面带嘲讽,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哟,还家主呢,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敢杀周四爷,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戛然而止,说话的侍卫猛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他的喉咙上有一条血痕,一片带血的花瓣从他的颈脖缓缓落到了他的脚边。
男人轰然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花椒椒把玩着指尖的花瓣,明明是笑着的,但却让人生了一身的寒意。
人……
一招封喉。
看着男人凄惨的死状,全场众人都僵在了原地,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流窜进四肢百骸里,他们只觉得遍体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