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露在床上,脑袋依然在窗幔的掩映中,少妇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见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懒洋洋的声音,“小妖精,你他娘的又来引诱小爷,小爷昨晚没喂饱你吗?”
“人家看见大少爷就饿,吃也吃不饱,怎么办呢?”
“小爷都被你掏空了,喂不了你了!”
男人伸手,在春姨娘的身上抓了两把,毫不忌讳他的夫人正在现场观摩,可谓是嚣张至极,把少妇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春姨娘发出娇软酥麻的嗲嗲声,“大少爷,人家现在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不是有燕窝粥吗?”
“你看你家夫人举得那么高,人家够不到吗?”
春姨娘伸手就能接过去的燕窝粥,死活就说够不到,一句话说了三遍,男人看也不看就相信了,声音中带着厌烦和怒意,“牧采花,你个贱人找死吗?把燕窝粥举那么高干嘛?还不跪下!”
“大少爷,我是正室夫人,她不过妾侍,你让我给她跪下,就不怕乱了伦理纲常吗?”
“老子让你跪你就跪!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提
什么正室夫人,在老子跟前,你他娘的连条狗都不是!”
牧采花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不跪!”
春姨娘伏在男人的怀里莹莹哭泣,梨花带零星小雨,悲戚戚中带着娇媚动人,“奴婢倾慕大少爷,才不顾清白尽失地爬上大少爷的床,只要奴婢能够陪在大少爷身边,身份卑贱又如何?被夫人唾骂又如何?大少爷切勿因为奴婢动怒,奴婢卑贱,还是奴婢给姐姐跪下请罪吧!”
“请罪?请什么罪?”
男人推开春姨娘,翻身下床,接过牧采花手中的燕窝粥,交给受尽委屈的春姨娘,随手便打了牧采花两个耳光,“你他娘嫁入我金家五年了,连个蛋都没下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子到现在还没休了你,那时老子仁慈,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我让你跪,你跪不跪?”
牧采花嘴里含着血,血腥味让她痛恨她所经历的一切,怒视着眼前让她恶心的男人,道:“不跪!”
“女人以夫为纲,你他娘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好啊,你
不跪,你不跪是吗?”男人用力地薅起牧采花的头发,眼神冰冷,满是威胁地说:“你大姐姐的女儿初长成,那小模样还不错,要不要老子找人去照顾照顾她啊?”
一年前,这个男人曾经绑架了牧采薪的女儿,不为别的,就是以此威胁牧采花做小伏低的服侍春姨娘。
牧采花记得,当时那孩子的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堵着破布,被绑的像个粽子,惊恐至极。
牧采花为了外甥女,答应服侍春姨娘的生活起居,男人才命人放了那受惊的女孩。
男人冷笑,龌龊至极地说:“牧采花,我看那丫头已经开始发育了,要不要……”
牧采花不能他说完,便跪下了,满身的怒火在燃烧,怒不可遏道:“金边,你如此恶毒,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我怕报应?谁来报应我?你牧家吗?”金边坐到床上,手里揉搓着春姨娘柔软的身体,发出污秽不堪的冷笑声,“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娘在外边怎么说?她说你嫁到了福窝里,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过着富足奢华的日子
。你看看,在你牧家的眼里,你多幸福啊?他们会来报应我吗?”
是的,牧采花曾经托人给老娘送信,希望老娘能够将她救出牢笼。
可惜,在淑惠的操控中,牧老太太亲自来看牧采花,见她穿金戴银,还有丫鬟服侍,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逢人便说,她的小女儿嫁入了好人家。
春姨娘让金边揉搓的面色潮红,娇滴滴地说:“大少爷,你要干嘛,夫人还在这看着呢!”
“她看着又如何?你是老子的女人,管他做什么?”
“夫人会不高兴的啊!”
“在这桃树镇,谁让老子不高兴,老子就让她全家不高兴!尤其是那刚刚长成的小丫头……”
金边满是威胁地看着牧采花,示意她乖乖地听话,不要逼他故伎重施。
在金家,大少奶奶就是虚设,下人们不跟她说话,也不敢和她说话,谁和她说话,结果就是掌嘴二十。
示意,牧采花逐渐成了金家的囚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想要出门,万万不能,金家规定,门房的人谁敢让大少奶奶出门,直接打断双腿。
牧采
花只能在过年时才能出门,回娘家看望爹娘,但是全程有人监视,说错一句话,后果是牧采花不能承受的。
金家只有金边一个独子,但是大少奶娘的肚子却不争气,嫁入金家两年多不曾生育。
为了延续香火,金家全面为金边收房纳妾,两年后,每个女人都给金家生了娃,只有牧采花的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是以,之前维护牧采花的金老爷金夫人,也对牧采花失去了信心,念及着她还算是温和贤惠,并未主张无后休妻。
至于金边后院的事,金老爷金夫人从不过问,男人的后院哪有风平浪静的啊?争风吃醋的事时有发生,谁有本事谁争去,只要他们的儿子高兴,只要让他们抱孙子,只要后院别乱了伦理纲常,他们什么也不过问。
是以,金老爷金夫人在前院含饴弄孙,打理生意,后院便是金边的天下,对于不听他命令的人,杀剐存留,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时间长了,奴才们不敢多嘴,自顾不暇,谁去管大少奶奶的死活啊?他怎样胡作非为,也传不到他老子娘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