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兄撒泼啊!”福九很感兴趣地说,“我跟你说,我皇兄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插科打诨撒泼打滚的祖宗!他说不过我,就打我!我若还手,非打伤他,为了兄弟和睦,我就只能等着他打喽!”
“疼吗?”
“他不舍得真打我!不疼!”
“真没想到啊!你福九也有被人打得没话说的时候啊!”
“有什么办法啊!皇上撒泼,咱是真的惹不起啊!”
两个人洗完澡,收拾完毕,准备走出空间的时候,福九拉着牧牧的手说:“娘子,要不今天你去看看皇兄吧!他真的很想你啊!”
牧牧不解道:“他是兄长,想我这个弟媳妇干嘛啊?”
福九搂着牧牧的杨柳腰意味深长地说:“现在福国表象上国泰民安,其实早已经千疮百孔,各地势力暗自发展,加之帝都城的权力分散,朝堂动荡,福国上下岌岌可危,你说在这个时候,他想你做什么?”
“你不如说的明白点,就是说皇兄他想我这身功夫,为他岌岌可危的天下效命罢了!”
“娘子,看破不说破?可好?”
“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被情难自控的拥吻连接在一起,正在这时,传来春烟秋袅的惨叫声。
牧牧蹙眉,怒道:“怎么回事?春烟秋袅好像在被人打板子!”
福九道:“还有王匡与人吵架的声音!”
两个人说这话,便已经走出了寝室,推开寝殿房门的时候,居然被眼前的阵势给震惊了。
此时此刻,连翘带着成王妃的仪仗队,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铺着厚厚的棉垫子,看上去很暖和的样子。
连翘穿的也很暖和,厚厚的狐皮斗篷将其包裹起来,挡住了
清晨的寒风凛冽。
余下众人,皆是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架势,身为奴才和侍卫,居然不把成王府的大管家——王匡放在眼里。
王匡护住了正在被打板子的春烟秋袅,怒视连翘,“连小姐,你在太师府如何撒野,那是你的事!但是在成王府,还容不得你撒野!”
连翘依旧是天下我最大,永远傲视众人,不可侵犯地说:“王匡,本王妃是成王妃,怎地就不能在成王府撒野了呢?”
牧牧听见连翘如此狂妄的话,刚想上前暴走她一顿,便听见一个奶声奶气极为霸道的声音,“你还真没有在成王府撒野的资格!”
牧牧和福九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小奶娃来了。
牧牧轻吻福九,欣慰地说:“九爷,儿子为你保驾护航来了,我就先闪人了哈!”
福九也很欣慰小奶娃突然间的出现,回吻牧牧,“好!你就在我身边,别离开我!”
“好!”牧牧闪身空间,将独战连翘的机会让给了儿子。
牧牧和福九虽然不知道小奶娃是什么时候来的,跟谁来的,但是他们知道,小奶娃来到成王府,一定是发现了娘亲不在第一山庄,千里迢迢的与爹爹约会来了。
让牧牧和福九惊奇的事,小奶娃的身边,还有两个小娃娃,男娃娃虽然长得粉雕玉琢,极其好看,但是看上去却深沉内敛,没有小娃娃的天真可爱;女娃娃长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极为灵动,很是古灵精怪的模样。
三个小娃娃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强势压人的气势。
福九笑道:“牧童牧笛也来了呢!”
牧牧道:“儿子这是带着小舅小姨见世面来了!牧童牧笛的轻功刚刚起步,功夫还算
不上是高深,他们此时到了成王府,怕是大半夜就起身赶路了!”
“孩子们的轻功需要锻炼,我看这样很好!”
“对!我当初连轻功的时候,也是跟着师父穿山越水,在锻炼中积累经验,不断进取,才练的出能拿出手的轻功。”
“同感!”
小奶娃和牧童牧笛虽然气势汹汹,但是却难以掩饰长途跋涉的粉尘噗噗。
三个孩子在寒夜里赶路,小脸蛋儿懂得红扑扑的,周身带着森寒之气,倒是有种生人勿进的既视感!
小奶娃看见王匡,急忙跪下磕头,“儿子无名给干爹磕头!”
牧童牧笛也跪下磕头道:“牧童牧笛给干爹磕头!”
