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正在优雅地喝茶,见到牧牧进来,急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礼道:“哎呦,这就是张旗小姐吧!”
牧牧微微福身道:“旗儿怎么称呼您呢?”
老妇人走到牧牧的另一侧,主动的搀扶着牧牧的胳膊说:“小姐,奴才是老夫人房里的管事王婆。”
牧牧乖巧地说:“旗儿给王婆问好!”
“小姐是主子,我是奴才,当不起小姐的问候!”
牧牧坐在主位上,王婆没有再坐下,而是对牧牧说:“小姐,这些是老夫人命奴才送过来给小姐的礼物,还请小姐过目!”
牧牧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都是些礼盒、药材、绸缎和首饰子类的礼品,说不上贵重,也挑不出毛病,遂笑道:“请王婆回禀老夫人,这些礼物旗儿很喜欢!在家里时,我父亲也经常带给我礼物,我睹物思人,难免想起身陷囹圄的父亲,咳咳咳……咳咳咳……父亲最心疼我了,不忍心我受到丝毫的伤害,咳咳咳……咳咳咳……”
牧牧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咳嗽,咳得停不下来,连都憋红了。
芒芒急得不知如何是
好,急忙给牧牧捶打后背,她不知道这是小姐的旧疾复发了,还是小姐真的在思念身陷囹圄的父亲。
大兮小兮急忙倒茶,给牧牧喝下去,稍许,牧牧的咳嗽声才逐渐地停下来,偏厅里紧张的气氛终于舒缓了。
但是此时,王婆的神色却难看了。
牧牧在看到这些礼品后情绪激动,并且提及了疼爱她的父亲,牧牧是在用这种方式,传递她对礼物的态度。
张旗虽然是张员外外室的女儿,但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千金小姐。
好东西,人家不是没见过,你张家的老夫人随便的搞点礼品过来,就算是送礼了,这是瞧不起谁呢?送礼,好歹也要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吧!
芒芒也不高兴,她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见过的贵重物品多了去了,她一个奴才,都觉得这些礼物过于敷衍了。
牧牧擦擦眼泪,神色更显疲倦,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经风,微微对王婆颔首道:“王婆,旗儿身体不适失礼了,旗儿先行告退了。”
牧牧拭泪时,故意露出了手上的玉镯,这只玉镯晶莹剔透,质地
上乘,不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是有市无价的珍品。
王婆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见过的稀世珍宝数不胜数,但是此时,她也被牧牧手上的玉镯惊艳到了。
芒芒拽了拽袖子,露出了自己手上的玉镯,这只玉镯是她十五岁时,夫人送给她及笄礼的礼物,也算是玉器里的珍品。
王婆今天也算是开眼了,她服侍了老夫人二三十年,手上都没有这么珍贵的镯子。
若说富裕,吉祥府张家可是吉祥府的首富啊!
但是,张旗主仆随便露一手,便让她惊艳万分,看来,她要让老夫人重新审视张旗的身份了。
王婆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兮小兮拦住了。
大兮抬起手腕,露出质地不错的玉镯道:“王婆见多识广,请王婆给奴婢看看,这枚玉镯质地如何?这是我家小姐买给奴婢呢!”
小兮也抬起手腕,露出玉镯道:“奴才的玉镯也是小姐送的,奴才没见过世面,不知这玉镯的质地如何?”
王婆看了大兮小兮的玉镯,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的确是质地不错的玉镯。
紫苑,连奴才都带
着质地不错的玉镯,可见张旗虽然落难,但是出手大方,难怪张旗的反应这么大呢,原来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老夫人送来的礼品啊!
大兮接着说:“小姐给我们每个人送了见面礼,就连紫苑小厨房当差的厨娘,也有我们手腕上同款的玉镯呢!”
小兮道:“这只玉镯,要二十几两银子呢!奴才不识货,王婆着眼给奴才看看。”
大兮小兮当差,月银钱是五钱银子,一年下来,也就是几两银子,而这只玉镯,已经是她们将近两年的月银钱了。
王婆不再多留,急忙回去复命了,她就不明白,张旗不过是落难的小姐,怎地会出手这么大方呢?
王婆虽然是服侍老夫人多年的奴才,但是,张旗的身份,王婆并不知晓,甚至是老夫人都不知晓,是以,老夫人根本就没拿张旗的存在当回事。
此时已是黄昏,到了晚饭的点,小厨房的一娘二娘急得在小厨房转圈圈,因为没有小姐的吩咐,她们没有权利决定是否做出紫苑奴才的饭菜来。
正在这时,紫苑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是几个大厨房
当差的小斯,他们板着脸,神色暗沉,手里提着食盒,给紫苑的主仆晚饭来了。
牧牧得到消息,微微一笑,她在张家的首战告捷,至少,大厨房不敢公开的与紫苑作对了。
至于秦姨娘和大厨房防不胜防的小阴谋嘛,牧牧随时恭候便是。
紫苑的主仆开饭了,暗中保护牧牧的暗卫也饿肚子了,他们隐身暗处,观察者紫苑的动静,从回头看到尾,真是佩服王妃扮猪吃虎,把张家管家拿捏的死死的。
牧牧吃过丰盛的晚餐,告知芒芒和大兮小兮,自己要休息,不经传唤,不得打扰。
小姐的脾气大家都晓得了,是以,小姐若是休息,谁也不敢去打扰,否则,小姐生气得犯病,咳嗽个没完,谁也担当不起。
牧牧趁机闪身空间,闻着饭香味,来到张家的大厨房走一趟,将大厨房已经做好装入食盒的珍馐美味藏于空间,去慰劳她的暗卫去了。
至于大厨房闹“贼”,丢了已经做好的晚饭,那是大厨房的事。
但凡大厨房长点心,不跟牧牧明目张胆的作对,牧牧也不会这么整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