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七言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救了人就只要了五两银子。
这样就可以修一修茅草屋了,她还要活着看一看花花世界呢。
听说京城的公子都十分俊美,还没有一饱眼福,可不能冻死在这冬天里。
蓝七言走后,树林里来了两个人,看着地上衣服都被撕开,裤子都少了几块布的人嚎啕大哭啊。
“完了,我们来完了,老大这是遇到女土匪了吗?”
“啥意思啊,老大失身了吗?”
“就这么个情况,还不明显吗?”你看着点,我去下面农户家里“买”件衣裳。
“完了,我们老大这个黄花大闺男被哪个色胆包天的贼人给侮辱了啊。
我可怜的老大哎,大仇未报,身已破……啊,谁打我?”
“你哭丧呢?我死了吗?”
“呜呜,老大你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都被……”
刚醒来的男人马上又被气晕了,“你个老六,我能让你气死。”
“嘿嘿,老大,我本来就是老六,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你被狐狸精吸了阳气吗?我看你都快被吸干了。”
“滚,遇到个来采药的乡野大夫,他给我缝了伤口,拿了我五两银子。”
“原来是救你的,我还以为是看上你了呢,吓我一跳。”
“老四呢?”
“给你偷衣服……啊呸,买,买衣服去了。”
“拿人家的的衣服要给钱的。”
“四哥明白,老大你放心吧。”
他能放心才怪呢,这几个家伙一向野惯了,老百姓都不容易,穷苦人家的衣裳都是轮流穿的。
山脚下,玉修站在门口大骂,“哪个天杀偷我的衣服,那是我娘给我买的,你要不要脸啊。
为什么不偷他们的就偷我的啊,我一次也没穿呢,是到底是谁,死不要脸的,把我的衣服还回来。”
“二哥~”
“别喊我,我正一肚子气呢,省的发你身上。”
“二哥这有三两银子。”
玉修转头朝玉真跑了过去,“搁哪捡到的?”
“呐,你晾衣的木头桩上。”
玉修挠挠头,“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一定是那贼人让我骂的良心发现了,要不然才不给我银子呢。
娘给我买这身衣裳多少钱啊,我记得花不少呢?”
玉真幽幽的来了一句,“娘给我们一人买了一身,最后撒娇卖萌,撒泼打滚让老板娘送了一身。”
“啥意思啊?”
玉泽摇摇头,“啥意思,啥意思,就是你那身是赠品,现在你挣了三两银子,充公,我先保存着当家用,一会向娘报备一下。”
玉修看着大哥把银子揣兜里了才反应过来,“大哥那银子是我挣的吧?”
“玉修,娘挣的银子还在我这里呢,你难道不是这家的人吗?”
“是啊,可是你最起码让我看看啊?”
“娘快回来了,你赶紧烧火做饭去,别站门口嗷嗷叫了。”
“可是我少了一身衣裳。”
“回头给你买,快去做饭。”
“那可说好了,不准食言。”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玉修挠挠头,总觉得大哥这句话好熟悉。
玉真嘴角抽搐,“大哥你又骗二哥了。”
“谁说的,我的衣裳给他穿。”
玉真看着大哥已经反复穿了多次的衣裳,“您的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你还小,不懂你二哥,如果一身衣裳是新的,他会一直不穿的,我的给他,他觉得占便宜了,会一直穿。”
玉真没有纠结大哥的小心眼,二哥的小癖好,他好奇是谁拿了二哥的衣裳又留了三两银子。
这事有点猫腻,他得去问问玉林。
玉泽和玉修刚把饭做好,蓝七言提着一个油纸包晃荡着过来了。
“孩子们,我回来啦。”
除了玉林,其他孩子都跑了出来。
“娘你买肉包子啦。”玉修兴奋的说道。
“买了买了,你们做好饭了吗?我们直接开饭。”
“娘,烧的米粥,炒了盘青菜。”
“行,再一人两个包子。”
她把油纸包递给玉泽就去洗脸了,几个小的拿盆的,接水的,拿擦脸布的……
就这两间茅草屋和篱笆院里也可以其乐融融。
早饭的时候,蓝七言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玉泽你拿着这五两银子找人修茅草屋。
我不知道谁负责这个,你带我去,我负责和人家谈。”
“言言,这事让小泽带你去找村长,他家大儿子就是工匠,他能联系大小工。
具体价格咱再谈,如果价格不合适,娘就去找你大姐夫。”
“恩?大姐夫?”蓝七言突然想起来还有两个大姑姐呢。
“唉,以前和你两个姐姐家还走动呢,自从你爹去了,子安失踪了,那三家也不好相处,他们就不来了。
你大姐夫是工匠,二姐夫是杀猪的,不提也罢。”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提也罢。
他们不是玉家真正的孩子,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