王匡快三十岁了也没成婚,没孩子,故而,小奶娃和牧童牧笛都跟她叫干爹。
“我的小祖宗们啊!你们怎么来了啊!”王匡说着话,已经上前将三个小娃娃揽入怀中,千年的冰山脸顿时春风化雨,温暖无比,“你们冷不冷?累不累?”
小奶娃抱着王匡的脸上连咬带啃的亲近完毕,才嘟嘟着小嘴巴说:“干爹,我们又冷又累又饿!赶了夜路回到家,居然看见有人在我的家里撒野,真是放肆!”
小奶娃的加了内力,声音很大,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连翘的耳朵里。
连翘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生性狂妄,无法无天,怎能容得下小奶娃当众打脸,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小贱人生的小野种,你说谁放肆呢!”
小奶娃脱离了王匡的怀抱,埋着小短腿和坚定的步伐,站在连翘的不远处,负手而立,老神在在地说:“这位姑娘,你娘生你时,把你生在粪坑里了吗?不然的话,你说话怎地这么臭呢!”
牧童牧笛也
走到小奶娃身边,负手而立,三个小娃娃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天下任我行的霸气。
牧童蹙眉,小脸蛋阴沉的很,怒斥小奶娃,道:“无名,休得胡言!有些事看破不说怕,看穿不揭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嘛!”
牧笛小脸蛋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轻挑小眉头,一脸的坏笑,“无名还是年纪小,总是说实话,这样不好不好!”
噗嗤!
王匡和好多人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小奶娃说连翘她娘将她生在了粪坑里,所以她说话才是这么臭!
牧童牧笛则是以批评小奶娃的口吻,坐实了小奶娃的说法,更加肯定了小奶娃的说法。
连翘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辱骂她,气得整张脸都狰狞了,怒吼道:“来人,把这三个小野种给我杖毙!”
小奶娃并未因为连翘的愤怒和嚣张而生气,而是不疾不徐地说:“连翘姑娘在我的家里撒野!要在我的家里将我杖毙!借问一句,这是谁给你的用啊!”
“这里是成王府,本王妃是成王妃,成王府怎地就是你的家了?”
“借问一下啊!谁能证明你是成王妃呢?”
“哼哼哼……”连翘一阵冷笑,“成王千岁曾经把本王妃是成王妃的文书,张贴于皇家张贴皇榜处,此事帝都城皆知,你装什么糊涂?”
“哈哈哈……”小奶娃不是冷笑,而是朗声大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成王千岁也将成王府及成王府名下所有财产,都赠与的形式,当做抚养费,赠与给了他的长子,也即是我牧无名!此时轰动整个帝都城,连翘姑娘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你……”连翘用手指
着小奶娃,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奶娃微微颔首,彬彬有礼,道:“连翘姑娘,成王妃殿下,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连翘身边的嬷嬷在连翘的身边耳语几句,连翘的愤怒明显缓和了许多,冷笑道:“贱民!你是成王府的主人又如何?你见到本王妃,还不是要行国礼下跪叩首吗?”
小奶娃冷笑着摇摇头,故作叹气道:“连翘姑娘怕不是忘了吧!成王千岁将你迎娶进门,你才是成王妃!此时此刻,你不过是太师府的千金小姐而已,你让成王府的主人下跪叩首,拜见你一个千金小姐?真是可笑,太师府连家已经凌驾于皇族之上了吗?”
这一次,连翘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嬷嬷便冷嘲热讽道:“小野种,你是成王府的主人又如何?你是成王府的主人,你与皇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成王千岁承认我是其长子,我便是成王千岁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侄子,我怎地就不是皇族了呢?难道我是不是皇族,还需要你来认定吗?”
小奶娃的声音落定,福九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怒道:“真是好笑!我成王的儿子是不是皇族,还需要你一个奴才来肯定嘛?来人,将其送往大理寺严加审问,问问她凌驾于皇权至上,该当何罪!”
王匡一挥手,几个侍卫便将那嬷嬷押走了。嬷嬷不知道的是,她招灾惹祸的嘴,居然将她送上了绝路。
“送客!”福九看着连翘怒吼道,“王匡,传令下去,成王府拒绝连翘姑娘出入,违反命令着,斩立决!”
王匡亲自带人,将愤怒达到顶点的连翘众人轰出去。连翘兵败如山倒,真的很解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