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紧眉心,当即觉得不妙,她可不想在学堂里再闹出些什么麻烦出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心底的缩小版自己便催促她转身挤进人群。
此刻,司祈年正骑着一匹毛发乌金的骏马出现在交汇道中,少年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惹来了众多少女含情的眸光。
一身绣着金边花纹的玄色锦袍将他整个人衬得极为尊贵,彼时一缕骄阳正照射到他那张清隽的脸庞上,为他增添了一抹难以接近的神秘色彩。
司祈年一双生而多情却又偏偏无情的桃花眼轻挑,幽幽地扫过西苑里那些女学子,此一举,直叫那些女学子更是激动得一阵尖叫。
“啊!世子祈看我了!”
“明明是看我!”
“……”
司祈年眉心微拢,他之所以懒得来学堂,其中便有这个烦人的原由。
纵使外面的人多数怕他,可这学堂里的人,却极为崇拜他,这让他根本就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只是,如今他粗略的扫了一眼人群,却并未看到那抹熟悉的小身影,他心底稍稍涌
起了些许异样。
可很快的,还未等他自己察觉到,便又被迅速压制了回去。
这会,学堂里的夫子们也极快的赶了过来,瞧到这阵仗,他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将人群驱散,免得待会发生了什么不必要的事。
而司祈年也被夫子们又一次请去喝茶……
在人群散去时,其间一抹海棠红显得极为的显眼,偏淡紫红色的海棠将少女衬得娇艳欲滴。
她盯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心间的小鹿一阵乱撞,一张俏脸微微泛着红晕。
忽而,她身边一名同伴轻拉了下她的衣袖,弱弱的问了句:“郡主,我们还要去找她吗?”
“找。”
花姣姣一双凤眸掠过几缕幽暗,朱唇微启,语调带着点冷意。
她花姣姣,作为宁朝唯一异姓王的女儿,太后亲封她为柔怡郡主,本该可以去皇家学院学习的,可她却宁愿纡尊降贵的跑来了德汇学堂。
为的,便是能够靠近司祈年,虽也很难遇见,可那也是个机会!
她父王与明启侯是好友,其实她
和司祈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自小便也喜欢上了司祈年。
虽然他根本懒得理会她,这却也让她越挫越勇,谁知,中途居然冒出个项天歌来,而她的祈年哥哥竟也不介意那小蹄子对他的靠近!
一经回想,花姣姣气得将手中的锦帕攥得死死的,仿佛下一秒便会被她给撕碎了。
她身旁的那同伴被她的低气压吓得莫名一抖,生怕自己遭了殃,急忙将项天歌给扯了出来,“郡主,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她?”
“现在。”花姣姣凤眸微眯,“这会她初来咋到,应当对学堂里的构造仍旧摸不清,找个人将她骗去那条死胡同里。”
哼,镇国将军嫡女又如何?她还是王爷的嫡女呢!
会开奶茶店奶粉店又如何?那不过是下贱的经商手段,作为正牌的金枝玉叶,谁会去干那等下贱的活儿?
花姣姣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出来,司祈年只能是她的,谁都不能把她的祈年哥哥抢走!
即便现在她的祈年哥哥不喜欢她,
那也不打紧,终有一天,她会让她的祈年哥哥爱上她的。
此时,花姣姣眼底所浮现的,却是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野心勃勃。
……
项天歌将唇畔抿成直线,掐着腰身,有些无言的站在原地。
刚才有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跑去她课堂里找她,说是邓夫子要见她,一言不合的便将她给拽了出去。
瞧着她那副急吼吼的样子,她那一刹还真以为邓夫子有急事找她呢。况且如今她的时间都被排得满满当当的,便本着不要在学堂里整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占用她的时间,就顺着那人出去了。
结果倒好,那人直接把她带到了这条死胡同里来,趁着她毫无防备时冷不丁推了她一把,待她缓过神来时,那人便不见了踪迹……
这会项天歌又难能不知,自己肯定又让人看不爽了呢,只不过项怜儿和姚晴画还未复学,她得罪的还有谁?
项天歌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死胡同,徒然转身朝出口走去。
她又不傻,这会没人出现她
肯定要走啊,难不成真得等到挑衅她的人出现,来一波打渣耍耍帅再走?
谁曾想,这人呐,是真的经不起念叨的……
正当她朝出口转身之际,一道婉转悠扬的女声划过她的耳畔,“站住!本郡主没出声,你便敢走?”
项天歌脚步微顿,郡主?不该都在皇家学院里吗?
但就算真有郡主也不关她事吧,她扬扬眉,自顾自走着,反正又没喊她名儿,她凭什么要听她的话?喊了也不听!
可她这行为,放在花姣姣眼里,无疑是在挑衅她的权威。
花姣姣一双好看的新月眉当即拧起,示意身边的同伴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拦住。
关盈作为花姣姣的好友加陪读外加狗腿子,这会直接挺直腰杆,高昂下巴朝项天歌走去,伸手堵住了她的路。
她一脸傲然的睨着项天歌,“柔怡郡主叫你站住,你没耳朵吗?”
项天歌眨眨眼,直接无视跟前将她拦住的嚣张少女,注意力全在方才话里其间四个字眼上。
柔怡郡主,咋听着这么耳熟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