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感激涕零,“多谢小侯爷和秦姑娘宽宏大量,下官一定好好管教小女。”
林梦儿从府衙大牢回来林家,才是噩梦的开始。
如她所说,主母恶毒,岂会容她这个差点葬送了整个家族人?
之后林梦儿被领回林家,被主母狠狠打了一顿,狠狠地磋磨了一番,在林梦儿还不能下床时,被林父送给了外地六旬老头做了妾室。
听说林梦儿哭着寻死觅活,却被打晕了塞进了一顶小轿里。
而她那姨娘,也因为教导林梦儿无方,被府中主母发卖了出去。
而秦兰回家后,被秦尚书狠狠地打了一顿,便让人送去了尼姑庵里,剪了头发,做了姑子。
她的母亲,也因此,被贬妻为妾,在尚书府中苟延残喘,受尽冷眼。
萧煜安的庆功宴结束第三日,便不顾身上的伤未痊愈,掐着早朝刚结束的时间,急匆匆的去了向皇上请旨赐婚。
却不曾想,今日的早朝并未结束。
因为有大臣在弹劾定北侯府。
萧煜安被皇上请了进去,赐了座。
“皇上,定北侯和常胜侯仗着军功和皇上的盛宠,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为了几句口角,竟然让正三品礼部尚书,众目睽睽之下下跪请罪,逼得他的女儿做了姑子。”
“不仅如此,还让六品翰林院编修林大人,跪在府门前,收路人指点,他的女儿也被逼得嫁给了一个外地的六旬老头做妾室。”
“皇上,定北侯和常胜侯如此作为,实在是枉为人臣!他不是在折辱秦尚书和林大人,而是在打皇上的脸呀!此等佞臣,不得不罚!还请皇上定罪!”
底下立马响起了以前附和之声。
“臣附议,李大人所言甚是!”
“臣附议!严处定北侯父子!”
……
自从定北侯府庆功宴后,秦尚书便请了病假,而林大人,官职太小,是没资格上朝的。
萧煜安面容冷肃,眼神冰冷,一一扫过下面大臣。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临安公主在侯府庆功宴上,没有伤到秦玥,又在朝堂上把箭矢对准了他侯府。
只是这次,她又注定失望了。
如今的局势,无论皇上对他们侯府有没有忌惮,卸磨杀驴,还为时太早。
“常胜侯,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开口问道。
萧煜安从椅子上起来,不顾皇上的阻拦,执意跪下。
“皇上,臣因为抓住了北狄暗探头目,被北狄刺客截杀,身受重伤,承蒙皇上厚爱,让我不必上朝,我这次前来,是为了向皇上请旨赐婚。”
“臣要求娶之人,正是几次救了命悬一线的臣妹和臣,不仅如此,她怕水灾过后,灾民受伤无人医治,更怕尸体处理不当,引发瘟疫,执意跟着臣去了蓉城。”
“皇上此前问过臣,到底是谁治愈消除了瘟疫,救了蓉城数十万百姓?此人就是秦玥!我要娶的人!”
萧煜安话音刚落,皇上就十分的激动,“如此大义,为国为民,拯救蓉城百姓的,竟然是个女子?这样的女子该赏!得狠狠地赏!虽是女子,也不输国之栋梁!”
“我大炎儿女,若都如秦玥一般,何愁国不兴旺!”
皇上高兴的就要让人拟旨,却被底下的大臣打断。
“皇上,莫要被常胜侯蒙骗了,就算他要娶之人救了他家谁的命,何等大义,也不能掩盖他们一家嚣张跋扈,目无皇上!”
“常胜侯,你莫要转移话题,混淆视听!”
“哼,有些人就是自己犯了大罪,就开始摆起了功勋!想威胁皇上。”
“放肆!”皇上一声怒喝。
“皇上息怒!”群臣大喊到。
皇上看着安静下来的大臣,面色冷了下来。
这些蠢货,一个个平日里钩心斗角,相互倾轧,不思进取。
都不知道有了秦玥这样的人,对大炎意味着什么。
大炎建国至今,经历了无数次的天灾战争,这些天灾战争,时常伴随着大大小小的瘟疫。
也曾爆发过几次大的瘟疫,那真是只能死守城门,让一城百姓葬身于此。
那是何等的人间地狱,他年轻当王爷时,也曾被派去赈灾,也亲身经历过。
如今有秦玥这样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认出瘟疫,最短的时间,救治了最多的瘟疫病人,这才让蓉城一城数十万百姓存活了下来。
他怎么能不高兴?能寻得秦玥这样的人,别说是一个礼部尚书,一个翰林编修只是被折辱,就算被杀了,都是功大于过。
礼部尚书和翰林编修死了,有的是人做,秦玥没了,那可是天大的损失。
“常胜侯,你继续说。”皇上看着萧煜安,语气温柔了下来。
“皇上,这几位大人所弹劾臣之事,全都是因为臣的未婚妻秦玥而起。秦玥只因为是一介商贾之女,并没有显赫的家世,却成了臣的心上人而遭人记恨。”
“秦尚书之女秦兰,和林编修之女林梦儿,在臣的庆功宴上,公然污蔑辱骂秦玥,说她一介低贱商贾之女,跟臣去蓉城,勾引臣不说,还从蓉城带回来一个俊秀小白脸,夜夜与之厮混。”
“以此想要毁掉臣未婚妻的名声,逼她寻死,拆散臣和她,真是其心可诛!”
“秦玥于私,是定北侯府的救命恩人,臣及其家人,不能忘恩负义,因别人污蔑,就为了自己的名声舍弃她,看她被人污蔑殒命。”
“于公,是挽救蓉城数万民众性命之人,是国家需要的人才,臣和家人,更不能看这样的人才,因为臣,死在闺阁争斗之中!故而对其二人以污蔑构陷之罪报了官。”
“至于秦尚书和林编修,跪地求饶,只是他们替自己女儿求情,想要把女儿从官府带回,自行管教,至于她们二人的下场,也是其父母对她们的管教,并非臣逼迫他们,还请皇上明鉴!”
萧煜安话音刚落,一个大臣就站出来喊道:“你胡说八道!以为巧舌如簧,就能继续蒙骗皇上?”
萧煜安眼中的杀气像是拧成了实质的刀剑,向那个大臣看了过去。
“本侯有没有胡说,皇上一查便知!当日定北侯府之事因何而起,在场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谁信口雌黄,谁是居心叵测的佞臣,皇上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