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将福九放在炕上,盖好被子,自己也披上衣服,道:“门没上闩,你们进来吧!”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来到东屋,福小七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顽劣,小奶娃的神情也极为严肃。
牧牧感觉这两个孩子有话说,遂道:“你们这副神情怎么了?”
福小七也不卖关子,看门见山说:“今天王神医来过了。”
“怎么了?”
“我想九叔不会对你说,我和宝宝商量了一下,还是想将这件事告诉你,要不日后你发现端倪,定会责怪我们!”
“说吧!”
小奶娃爬到了福九跟前,眼睛有些湿润,道:“王神医说,爹爹的身体出现了反复的情况,若是不仔细的医治,会落下病根子,每到冬季就会发病,极为痛苦!”
牧牧顿时间吓了一身冷汗,道:“你爹爹的身体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间犯病呢?”
“爹爹不能忍受与娘亲的分离的痛苦,总想着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到你身边去,是以,时常一个人偷着练功,最终还
是伤着身体了。”
牧牧怒道:“红蓝呢?他们怎么不阻止你爹爹练功呢?”
福小七怒道:“九婶婶,这件事怪不到红蓝身上,因为九叔把红蓝支出去了。红蓝知道九叔偷着练功,伤了身子,自责不已,急火攻心,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这俩人气性太大了!不过也难怪,九爷太会气人了!”
牧牧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想把福九拽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他在干什么他知道吗?就他这身子骨,循序渐进的恢复练功,还要有东风、夜放在身边随时待命,他居然偷着练功,他不想活了吗?
小奶娃道:“娘亲,我爹爹是万万不能离开您的,是以,王匡伯伯已经在吉祥府买下宅子,而且已经命人收拾妥当了,您还是带着爹爹离开吧,别让他一个人独自想你。”
福小七道:“九叔想九婶婶,经常黯然神伤。九婶婶不回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你。他心情不好,就连我们也不敢劝他回房睡觉,充其量,只能是多给他
加几件衣服,陪着他等你!后来,还是王匡不惯着他这毛病,他不睡觉,王匡就打晕他,让他睡觉。”
牧牧看着福九,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她只有四天没回来,结果,这四天居然让福九相思成疾了。
牧牧总是夜里回来,对于山上建房的进度并不知晓,遂道:“山上建房的进度如何?”
福小七苦笑道:“九叔设计了一座山庄,建房的老师傅说,这山庄占据了桃花山的半座山,建成了,怎么着也要年的时间。”
“现在动工了吗?”
“正在筹备中。”
“半座山而已,并不影响村民砍柴打猎,如此甚好!”
“九叔已经让里正和族老会准备明年春天在山上植树的事了。九叔说十年树人,百年树木,我们植树,造福的是子孙后代。”
“我们建造山庄,会不会将半座山的树木都砍伐了啊?”
“不会的!九叔设计的山庄充分保住了山上的百年老树和自然风景,想必日后,这也是咱山庄最吸引人的风
景。而且山庄建成后,山庄内独立的院落会修建院墙,花园的的风景,也会对村民开放。”
“九爷有心了。”
牧牧想,她留给牧判官的银票怕是不足以建一座山庄和自然风景的花园,日后随着建房的进度再填补就好。
牧牧道:“既然山上要建房了,你们住在山上也不合适了。这样,我明早就带着九爷离开,到吉祥府的山水间居住。桃花山的事,你们收尾,随后到山水间与九爷会合。”
小奶娃道:“旁人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我们去吉祥府做生意去了,吉祥府好几座宅子都是咱家的,没有人会愚蠢到刨根问底招人嫌。”
“好,我们知道了!”
“对了,这段时间,挑花村有什么事吗?”
小奶娃道:“别的事倒是没有,就是外婆开了好多作坊,许多女人都到作坊里做工去了,有的人挤不进去,挤不进去的人时常会闹事,出现矛盾。”
“这些人挤不进去,自有挤不进去的道理,她们再闹事,就让你太姥姥收拾
她们。你太姥姥被淑惠培训的极为刁钻,生冷不惧,教训那些闹事的妇人们最合适不过了。”
“娘亲说得对!太姥姥已经联合了几个脾气相投的老太太,组成了老太太锄奸队,谁闹事,她们就收拾谁。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太姥姥她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有些掣肘!”
“如果那些人念及乡里乡亲的情面,就不会闹事!既然人家都不顾情面了,咱再顾及情面,岂不是傻子?不掣肘才怪呢!”
“娘亲说得对!娘亲的话,我会转告太姥姥。”
“还有别的事吗?”
“纤柔姨姥姥请淑媛到作坊里做工,因为她有前科,所以不好意思再回来做工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她去吧!”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小奶娃才爬到牧牧的怀里亲亲亲,时间不长,便在牧牧的怀里睡着了。
福小七道:“宝宝也很想九婶婶,只是他知道,九婶婶要去做大事,是以,他强制着自己想去看你的冲动,实在想你了,就在我怀里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