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身边的侍卫踹了婆子两脚道:“现在人源不好找,你们他娘的小心的伺候着,若是死一个美人,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这密室里有四五个婆子,婆子们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上,那些绝色佳人更是颤抖的厉害。
牧牧看见通铺上还躺着几个女人,身受身受重伤,正在养伤,看上去很痛苦。
家主把衣服整理好,便迈步离开。
牧牧也跟着离开,否则,凭她自己胡乱的乱走乱撞,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走出暗道。
牧牧跟随家主的脚步走,听到家主说:“这些女人该换换了!”
侍卫道:“这些女人的去向怎样安排?”
“让她们五官受损,然后扔到暗园子去。”
“是!”
“新货色还没到,即便是到了也禁不住折腾,真是麻烦!”
“家主可以将这些女人留下,那些新货色不能满足家主时,家主也有消遣的货色不是?何况,这样的美人也不好找啊!”
家主沉思稍许,道:“就先这样吧!都他娘是福九那个畜生,害得老子玩女人都不能尽兴。”
牧牧真是想把家主给乱刀剁了,他一个人关着几十个女人折磨,还说玩女人不够尽兴,他娘的他还想做什么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能玩女人,把错误都怪在福九的身上,这是什么道理啊?
福九是堂堂的皇家成王爷,难道成王会纵容你这么糟蹋他的臣民吗?真他娘的,家主这是什么逻辑啊!
牧牧跟随者家主走出了暗道,暗道出口竟然是荒宅的古井,而且是牧牧存放窃听器的那所荒宅。
这个古井牧牧也曾下来过,不过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却不成想,古井的井壁居然是活
动的,那便是地道的入口。
难怪牧牧在这些宅子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原来,并不是荒宅本身有古怪,而是荒宅的地下有古怪。
走出暗道,此时已经是黄昏,牧牧的眼睛视物有些困难,说白了就是在暗道里呆的时间久了,突然间看见亮光有些不适。
家主走出暗道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
牧牧的眼睛适应光亮后,便飞身离开,来到了张家东苑,果不其然,绿萝不见小姐来接她,有些不高兴。
“绿萝!”牧牧叫了一声。
绿萝看见小姐回来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涌出泪水,“小姐不要奴婢了吗?”
“你个小妮子,你说你想二夫人,你家小姐就来带你看二夫人,你委屈什么?”
“老夫人说二老爷重病,让二夫人多陪陪二老爷,派来了专门管理东苑的人,那人不喜欢我,还哼我了呢!”
牧牧给绿萝擦擦眼泪道:“老夫人派谁来掌管东苑了?”
“是我!”说话的人气焰嚣张,声音尖锐。
牧牧转过身去,居然看见了秦姨娘。
牧牧心中就是一愣,心说花婆子真是老狐狸,牧牧交代花婆子的事,花婆子这么快就办好了,厉害啊厉害!
老夫人不信任二夫人,因为她知道二夫人对二老爷深恶痛绝,不可能将东苑的掌事之权交给二夫人,给二夫人报复二老爷的机会。
牧牧便让花婆子在老夫人面前进言,启用秦姨娘掌管东苑,如此便兵不血刃的收了二夫人的掌家之权。
秦姨娘是老夫人的眼中钉,两人的关系形同水火,老夫人把秦姨娘放在管理混乱的东苑,随时都能找出错处来惩戒秦姨娘。
只要老夫人设下陷阱
,诱导秦姨娘掉入陷阱,等到时机到了,再彻底除掉秦姨娘也不在话下。
秦姨娘未必不知道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但是秦姨娘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老夫人惩戒秦姨娘,家主也假意逢迎的惩戒秦姨娘,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家主却从未亏待秦姨娘,甚至给她不可见光的势力。
秦姨娘是是野心勃勃之人,她不会甘心安于后宅,她想要的是做后宅之主,她想要的是有一方天地可以兴风作浪。
牧牧料定,秦姨娘定会借助掌管东苑的契机打翻身仗,是以,秦姨娘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家主。
秦姨娘要依靠家主,就要争宠,为家主修枝剪叶,除掉家主身边的女人,梨园的主子便首当其冲成为秦姨娘的死敌。
牧牧已经为秦姨娘在作死的路上铺好路,只要秦姨娘采取行动,牧牧定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秦姨娘不知道牧牧的计划,心情不错地扭动腰肢,上前两步,睥睨着牧牧道:“旗儿小姐,妾身有礼了!”秦姨娘说是有礼了,可是却没有行礼的意思。
牧牧冷笑道:“秦姨娘禁足久了,刚刚解禁,就如此忙碌,果然是秦姨娘的做派。秦姨娘之前掌管后宅绰绰有余,现在掌管东苑定是得心应手,不辜负秦姨娘的旷世奇才!”
