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判官虽然不混江湖,但是他面对的都是凶猛的野兽,试问,无赖王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毫无人性的野兽吗?
时间不长,无赖王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牧判官看准了机会,一脚踹在无赖王的命门上,无赖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红不棱上前将其五花大绑的捆起来。
牧判官将白蜡杆戳在地上,身材巍峨,站姿如松,堂堂正正的山里汉子,神情威严,目光如炬,道:“在我桃花村撒野,经过我同意了吗?”
无赖王犹如困兽,无论怎地挣扎,也挣脱不出木质宽绳子的束缚,叫骂道:“你他娘的胆敢……”
无赖王想放两句狠话,却被红不棱采下草叶子塞入嘴中,再想说话,已经不可能了。
红袄娘怒道:“你们干啥?怎地随便打人呢?”
红不棱上前就给她两个耳光。
“红不棱,你个畜生,你打我作甚?”
红不棱瞪眼道:“你他娘的不傻啊?我打你,你不愿意;他杀我,我就要等着吗?”
红
袄道:“她不是没杀你吗?你等他杀了你,你再凶,你现在凶什么?”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老子倒是要看看,老子杀了你,你还能不能凶!”
红老太太用拐杖戳地,怒吼道:“红不棱,你个畜生,你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还想将我的宝贝孙女打死吗?”
村民见状,心说,你们这家子人的德行,打死都不冤,作死的路上,你们一路狂奔,勇往直前啊!
牧牧不再理会红家的纠缠,她们定是拿了银子,否则,怎会木秀于林的出风头,与红不棱百般纠缠的闹事呢!
牧牧对玉面书生的俊脸丝毫不感冒,甚至不想多看一眼,神情冷漠道:“现在你说说,你如何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又是如何找到桃花村的?谁给你的线索?”
玉面书生也算是老江湖了,此时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他也有些懵逼了,按照淑明淑惠的安排,此时不是应该验证牧游胸前粉红色的蝴蝶胎记吗?
玉面书生急中生智道:“游游,你是不
是忘了,你的胸前有一块粉红色的蝴蝶胎记,你还说,你让我记住这个胎记,你要是丢了,我可以凭着胎记找到你。”
“哦?是吗?”
“是的,你说的话,我不敢忘怀!”
“那你说说,我的胎记具体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左胸的右上方。”
“你没有记错吗?”
“绝对没有记错!”
牧牧看向怒火冲天的牧老太太道:“奶奶,我的左胸右上方,可有粉红色的蝴蝶胎记?”
牧老太太此时的肺都要气炸了,因为牧游身上有粉红色的胎记,还是她告诉淑惠的呢,没想到,淑惠此时竟然用这个胎记做文章!
此事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是淑惠,还能是谁呢?只有她们淑家,才对牧游恨之入骨,因为福九喜欢牧游,不喜欢牧草;因为福九,阻挡了他们在桃花村一手遮天的阴谋。
牧老太太道:“没有!”
淑惠刚刚还乐滋滋的,此时却沉下脸来,没想到牧老太太当中否认了牧游的胎记,这下该怎么化解这个局面
呢?
既然如此,只能现场验身了。
淑惠道:“此人信口开河,咱可不能纵容,我看不容咱现场验身,也好堵住这登徒子的嘴,堵住众人日后的悠悠之口!”
淑惠之言,完全是为了牧牧考虑,只要验身,牧牧身上没有所谓的胎记,证明玉面书生污蔑造谣,故意毁坏牧牧的清誉;如果牧牧身上有胎记,那么,牧牧与玉面书生有私情之事便坐实了。
按照常理说,牧牧应该接茬淑惠的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牧牧没搭理淑惠,而是看向牧草。
牧牧道:“牧草,我记得福九刚来桃花村时,有传言说福九是来桃花村付三年之约的,是不是有这件事呢?”
牧草冷冷道:“我不知道!”
红茶道:“这件事我知道,那时候,大家都在说你近水楼台抢走了福九,破坏了福九的三年之约。”
牧牧道:“既如此,我想那位姑娘应该是错把相好的人,认作是福九了,现在人家真正的情郎哥哥找上门了,咱是不是要成全人家呢
?”
红茶道:“如何成全?”
“三年前,谁曾经去过帝都城,而且左胸右上方有粉红色的蝴蝶胎记,那人就是这位情郎哥哥的情妹妹了!”
众人都把目光定在牧游和牧草的身上,因为三年前,只有淑惠夫妻带着牧游牧草去过帝都城,那么这个情妹妹不是牧牧,就是牧草了!
牧牧道:“三年前,我的确去过帝都城,并且与我家福九一见钟情,许下永结同心相伴终生的诺言,是以,那个人绝非是我!”
牧草怒道:“你混说什么,那个人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是不是你,看看你左胸右上方,是否有胎记即可!”
玉面书生昨天刚刚跟牧草春宵一度,牧草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遂失口道:“她没有!”
牧牧戏谑道:“你怎知她没有,你看过了吗?”
玉面书生恍过神来,立即反口,“休得胡言,我何时看过?”
“你既没看过,又怎知她身上没有胎记呢?你出来闹事之前,你们没把台词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