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央看到萧策,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萧策,救我!你说过会保护我,会追随我父亲的,你别忘了。”
萧策冷嗤出声:“保护你?这话你也信?哦不,你当然不信,你父亲母亲也不信。所以,你母亲呢?今日为何不来?你父亲拜访五皇子府邸,带了女儿,不带夫人,这很不合适吧?”
赵若央一愣,说话越发磕磕巴巴:“我母亲,我母亲,她……她不舒服。没……没来。”
“没来?”
萧策抬头,故意往四周溴上一溴:“我可是闻到睿王府被包围的气息了哦。你说她没来,还是她没空来?只怕是忙着调兵遣将去了吧?”
赵若央一喜:“包围了?母亲真的调兵成功,包围睿王府了?太好了!你们一个个,谁也跑不掉!包括你,段清子,还不把刀给我拿开?否则,我让父亲诛你九族……”
“诛九族?哈哈哈,你倒是诛啊,九族里,你赵府也跑不掉,太搞笑了。皇族,就是个笑话,你们都是笑话……”
段清子笑得前俯后仰,但声音凄凉,她起初真的以为自己得了某种慢病,只有邹泽能救她。
阿爷一次次去跟邹泽拿药,甚至同意邹泽在他们的领地建立自己的巢穴,利用阿爷的风水宝洞练武。
如今,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阴谋,他们利用她来拿捏她阿爷的阴谋,还不知道有没有解药。若没有解药,她等于一个废人。
她从一出生,就在经历各种阴谋挣扎,各种亡命天涯。好不容易隐姓埋名,有了一处安身之地,竟还有人找到他们,利用他们,再次卷入这权力之争的旋涡。这一切,都源于,她出身皇族。皇族,在别人眼里,是荣耀,在她这里,就是个魔咒,何其讽刺?!
赵若央还想怒怼回去,被萧策一个棒喝:“闭嘴!若你还想活命,躲一边去!”
赵若央一怵,发觉身后略松,她低头看时,发现萧策已经拿住段清子的手,段清子手里的刀,也被他取了出来。
赵若央再看看四周的形势,目前的确对自己不利,她赶紧往屏风后一躲,避开众人。
她一路捂着后背的刀伤,往侧门逃去,伤口不深,但对她的震慑不小。
但此刻她的心里,不是恨,是感动,感动于萧策竟真的来救她了。
他到底还是向着我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为何出头把我从段清子手上救下来?我没看错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萧策,我赵若央答应你,若父亲成事,你就是当之无愧的谪公主驸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呢。你且等着我回来嫁你吧。
施音禾,你当了将军又如何?萧策心里没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萧策这头,他见赵若央已经从屏风后头的侧门离开,他还是握着段清子的手,将刀放回她手心。
“你逼她没用,听我的。施音禾一定有办法救你。否则,你阿爷不会心心念念的,总跟我师父说让师父把施音禾让给他。”
萧策温润的言语让段清子从疯魔中回神,她愣愣的看着萧策:“你说的是真的?”
萧策点头:“这是音禾告诉我的,她看到你那一刻,就知道你中了毒,她说过,会想办法救你,她想救,你就有得救。我信她。”
段清子看了看手里沾了血的刀,不禁苦笑:“救了又如何?我不过是逆贼之女,到哪里都是被追杀的命,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萧策鼓励她:“不是这样的,你有你的命,所谓逆贼,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听我说,等时过境迁,音禾跟师父会为你们寻出路,绝不是亡命天涯。你想想你的阿爷,他可是惜你如命。你若不打起精神来,你阿爷才真的活不下去了。”
段清子这才回头看向客厅中央,赵恪被段长风逼到墙角,五皇子跟几个幕僚只是观望,面对他们的狗咬狗,权当是下酒菜。
外头突然有侍卫匆匆进来禀报:“睿王爷,有兵马将咱们的府邸给围了。”
五皇子腾的站起来:“哪里来的兵马?多少人?”
“不知道,但看样子,不是晋城来的。目测也有个小几万。”
“几万?几万兵马就敢围我睿王府,胆子不小啊!”
“王爷,咱们怎办?”
五皇子看向扭打在一处的段长风跟赵恪:“你们两个,先别互掐了成不成?外头都打起来了,能不能消停消停?”
赵恪被段长风掐得脸红脖子粗,正喘粗气。
段长风原本就是急性子,哪里禁得住激怒?早就想置他于死地。
“阿爷,快放手,我们还要从他这里找到邹泽,逼邹泽拿解药呢。邹泽神出鬼没,没有赵恪,恐怕不好拿人。”
孙女喊话,段长风才退后一步,放开赵恪。段清儿扶着自个阿爷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顺顺气。
得了自由的赵恪,扶着椅子扶手,猛烈咳嗽。还边喘边威胁出口:“我的后援来了,呵呵,你们都等着受死吧,咳咳咳……”
萧策在五皇子耳边耳语了几句,五皇子点头,转向赵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