秦姨娘对牧牧的冷嘲热讽也无所谓,只是微微颔首,反唇相讥,“妾身听闻你的母亲很是体贴,对家主关照有加呢!”
“秦姨娘的信息错了方向,应该是父亲很是体贴,对家母关照有加。”
秦姨娘鄙夷道:“以色事人而已,很值得骄傲吗?”
牧牧不动声色地就掌掴了秦姨娘,既然下手
,便不留情,“你最好先把以色事人这个词弄清楚是什么意思,再来本小姐面前张狂。”
秦姨娘的脸很疼,疼得脑袋嗡嗡的,捂着脸怒骂道:“贱人,你敢打我?”
牧牧摆活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斜睨着秦姨娘正色道:“秦姨娘你记住了,不管你多么风光,充其量,你只是妾侍,而我是小姐,是张家的名正言顺的主子。你诋毁家母,辱骂主子,本小姐随时都能惩戒你!”
牧牧转转手腕,好像随时都要抬手打人,吓得秦姨娘后退一步。
秦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上来,护住了秦姨娘,同时怒视着牧牧。
牧牧呵呵冷笑,笑得声音清脆洪亮,“奴才怒视主子,干嘛啊?造反吗?暗卫,给我教训这几个奴才,告诉他们什么是规矩。”
牧牧话音刚落,暗卫便从暗处窜出来,只是转身的功夫,就把那几个奴才打趴下了,想站也站不起来,疼得呜哇的乱叫。
牧牧拉起了绿萝的手,鄙夷地看着惊恐不已的秦姨娘,道:“奴才呢就是奴才,奴才不分尊卑,以下犯上,那就该教训!”
秦姨娘气得咬牙切齿,看着牧牧远去的背影心中恨极,若没有牧牧,秦姨娘也不至于被老夫人嫌弃,更不至于失去千辛万苦得来的掌家之权。
秦姨娘与牧牧的仇结下了,不死不休,她发誓要将牧牧的名节搞臭,让张家放弃这个义女。
牧牧没有张家义女的身份,秦姨娘再想收拾牧牧,易如反掌。
牧牧带着绿萝回到了紫苑,让小厨房给绿萝加餐,她则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绿萝知道小姐生气了,声音怯懦地说:“小姐不吃饭吗?”
牧牧道:“你吃饭吧
!乖一点啊!别打扰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奴婢把她找来吗?小姐想静静,小姐不想绿萝吗?”
“绿萝,你去问你阿经哥哥,他会给你答案好吧!别打扰我了,乖一点啊!”
牧牧真是可以了,她面对红袖、面对紫儿、面对绿萝,居然没有脾气!
牧牧不敢怠慢,将貌似巫山之人和地牢里救出来的人都送到了山水间。
山水间现在是东风夜放看家,刚好他们医术精湛,牧牧将这几人交给东风夜放也放心。
牧牧见王匡、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和雨鸣、春烟秋袅、红蓝等人都不在山水间,便有些奇怪,便不经意地问道:“王匡他们没有消息传回来吗?山水间怎么这么安静啊?”
东风闻言,神色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王妃……这……没,没什么!”
夜放的脸色也不好,声音有些干涩,“他们去执行九爷的任务去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这三人性情豪放,肆意洒脱,不是扭捏含蓄之人。
牧牧见两人神情憔悴,人也消瘦了,对牧牧的问题遮遮掩掩的样子,心中忽然间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牧牧神情冷冽逼人,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风不敢正视牧牧的眼睛,声音低不可闻,“这……我们……”
夜放也眼中含泪,转过脸去。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查!”
东风夜放同时道:“不要!”
“那就说吧!是不是成王府又有了新的变化!”
东风夜放对视一眼,知道此事瞒不过牧牧,便将帝都城发生的事知无不言的说了一遍。
就在牧牧和福九等人权力应对张家的时候,皇上的乾坤殿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